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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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这是我的错!”芮羽突然想到说:“这谜底是‘橄榄’,你恐怕没吃过,又怎么猜得到呢?”但阿绚仍依在石桌,并没有回应。

芮羽走过去,拍拍她的肩,只见她指着云纹纸上的一首诗意道:“王璇楼船下盖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然枕寒。从今四海为家,故垒萧萧芦获秋。”

“唉!这首诗你可不要背下来呀!”芮羽连忙夺过来说。

阿绚了解地说:“芮羽,你心里还想着南方吗?”

“怎能不想呢?南方是我的故乡,亦是故园,是我内心永远的痛。”芮羽这种话,也只有对着阿绚才敢说。

“即使是靖王爷的情深义重,都无法使你不痛吗?”阿绚问。

“靖王爷对我好,太皇太后对我好,我是再幸福不过了。”芮羽停一下,又说:“然而,这种幸福是心不安理不得。尤其我知道南方有个人恨我,认为我有辱门风,如果能的活,他会一刀杀我毙命的。”竟然有人会恨这么一个温婉的女子?阿绚仔细一想,恍然大悟:“你所说的人,是不是南明定远候顾端宇?”

“是的,就是我那一心想反清复明的大哥。”芮羽叹气说:“他原是连降臣也不准我嫁,现在我竟委身于大清王爷,又有个格格封号,他不知气得如何诅咒我呢!”

“难道他不希望你有个美的归宿吗?瞧!靖王爷多你,太皇太后多护着你?我们大家都喜你,从不去分人或汉人,他的度量为什么就如此狭隘,连自己妹妹的快乐都容不了呢?”阿绚以她的观点分析。

“你不懂。当一个人身陷国仇家恨,是什么都进不了眼的。我也有恨,只不过被王爷的消弭了。”芮羽说。

“我当然懂得国仇家恨啦!像我的舅舅家叶赫那拉氏,在太祖的时候被灭国;但他们归顺后,一直得到恩宠,还做到高官,这不是比冤冤相报,不断杀戮好吗?”阿绚自以为有理的说。

“你父母两姓都属于洲人,只是部氏不同,要融合也容易些。但汉相差太多,若有一方不让步,或一点不能妥协,征战就会持续下去,绝非一两代所能平息的。”芮羽说。

阿绚认真的思索着这一段话,才要接口,九岁的兰格格一路飞奔而来,后面的妈则抱着一岁多的征豪紧跟着。

“杏花酥和桃花片全都炸好了,可以吃啰!”兰格格高喊着。

“太好了!蜂沾好了没有?”阿绚了过去。

“都沾了,还有藕粉和桂花糖呢!”兰格格说。

这时,阿绚的贴身丫环,也是卢嬷嬷的女儿霞儿,匆匆绕过九曲廊而来“三格格,福晋派人来,说慈宁里传旨召见,车轿正在等呢!”

“你快去吧!”芮羽也紧张起来。

“有什么事呢?不会是小皇帝又要找我玩了吧?”阿绚纳闷地说。

由于玄烨的妈曹太太,和阿绚的卢嬷嬷是表姐妹的关系,从小几个孩子便玩在一块。玄烨得过痘,脸上有麻子,常被别的小孩嘲笑,长十岁的阿绚就以小泵姑的身分,一直在保护他。

如今八岁的他,已登基为帝,在小大人的外表下,仍是孩童,不时就要找阿绚进陪他下棋聊天。

“无论如何,别误了时间。”芮羽已叫人打点。

阿绚坐上马车时,还不断可惜自己没吃到百花宴。她没想到,这回入,不是陪小皇帝下棋,而是自己成了政治斗争中的一颗棋子。康熙元年,阿绚以前那种王府格格既单纯又无忧的生活,从此就要结束了。

阿绚和母亲来到慈宁立时,到特别安静,似乎左右的人都被摒退了,不像平来请安闲话家常的样子。

她们被引到近寝的小厅,有一会时间,太皇太后才出现。跪安完,连贴身的女也都被遣到外头长廊。

“阿绚,大喜呀!”太皇太后看着侄女,笑的说。

“回太皇太后,喜从何来呢?”阿绚不懂的问。

一旁的福晋已猜出八、九分,脸上也不绽放出笑容。

“你的好事呀!”太皇太后说:“人家说,姻缘到了,什么都挡不住。就在前几,喀尔喀亲王的儿子入朝觐见,说在西山马场远远看到阿绚,一见便倾心,就马上赶来求婚了。”喀尔喀在漠北,那不是迢迢千里吗?福晋脸上的笑容瞬时没有了,只是简单地说:“那位喀尔喀贝勒可知道有关阿绚的谣言?”

“当然知道。他说他也是死了两个子的,命够硬,不怕阿绚。”太皇太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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