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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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巫婆？”书青瞪人，施法只是一种说词好不？不见得就要烧符、要剑、放蛊。

“说吧，我听。”

“唉…”予璇叹气。

“说啦，反正失恋又不丢脸，我一年到头都在失恋，都没像你这样要死要活。”小乔从门外伸进半颗头，说几句，又缩回去，他越来越像神出鬼没的背后灵。

“说什么？”予璇有气无力。

“说说你最近发生的倒楣事，我不收费，乐意倾听。”她念医科心理系，将来要去治疗世纪大病…忧郁症，她相信，自己将是木炭业者的最大劲敌。

“我往多年的男朋友飞了，他说不管我怎么改变，都不能变成他想要的样子，刚好有一个什么都不用做就是他理想情人的女生，她坐享其成，抢在我面前，和阿健上。”

“你很伤心？伤心到白天睡觉，晚上起来吃泡面，企图利用生理时钟错，来谋杀自己？”笨！这种死法比烧炭自杀更不经济。

“我不是伤心，而是不甘心，但那次，我睡一觉，醒来觉得好多了。”

“你说不是伤心，而是不甘心？”书青重复她的话。

“嗯，不甘心，那种觉，像拚了一辈子命，却考不上科举，也像你死命存下一亿元，银行却打电话来，说你存的全是假钞。”

“了解，意思是打击很大，你生气，却没打算把自己的命给赔进去？”

“谁会为了情把命赔进去？”予璇笑笑。

“说得好，请问你这几天在做什么？”书青反问。

“没做什么，我只想再睡一觉，就可以连阿航都忘记，可惜我失眠了，怎么睡都睡不着。”她累到心脏快瘫掉，还是睡不着，怎么办呢？

“阿航？是那个老在三更半夜把你送回来的男人？”

“嗯。”

“你男朋友的孪生弟弟？”

“嗯。”

“你一天到晚腻在一起的男人？”

“嗯。”

“会吼你，也对你不错的男人？”

“嗯。”

“本来你想跟我借钱，他却送你一大堆钱；你被狼经理吓坏，他三更半夜背你回来；生送你钻石项炼，没事和你抱抱亲亲玩睡睡，吃就跑到公寓，威胁我们必须照顾你的那个人？”书青说了一大串。

“嗯。”予璇笑出声，他真做过那么多事？认真想想，对，他就是做过那么多事。

“他对你不真，你没事干嘛忘记他？”

“他有未婚。”

“又如何？反正他不是你的男朋友。”

“我讨厌他的未婚。”

“他的未婚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