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超凡三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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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直生扭身又回头,带他一个劲朝山下走,穿过树林,他又指道:“无人大师就在那竹林后立等大侠前去。”声落人现,竹林里冒出无人头陀,只见他神态肃穆,道:“恩施主,冷风完了!他的手下人在昨天都完了,这是他临终遗赠给你的‘百丈飞爪’和‘羽翼鼓风衣’!唉,临断气还不忘你化之恩。”农米耳闻言甚为愤怒,热血沸腾,泪大叫道:“吴直生只说他被困?”无人头陀道:“那是贫僧未当恩施主之面的隐忍之言。”他说完递过两件东西。

农米耳痛哭失声,咽哽的道:“大师请代我保存,他死在什么人手中?”无人头陀叹声道:“真正下手之人还是他的九个侄儿,帮凶只有两个番僧,冷施主到了那种困境还不忍下手杀手,他仅只将两个番僧除去,贫憎赶到时,他已仅余一口真而九天孙逃走不见了,显然是得手之后退走的。”农米耳急急道:“两位道长听说被敌引开了?”无人头陀道:“那是吉尔吉斯派全体所为,贫僧当时也和两道在一块,因为知道有诈,独自向一条沟中找去,不出一里就发现冷施主躺在地上。”农米耳立催道:“大师快带路,两道长必须先找到,相信已遭围困。”无人头转身养出,回头道:“海老施正派人送来消息,贫增遇上即打发他回去了。”农米耳一面催促,一面问道:“什么消息?”无人头陀道:“老施主请你慎防南来异士,据说尚未查出对方真正底细。”农米耳道:“这个晚辈也得悉部份事实,那就是大师等所说三个青年和另一女子,三青年共称‘离凡三君’,那女子名‘红云仙女’,据悉女父才是真正的非常人物,我正想找到海老问问,恐怕只有他才知道这批人的详细底。”无人头陀惊讶道:“这批人出现有何企图?”农米耳道:“又是想称尊武林、扫江湖的野心人物,不过他们先要得到‘霹雳挝’之后才会全面展开。”无人头陀叹声道:“无怪老施主要你当心,现在雷池在前,这批人在后,岂不是危险至极。”农米耳道:“打一虎是打,打两虎也是打,但先得复仇。”一顿又道:“大师你老与两位道长所见三青年真是一模一样吗?”无人头陀道:“看来真是,不过世上没有这样巧的事,就算同胎出生也难免有所不同,这三人之间,据黄增揣测,其中定有两个是经过易容的。”农米耳啊声道:“这就符合我想像中的一件事情了。”又不说出什么事情,无人头陀也不过问,只是吴直生暗暗点头,忖道:“‘红云仙女’大概也料那三人中有两个是伪人,因之迟迟不加决定,同时也暂时利用三青年来对付大侠。”奔出三余里,前面即为漠地,无人头陀忽然站住道:“这方面找不到了。”农米耳道:“敌人会不会将两位道长引到沙漠中下手?”无人头陀沉一会道:“这很难说,现已起风,沙漠不能看出一二里,同时又无动静,纵算在这方面,起码也在二十里远。”正说着,沙漠里忽然现出两条人影,农米耳一见大喜,道:“两位道长回来了!”无人头陀注目一会,叹声道:“两个牛鼻子干得非常烈,恩施生请看,他们的衣冠不整,手中还持着兵刃,不知敌人追来没有?”转眼间,两道已到眼前,农米耳上急问道:“二位前辈怎样了?”贯天道长厉发怒,这时猛宝剑忿然道:“冷施主被害了!”无人头陀点头道:“那九个畜生又到这边来了。”透地法师恨声道:“如没有他们九人接应,吉尔吉斯派何止被贫道等杀死五人,现在他们真正往高原去了。”农米耳决然道:“追上去,请两位道长回镇接我弟弟和吴小妹。大师和吴大哥即刻随我走,看他们九个畜生能不能到达高原。”不等众人开口,长身就朝沙漠行去,无人头陀尝过他轻功的厉害,急对吴直生道:“吴施主快追,稍停就追不上了。”呈直生施出雷池派的轻功,无人头陀见他竟毫不逊于自己,不由暗叹道:“此人原来是个特等高手!”两道士不敢再停,同时朝镇内奔去,岂知尚未入镇,突在中途发现四个须发如银的老人,其中还有全身着红裳的少女,贯天道长急止道:“道友,前面五人有异!”透地法师道:“这少女就是喝散三个青年打斗之人,但不知四个老头是谁?”前后相距甚远,未几已被林木所隔,两道士猜想对方也是入镇的。他们因了接人之故,恐防发生意外,决心不去探查。

刚到镇边,忽见人群中走出两个孩子,贯天道长一见大喜,立即招手叫道:“小施主,店中还有什么东西吗?”龙太华带着吴小妹上道:“没有什么,老道爷,什么事?”透地法师急急道:“没有更好,快随我们追,令兄已向高原追敌去了。”他将冷风死讯告诉后又道:“只怕追不上了。”龙太华知道吴小妹不能快,但又不能叫两个出家人背。只好故作耐烦道:“追也追不上,不如慢慢赶,希望哥已追上敌人,动上手我们就赶得及了。”事实如此,两道士只好作罢,带着两小直往沙漠中奔去。

农米耳心急替冷风报仇,一夜之间追了三百里,无人头陀一见尚无敌踪,立知不对,急急叫住农米耳道:“恩施主,敌人哪有你这样快,天亮啦,可能我们追错了路。”农米耳确见光已由东边升起,猛刹身势,回头道:“沙漠中向高原有几条通路?”呈直生有点息,总算他未落后,接口道:“这段路程没有危险区,牧民走的路线不算数,商旅通道共有三条,故人一定不在这条路了。”农米耳沉一会道:“要是追过头倒好办,有没有三条道路的会合处?”吴直生道:“再走百余里就是莎车城,那里由东向西的通道,也许敌人会经过那里。”农米耳立又奔出道:“那就赶往莎车城等,吴兄到莎车五里之处就停下放卡,我们不能在城中下手,免使平民受害。”呈直生连声道:“这个小的知道,就是怕他们闻风窜逃。”奔到莎车城也不过是早餐时候,吴直生依计没进城,农米耳和无人头陀趁空吃过一顿便饭,之后就在东门坐等。

当农米耳走到城门口时,忽见一个中年人走近道:“公子,给小的一点银子罢,小的几天没吃饭了!”说着伸出手掌。

农米耳见他掌中摆着一条银龙,急问道:“你是城头?”说着拿出他自己的金龙。

中年人一见,立即行礼,恭声道:“帮主,属于正是。”农米耳大喜道:“这边疆之地也有我们兄弟!你怎知是我到了?”中年人原来就是“自立帮”的,闻言恭声道:“是苟东溪兄弟发现帮主进城的,他不敢出,因为此城麇集了无数武林,恐防出破绽。”农米耳兴奋道:“苟东溪自从离开我以后,迄今未曾会面,幸喜他还安全,老兄弟,你贵姓?此城还有内地来的兄弟吗?”中年人立即将他和无人头陀等带到僻静处,找到一家能观察城门的民房口坐下,这才答道:“属下姓林名西德,本城共有兄弟三十二人,在三天前,内地来了不少兄弟,计有索良、卓忠、田天佑、骆万里、向正道、廖仲谋、马天星、黄三易,还有仇大使、荀女侠等,他们在一块等帮主会面。”农米耳闻言高兴极了,连声道:“好,好,好,你快去请仇大侠夫妇前来有事商议,并告诉众兄弟,说我现正要截强敌,暂时不能会面,同时警告他们不许外出,等我事办完了再去见面。”林西德不敢多问,起身就走,回头道:“帮生请勿离开,仇大侠夫妇一会就到。”农米耳点点头,笑对和尚道:“大师,我大哥仇飞仙夫归自从销魂谷没有让他们进去,这一段时间我真担心他们的安全,想不到他们先到这里来了。”和尚笑道:“恩施主的心,也用得太多了。”没有多久,仇飞仙夫妇自一条小巷中大喜走来,原来他们并未住城里面,荀兰英抢先奔近,喜叫道:“弟弟,恭喜你啦!”仇飞仙追上嘘声道:“轻声点,城外也住了不少三山五狱人马。”农米耳摇头道:“小弟喜从何来?相反还失去一位重要的帮手,这事使小弟心痛极了。”仇飞仙大惊道:“谁遇害了?”无人头陀叹声道:“冷风老施主遇害了。目前正在截凶手。”他将一切经过从头说出,戚然于

仇飞仙夫妇黯然道:“原来弟弟在截击‘九天孙’,只不知叫我们做什么?”农米耳伤的道:“城外五里只放下吴直生一人在查探。小弟实在放心不下,想请大哥和嫂嫂去协助。”仇飞仙道:“吴兄是什么样的人?”无人头陀道:“不须问了,贫僧送二位前去一程,免得发生误会。”农米耳道:“有劳大师走一趟更好,我仍在这里等大师回来。”无人头陀急急带着仇氏夫妇奔去,农米耳独自在城门附近守住。

约有一杯茶之久,忽见城里拥出一群商人,有骆驼,有马匹,也有徒步的,但人人都带货物,唯独一个头带皮帽的人物两手空空,说他是武林人,但身上未带武器,同时帽沿很低,且举止有点匆忙,农米耳愈看那人愈不对,立即跟了上去。

追还不到十丈,突觉背后也有人在追他,回头一看,居然是他那“城头”林西德,心知有异,立住等他。

林西德不时向后看看,接近时急急道:“帮主,前面那人是高原武林,而且是‘九天孙’放在城中的十几个眼线之一,可能他们已看到帮主,他是出城报信的。”农米耳点点头,轻声道:“你快走开,我已对他留心。”林西德佯装转向,立即隐去。农米耳又朝那人跟上,且不再挂近距离。

那人已知不对,似还知道就是农米耳在盯他,早已吓得面无人,街道刚走完即放腿狂奔。

农米耳哪能让他出手去,一看行人不多,举手就待点出。

手刚抬起,谁料还有比他更快的,自几株树后如风行出一人,电掣般即将那家伙点翻在地,同时顺手一带,立将尸体摔到一堆荒草里。农米耳见那人面貌,大喜叫道:“白俊,你从哪里学到这般好身手?”原来那人就是他手下——垣曲城的“城头”金眼猫白俊!

白俊高兴上道:“帮主,有你这样轰动武林的首领,如没有几手的兄弟那还像话,属下近来也有一点奇遇,得了一本名为‘天猫功’的秘笈,上面有套‘天猫指’,一套‘清风身法’!练来真还不错呢。”农米耳哈哈笑道:“那正适合你的字号——‘金眼猫’啦!好,将来我再教你一套剑法和内功。”白俊点头道:“属下知帮主没有空,否则早就教我了。”农米耳道:“你认识此人吗?”白俊道:“认得,他是‘九天孙’手下,武功很高,当时我还看到帮主追来的,刚才只想在帮主面前一手。”农米耳一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够快,够准,你本来就有良好的轻功,从此有能力跟我走了。”白俊笑道:“我遇到仇大侠夫妇与一个大和尚,据说那和尚就是当年三神之一呀!”农米耳带他坐在树后,详详细细的将分手后的经过说出,又道:“现在你的腿快如风。赶快追上仇大侠去,一得消息,火速回来送信。我就在城门口。”白俊跳起道:“帮主,每个时辰两百里。这个我办得到,你就等消息吧。”说完一蹬腿,真个如清风一般飞去。

农米耳看得非常开心,忖道:“有他在身边,今后何愁消息不灵通。”城门口这时行人愈来愈多,他虽然看到不少武林人,但没有一个使他值得留心的,这时已近中午,他就在城门外随便吃了一点东西。

身刚起立,面发现一个少女立在街边,触目不由惊讶,暗忖道:“这女子好深的内功!”女子不到二十岁,全身作粉红打扮,长相足有八分姿,仅此已算世上稀有的美人,农米耳见她身侧挂着一把古剑,但象没有发现他似的,立即运动,稍稍易容,故意从她面前通行。

少女似一怔,这时才向农米耳瞄了一瞬!

农米耳装著有意无意的向她一笑,脚下却仍向前行去。

少女又仔细的盯着他背影,一顿之余,居然跟了上去。

农米耳听出她已跟上,心想:“我何不向郊外行去,看她有什么举动,总之我不离东来大道就得了。”心意一决,直朝东走,步履并不缓慢。

走有十里,后面忽然响起银铃声:“阁下引够吗?现在可以借故开口啦!”农米耳暗暗笑道:“好厉害,她已看出我的心啦!”闻言故意一怔,回头一看,又向四周望望,这才开口问道:“姑娘,你是叫在下?”少女冷笑道:“也许你高兴,也许你倒霉,何必明知故问。”农米耳见她边说边走近,拱手道:“姑娘是什么意思?

在下一点不懂。”少女娇嗔道:“你故隐内功,行动鬼祟,言语闪避,不懂?哼!”农米耳笑道:“姑娘身背宝剑,嗔言厉,无事生非,莫非有意欺侮善良,居心何在?”少女走到五尺之内立住,娇叱道:“原来你有一张使人喜的巧嘴,可惜用错了地方,今天适得其反。”农米耳笑道:“姑娘的意思是要向在下问罪啦?不知在下犯了什么罪呢?”少女冷笑道:“在城门口犯了回头一笑之罪!”农米耳大声笑道:“回头一笑也有罪?”少女嗔言道:“你不该笑中含!”农米耳摇头道:“姑娘贵姓芳名,你可能看错了,在下一生从不惹草沾花。”少女闻言更气,冷笑道:“原来你把我当作路草墙了,这叫‘不打自招’,想必你自认有几下功夫,告诉你,姑娘名叫‘执拂’,也许你永远不会忘记。”农米耳知道她要下什么毒手,装作不愿惹气,转身道:“记得,记得,少陪了!”忽听背后冷笑一声,接着一丝锐劲攻上右腿,力有千钧,立知少女已暗施指力,想废掉他一条右腿,灵机一动,顺势向地上一坐,痛叫一声,面全变。

少女一闪到了他的面前,冷笑道:“你记住了,这是轻浮之戒。”农米耳装出强忍痛苦,抬头道:“姑娘,你怎能对在下施这种毒手?”少女转身冷笑道:“这是你应得之罚,今后如能改过,求到我超凡岛来,也许能替你复原。”红影飘飘,瞬息失去背影,农米耳大跳而起,摇头叹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出身之处探出来,原来她也是那什么超凡岛上的人物,也许是那‘红云仙女’的妹妹?否则就是她的婢女。”拂去身上的灰尘,他干脆就在当地树下坐等。没有多久,忽见那林西德又从城里出来,农米耳一见,起身问道:“你来又有事吗/林西德急答道:“帮主遇上一红衣少女吗?”农米耳道:“刚才转回城里去了。什么事?”林西德道:“属下刚才就是看到她才来的,她与另一个绿衣少女在城中住了两天了,看来功力奇深,来路不明。”农米耳道:“你回去通知众兄弟,此女来头极大,千万不要过问。”林西德闻言大惊,转身就向城里奔去。

当此之际,东端路上又如飞奔回了白俊,行动显出急迫之情。

农来耳一见上,大声叫道:“有消息了?”白俊急急道:“九天孙已到十里外了,还有两个番僧,但未再向这方前进。”农米耳道:“他们在等城中消息,但那人已被你收拾了,我们上去。”白俊追着又道:“两位道长和龙小侠也赶到了,还有一个小姑娘!”农米耳点头道:“他们哪有这样快,那小姑娘功力不高。”白俊道:“贯天道长背她来的,听说在路上还发现四个老人和一个红衣少女也向这方前进。”农米耳急急道:“那我要快下手,免得又生枝节。”到达五里处的山上,只见仇飞仙夫妇、吴直生、龙太华、吴小妹都在接,但却不见两道一僧,农木耳急向仇飞仙问道:“大哥,三老哪里去了?”仇飞仙道:“贯天道长说有不明武林向这方来了,恐怕他们情况不明而手不平,搞坏你复仇之计,他们三老上去了。”农米耳道:“以三老之力要收拾九天孙是可办到,但要不少时间,同时还未必能全部得手,我得前去接应,大哥你和嫂嫂带他们进城,只留下白俊跟我就够了。”荀兰英道:“假设你没有机会回城呢?”农米耳道:“天黑前我们不回来,你们即刻向西动身。”仇飞仙挥手道:“那你就快走罢。”农米耳带着白俊长身拔起,一直向东上去,估计不出五里就可听到打斗之声,回头对白俊道:“到时你不可出面,但要留心我的动向。”白俊道:“帮主放心,大场面我不出手,能收拾的量力而为。”其实还不到四里,前面山上就有了非常烈的打斗声,白俊骇然道:“三老在这里堵住了。”农米耳想起冷风对他的信服,不由怒火上升,大喝道:“你不要掩藏了,看我杀给你瞧!”全身拔起,超林而过,瞬息登上山顶,白俊已尽所能,但仍旧追不上,这才知道农米耳的轻功依然非其可及。

山顶是块大大的平地,十一个人将三老困在中间,看来是刚刚接触,对方还摆下一个什么阵势。

农米耳不用“霹雳挝”他一方面怕伤及三老。同时又怕引来那“红云仙女”另一方面他要以真正的实力替冷风报仇,摆手令白俊停止,回头道:“择好地形窥伺,我去了。”闪电一般扑了出去,既不喊,也不叫,张开十指,冷门自剑光缭绕中钻进敌群,顺手捞住一个“嚓嚓嚓嚓”立将那人四肢折断。

那人只痛得惨叫连声,但农米耳并不就要他命,摔掉这个又抓那个,依样施为,快得无法看清,俄倾之间就有五人倒地打滚。

连三老也都没看出他的身影,敌方更不要谈,一霎那阵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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