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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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关的将军帐中，司徒残雪面无表情地与轩辕辄对峙着。

他今天是来商议两国的停战协议的，而她是代表着海青国的七王爷。

“柳如晴死了。”沉默地对峙了许久许久之后，轩辕辄终于望着司徒残雪生硬地说。

“那真遗憾。”身子猛地一震，但司徒残雪依然漠然响应。

“想必轩辕国上下哀痛绝了。”是吗？原来是她死了，难怪他会来找寻她。

要是柳如晴不死，恐怕他一辈子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司徒残雪已经知道，自她回北关之后，每隔七，便会像游魂一样，在夜里四处游，也因此，老劳烦着青岚及北关的将士们在自己营前守夜。

但最近她才了解，这几个月来，她之所以能安然入梦、再不游的原因，都是他搂着自己安眠。

是他，用他那醇厚而低沉的嗓音、温暖的怀抱，哄着她入睡，让她再无恶梦、再无惊恐…

只是，她也明白，自己在轩辕辄心目中的地位，永远是居次的，就算他真的对自己有一些喜，但却是永远低于柳如晴的…

而她无法忍受，特别是他的这种转变是在柳如晴已逝之后。

“是我亲自赐她三尺白绫。”仔细观察着司徒残雪的目光，轩辕辄继续说道。

“你…”再度讶异了，司徒残雪倏地抬起头。

“为什么？”

“因为她谋杀害友邦使者的恶行罪证确凿，”轩辕辄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因为她让我在盛怒之下，伤害了我一生最的女人，并让她就此离我远去！”他是什么意思？他现在说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想让她心软吗？想靠这几句话，就让她从此忘掉他曾对她的一切侮辱与伤害吗？

更何况，他了柳如晴五年，有可能那样轻易地便忘了她吗？

或许他现在尚未后悔，但若有一天他后悔了，后悔在一时胡涂下，亲自结束了深了五年的女子的命，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我不会签的。”沉默了许久之后，紧咬着下，司徒残雪终于撇过眼硬声回答:“既然你已宣战，我海青国自无示弱之理！”

“但你必须签。”轩辕辄依旧沈稳地说着。

“为什么我必须签？”司徒残雪霍地站起背过身去，快速地煽动着手中的折扇。

“因为我不想让你再受到伤害。”

“我承认上回对阵是我的疏忽，但你凭什么认为上阵一定是我受到伤害？”气极败坏地转过身来，司徒残雪动地说着，“你当我是…”话声整个断了，在司徒残雪看到轩辕辄的手臂之时。

因为，轩辕辄在她背对着他时，将衣袖整个卷了起来，然后将手臂缓缓地举到了司徒残雪眼前。

而他起的左臂上，刻了“残雪”两个字。

那两个字，是用刀一笔一笔刻上去的，并且，似乎在伤痕未愈、伤口未愈之时，又一回一回地重复地刻着，也因此，那两个字几乎深可见骨！

“你…”望着那条手臂，以及手臂上的字，司徒残雪整个傻了，她颤抖着嘴角，话都说不出来。

望着司徒残雪眼底的震惊及心疼，轩辕辄用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心中有着淡淡的欣喜。

“没事的，我不痛。”她终究是在乎他的，终究是…

“你…你有什么病啊！”撇过脸去，司徒残雪无法克制地低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