第二百章柔情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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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她咬住了嘴，那心碎的觉她记忆如新。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也有情人终成眷属呢？”他忽然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问。

“谁跟你有情了…”她羞红了脸，“嘴尽是胡说。”

“我跟你…”他从怀中取出一支珠钗，在灵越的发髻之上。夜风之中，他手摸这枚珠钗，纵然她不曾对他说过一个字，他却读懂了她愧疚而悲伤的心。

“阿越，你怎么会到京城？我正准备重回哀牢山找你…”

“说来话长，我带你先去一个地方，边走边说。”光之中，两个身影叠在一起，说不出的甜动人。

大街上车水马龙，暗红漆金的招牌，颇有些年月，在光之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路小山掀起马车轿帘的一角，“鹤年堂？”

“不错，我当刺晕了青鸾，便乔装成她的模样，令车夫将我带到此处。我已经记下了当时的行进路线，现在只要按路返回便可以回到那玲珑山庄了。”路小山点点头，“好，我来驾车。”他已经乔装打扮，非但换了一身短打的衣衫，戴着低低的羊皮帽，嘴角还贴上了几缕小胡子，一双眼睛却是蕴着笑意，神透亮。

灵越放下帷帽的面纱，坐在他身后，“一直往前，到了第一个路口左转。”她一路指挥着，在城中三转四转之后，终于轻轻拍手道:“到了！就是这。”路小山停下马车，只见此地乃是条石板道路，两旁高墙夹道，不远处有个朱漆大门，石阶整洁，门灯闪光，石阶两旁，果然有可容马车进入的斜道。

灵越掀起一半面纱，遥遥指着门口旁逸斜出的一株红梅，“就是那株梅花，那个门。”路小山出讶异的神情，“你不会是记错了吧？”

“怎么会呢，我当时下了马车，那门，那梅花我记得真真切切。”

“真的没有记错？”

“绝不会错。”路小山皱起眉头，“这处园林名叫畅园，主人我是认识的…她绝不叫什么庄清芳。”

“我只是说，庄清芳带我来了此处躲避，并未说她就是此地的主人啊。”

“话虽如此，却是蹊跷得很。”路小山神情奇怪。

“哪里蹊跷了？”

“这家主人，身份不同凡响，绝非江湖人士，也不大可能结江湖人士。”灵越不觉好奇起来，“到底是谁？”

“她就是当今皇上最为宠的常平公主。我小时候曾跟随母亲来过这里…”灵越心中又惊又疑，只是微笑，“你母亲跟常平公主很？”

“嗯，虽说母亲是侧妃，出身不及王妃尊贵，却与常平公主十分投契。我记得小时候，她们俩时常有来往。这园中冬梅林盛放，常平公主常邀请文人雅士来赏梅饮酒，城中的文人墨客趋之若鹜，若能在畅园诗作画，显才华，入了公主的青眼，不啻于找到了终南捷径…”路小山微笑着说。

忽然那朱的大门缓缓开启，几个文士模样的人神采飞扬，漫步而出。一个道:“刘兄，方才你联出的那句诗，真是神来之笔啊。”另一个道:“哪里哪里，不过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罢了，见笑，见笑！”

“刘兄过谦了，我瞧着公主也有赞许之。若是刘兄他步入青云，不要忘了提携小弟啊！”

“承蒙吉言…”几个人各自恭维一番。

灵越望着那又紧紧关闭的大门，微微诧异，“我那进去，园中梅花盛开，哪里有什么文人雅士？也不见娥彩女啊！”路小山微笑，“不如我们进去瞧瞧？”

“现在？若是被人发现…”

“怎么，你怕了？”

“进去就进去，我才不怕呢！”她跳下马车，冲上石阶，便要举手拍门，但手掌方自举起，突又转身奔了下来，含笑望着路小山，“坏家伙，你肯定有办法，对不对？”路小山眨了眨眼睛，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的令牌，悠悠地在灵越眼前晃来晃去。

“江州王府？”灵越念着那令牌上的四个字，嘴角绽开笑容，“你这次聪明了，知道带块令牌。”

“从我大哥那顺来的。”路小山摸了摸鼻子，“去试试。”江州王府的令牌还果然好用，门房不但恭敬地开了门，管事还要亲自去禀告公主。路小山忙制止:“不用劳烦公主了，不过是路过贵园，听说这两梅花开得甚好，进来看看就走。改再登门拜访公主。”管事的乐得自便，两个人便在园中随意走动起来。

灵越凭着记忆走到一个小院前，低声说，“我记得丝毫没有错，那庄清芳就是引我进来住在这个小院。”两人信步而入，只见繁花缀枝头，园清香。灵越疾步走进房中，那屏风宛在，桌椅井然。只是没有半个人影。

“她们都走了！”

“你那逃走，她们想来也知道这里已经暴了，你若是庄清芳，会不会留在原地？”

“庄清芳那说，花妖也到京城了，是冲着我而来。路小山，我要离开京城了。”

“去哪里？”

“无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