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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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农夫对我说:“自己做你的面包；我不愿意养活你，自己去耕耘收获”；纺织工人对我说:“自己做你的衣服”建筑工人对我说“亲手去使用砖刀”于是我，独自一人，被全人类抛弃了，我沉重地觉到人类的无情呪逐，我指望天可怜我，想到天上去呼求，可是路上又遇见许多只雄狮①当道。

我睁开眼，还怀疑天亮的未必是真，大胆工人已经在软梯上发出啸声；田地已经种好了，织机也呜呜不懈。

我这才到幸福，并悟到在这人间谁也不能夸口说跟别人没有关联，从那天起，天下人每一个我都热。

①雄狮象征困难、孽障等，出自《圣经》，诗人如但丁（《神曲》首章）等常沿用。

范希衡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