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朕给的最后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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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成带着三千骑兵离开镇标大营的时候,凌啸没能去送他,他正在何园府内伤脑筋,何园来了几位相当厉害的客人。

“爷!长公主的教习嬷嬷求见,他们在前堂等候,顾先生正在作陪。她还带了几个人来,其中就有那个什么甘风池。胡涛禀报道。

“以后不要称呼教习嬷嬷,要称为老夫人。”

“是!属下明白了。”甘凤池为何而来,凌啸自然知道,可是大母来了,他就不能不见,不过,他很奇怪的是,自己的大母应该是个族女子,为何会与甘凤池他们搅到一起?

客人有五位,正和顾贞观,大母和甘风池是凌啸认得的,还有三个中年人,却是生人。凌啸慢慢走进堂来,却没有一个人向他见礼,连站起来都没有,只有甘风池似乎犹豫了一下,又复正襟危坐。

甘风池此人非不可屈之人,可惜了一身好武艺!凌啸微微叹一声,即径直来到嬷嬷面前,硬生生跪了下去“孩儿给大母请安。”这一次,一向对凌啸不怎么假以颜的嬷嬷却没有发怒,只是微微侧身,不受她的这个礼节,凌啸知道她还有心结,也不计较,自己起身来到主位坐了。

顾先生对凌啸有这么一位大母有些吃惊,但是他很快就向凌啸介绍起来。

“呵呵,侯爷,今天我们可是高朋座啊,他们几位都曾经是容若公子的座上客,与贞观也是多年相!这位是潘次耕潘先生,是顾炎武先贤的弟子,这位严鸿逵先生则是吕留良先生的衣钵传人,这位黄百家仁兄,乃是黄梨洲宗羲先生的公子。”凌啸肃然起敬。一面给贞观面子。主动向他们拱手为礼,一面心中却惊诧不已。容若大哥奉了康熙的密令。要笼络前明的士子文人,所以尽是结这些前明遗老的子弟,这不奇怪,问题是今天吹的都是些什么风。竟然全部跑到我这里来了?

“能够得到几位地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既然是我先生地好友,凌啸就以茶代酒,先庆此荣幸,也当是敬众位一杯。”三位贤者子弟矜持地微微呡一口茶水,纷纷赞道“好茶!”自甘风池却是武夫本,一饮见底。

“鲁桓。吩咐厨房做一桌酒席,先生的众位好友前来,让他们好生奉承,用拿手地厨艺为各位贤达接风。”凌啸好客的吩咐。心中却是十分的震撼。顾炎武或、黄宗羲和吕留良都是了清史上赫赫有名的思想家,前明地遗老之中,才华横溢的风。人物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是顾炎武的名句,而黄宗羲除了反对帝制的思想启蒙外,更是组织过反清起义军,而吕留良则是典型的悲剧人物,雍正把他的尸首都刨出来挫骨扬灰。子孙杀绝殆尽。

嬷嬷开口直承来意“凌啸,酒宴也就罢了。这里有三封书信,请你过目。”凌啸一一拆开来看,却是魏东亭、曹寅和容若的信。三封信都只为一件事情,请凌啸放了曾,只不过魏东亭是孝,曹寅是威胁,容若是劝罢了。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但是大哥容若地面子又岂能不给?他回京路过江宁,别人知道他是凌啸的大哥,又怎么会不请他转圜释放呢。

不过,这么轻易就放了,凌啸实在是心有不甘,尤其是看到甘风池在那里得意的样子,凌啸就更加不了。无论如何,那甘兢平的都不会小于四十岁,而曾才不过双十年华,还有一个甘风池一旁虎视眈耽,想起这个,凌啸都不舒服。

“大母,有魏曹两位大人和我大哥地书信,凌啸一定会放人,不过,要等到三天之后!”甘风池急了,甚是无礼道“为什么?”凌啸眼皮一翻“甘家庄甘兄,似乎本候无须向你解释为什么吧?

甘风池听他提到甘家庄,立刻蔫了,正想解释,黄百家却扳着脸斥道,‘风池,有话要好生问,为师代过你多少次不得无礼!”凌啸吃惊到笑了的程度,他黄百家年纪比甘风池似乎大不了两岁,却自称为师,难道甘风池那一身好武功竟然是黄百家所授?嬷嬷却不待他细究,接过话题冷声道“为什么要等到三天以后?”

“回来之后,一直忙于俗务,还没有时间审问一番,要是匆匆就放了,于体制不合。”凌啸鬼话连篇地胡扯,他需要时间去寻找对自己利益最大化的方法“大母,反正您也难得来咳儿府上,就多留几天,也让孩儿向您尽些孝心吧!”顾贞观看凌啸的脸,就知道他可能在打什么鬼主意,这忙帮腔道“是啊,老夫人,侯爷几次三番和贞观谈到您,都是泪如雨下,嗟叹不已,总想为老大人向您补偿一二,老夫人,侯爷怎么说也是您的孩儿,您就成全他这一片孝心,不要在四处飘零了。”嬷嬷冷笑一声,站起来道“曾之事你既然已经答应了,老婺子就等你三天。你说你想把我接到这里来孝敬,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啊大母!”凌啸听她口气松动,不住欣喜万分,她是格尔楞的原配正室,遭遇可怜至极,若是能接到自己身边,无疑自己会安心很多,就是地下的格尔楞也会暝目地。

也许是看到凌啸的确有那么—点的真挚,嬷嬷面缓和下来,可是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凌啸万万没有想到。

“好,只要你答应放了叫荃儿的小丫头,老婆子就允许你叫我一声大母!”好快的消息啊!尽管目前好像没有人知道荃儿的身份,但是凌啸明白,荃儿的重要超过那曾百倍。

黄百家、潘耒和严鸿逵紧张地看着凌啸,却把凌啸的注意力给引过来了。刚才自己还以为他们是为曾来撞顾先生的木钟来了,现在看来,是为那天地会的荃儿。凌啸越发搞不清楚形势了,既要救那甘兢平的子曾,也要救天地会地密探荃儿。大母究竟在搞什么?

“嘿嘿。地下相谈吕公姥,遗民犹有一人存。”这是凌啸唯一记得地顾炎武的诗句。当即念道出来,唬得几人心中震撼,面苍白,黄百家已经暗暗用上内力在丹田。一待凌啸不从,就抓他做人质。凌啸微微昵视他们几眼,继续道“大母,您可知道这荃儿是什么人吗?您可知道,我会有被问罪地危险吗?”

“知不知道都一样!老婆子只知道她的祖父曾经救过我一命,有恩不报枉为人!”嬷嬷的神如此坚定。令得凌啸为之气结。

“唉,有其夫必有其,大母,孩儿没有想到。你和阿玛都是如此重视恩情的人。一个可以为了恩人之女阵前逃逸,一个可以带人来迫她地庶出之子。”凌啸真不知道是该为有这样的大母欣还是苦恼了,倍疲倦道“先生,我乏了,你先设宴款待各位吧。我看就快过年了,二号院的亲卫们也很辛苦的,三天后。等我审问完毕之后,让他们轮休假吧!”说罢,凌啸对嬷嬷躬身一礼,一摆衣袖,就扬长而去。

甘风池就要追问,潘耒却伸手止住了他,他向众人一看,内都是喜笑颜开的神,微微一想,甘风池也明白过来,正要心中鄙视凌啸的官话,就听见顾贞观笑呵呵道“老夫人,各位仁兄,请到花厅用席!”花厅那一边,酒席上谈论诗词民俗的声正酣,这边凌啸却靠在兰芩的腿上宁静万分。

吃着小依递上来地点心,喝着兰芩斟上的女儿红,凌啸到其乐融融。一个很无的想法,在宁静个诞生出来。凌啸忽然觉得这样的计划,也许会使得自己失去嬷嬷这个大母,甚至还有利用她地嫌疑,可是现实的需要,和自己心中的野心,竟是什么都难以下去的。

微微带对负疚的心理,凌啸看着恬静的芩儿,看着她愈显母光辉的面容,凌啸无端想起了远在异时空的妈妈,母是最伟大无私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漂的艰辛,却只能在自己的心中苦苦咀嚼,对以前的所有怀念,也只能在‮夜午‬梦回中重温。要是自己的妈妈看到自己现在更成了这般诈机巧,不知道是何想?

“芩儿,相公这人好吗?”芩儿叹了一口气“在芩儿的心目中,相公永远是最好的。但是,相公现在好让芩儿害怕。”

“小雅告诉芩儿,你要豪成去杀很多京城来的外地人,芩儿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管这件事情,可相公啊,夫乃是天涯同命鸟,芩儿真怕相公惹出什么大祸来,会使龙颜大怒。芩儿能够和相公同生共死,是芩儿的荣幸,但芩儿腹中的孩儿,是相公的骨啊。”凌啸一转身,紧紧抱住她“芩儿,你放心,相公是最疼你的,腹中的骨,也是相公的心头之,相公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们母子的,任何人都不可以!这次杀人,实在是为皇上而杀。皇上一定会明白相公的一番苦心,不仅不会责怪你相公,还说不定会封给你一个诰命呢!”

“真的?”芩儿的眉头舒展开了“芩儿不要诰命,只要一家平平安安。”凌啸安完毕,立刻就一揽她的身,往锦被上倒去。

芩儿慌了,羞涩地道“爷去找欣馨吧,我和小依都不能服侍你了。”凌啸大哑,却见小依更是粉面羞红,匆匆清理点心杯盘,就要出房,凌啸一把抓住她,高兴的像是中了头奖“想不到咱记得的安全期,反其道而用之,尽然(竟然)也是百发百中,科学啊,还真不是吹的!”两女还在推辞,凌啸一手一个搂入香衾中“什么都不做,爷今天抱着你们唱儿歌搞胎教!”将两个温暖柔软的娇躯抱着。凌啸的儿歌还没有想出来。却忽地想到了一点,康熙这个皇帝。是中国历史上子女最多的,莫非他也懂得排卵期?

康熙懂不懂排卵期,没人敢问他,因为他会暴怒。暴怒就会杀人。现在他就在暴怒之中,乾清刚装上的荷兰贾的窗玻璃,就差点被他的闷雷嗓子吼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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