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施毒胁杀手阴谋弑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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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狼会主接着道:“段少侠知不知道本会天狼八老的全部名号?”段道:“知道一半。”这位虎刀知道的一半,也正是公冶长和薛长空等人所知道的一半。他们知道的四位天狼长老是:血观音胡八姑,铁头雷公杨伟,以及一死一伤的酒和尚了空和多指先生苗箭。

天狼会主当然明白段说的一半是哪一半,于是又接着道:“另外的四位天狼长老,虽然尚未公开面,但如说出他们的名号,相信段少侠一定不至于全部陌生。

这五位天狼长老是:天机道人悟修,回天郎中秋兆官,黑煞手马文雄,以及旧燕京镖局的总镖头金无敌尚可为!”这四人的名号,除了一个天机道人,段可说听人提到过,其中金无敌尚可为的名头,更较其他三人为响亮。

燕京镖局是南北三大镖局之一,在金无敌掌符的十五年中,从来没有失过一趟镖,靠的就是尚无敌这块金字招牌。

令人诧异的就是,像金无敌这等人物,何以会加入天狼会这种组织?

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当然不便去追究底,他将天狼会主提到的四个名字,默默地重复了一遍,心头微微一动,抬头道:“会主的意思,可是说胡八姑那女人的毒药,都是八老之一的回天郎中狄兆官所炼制?”天狼会主点头道:“是的。”段注目接着道:“会主觉得问题严重,是不是因为会主怀疑这位回天郎中,可能已跟胡八姑那女人站去一边?”天狼会主沉道:“关于这一点目前尚难证实,但愿这只是我的一种顾虑。”段道:“这位回天郎中在天狼八老中,有举足轻重之影响?”天狼会主点头道:“是的,这位回天郎中,论武功虽不如何出,但用毒的手段,却极可怕,如已跟那女人连成一气,实在很不容易对付。”段真想抢白对方一句:“这种人物,你既然无法把握加以控制,当初,又为什么予以收容?”这位虎刀一个念头尚未转完,忽听那老苍头欣然地呼道:“噢,三郎回来了!”三号金狼是跳墙进来的,段转过头去,那位金三郎双足刚好落地。

金三郎看到段,似乎并不觉意外,只淡淡地笑了笑道:“真巧,我们又碰上了。”天狼会主道:“这位段少侠是打听八姑下落来的,你晓不晓得那女人离开太平客栈之后,去了什么地方?”金三郎摇头道:“不清楚。”这位三号金粮一边摇头,一边朝天狼会主和段分别使了个眼

这正表示他口里虽说不清楚,其实清楚之至。

之余,又止不住暗暗奇怪。如今天井里并无外人在场,这位金三郎为什么要使眼

难道这个老苍头也是个问题人物?

天狼会主会意,于是转向段道:“段少侠请到花厅里喝杯茶,歇一歇脚,我另外再派人去替少侠打听就是了。”段只好跟在天狼会主身后,走进花厅。

进入花厅之后,金三郎向段微微一笑道:“少侠知不知道,刚才我们会主问我时,我推称不清楚的原因?”段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怕外面那个老苍头听去!

但是,他不想自作聪明。

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一向不逞口舌之能,目前更没有这份心情。

他现在只希望这位金三郎快说出胡八姑那女人的下落。向那女人取解药,是绝对办不到的事。他不杀天狼会主,固然得不到解药,就是杀了天狼会主,也同样得不到。

所以,他要找那女人,并不是为了解药。

他是为了捞本。

之前,他腹内毒会发作,他必须在毒发之前,先砍掉那女人的脑袋!

金三郎又笑了一下道:“少侠不知道,是吗?好,我来告诉你:因为那女人如今就住在我们隔壁呀!”段一呆道:“这儿隔壁?”金三郎笑道:“是的,她刚才还跟你说过话!”段不觉又是一呆道:“就是刚才的那个老婆子?”金三郎笑道:“不错!”段切齿道:“好一个嚣张的婆娘,我倒要看看她的脖子是不是铁铸的!”他轻轻一哼,也没向天狼会主告辞,转身便往厅外走去。

金三郎追上一步道:“少侠别忙走!”段扭头道:“兄台还有什么代?”金三郎又走上一步道:“少侠现在过去,主要的是为了要找那女人算账对不对?”段道:“怎么样?你担心我段不是那女人的对手?”金三郎忙道:“小弟不是这个意思。”段道:“否则…”金三郎道:“小弟的意思是说,少侠如果一定要跟那女人单独手,就必须从长计议,否则一定无法如愿。”段道:“为什么?”金三郎道:“那女人此刻身边有人。”段道:“有谁?”金三郎道:“金无敌!”段听了,不当场一愣。

这太出人意外了!

不仅段觉意外,就连天狼会主也止不住呆了一呆。

金三郎恳切地接着道:“少侠若能除去那女人,无异为本会割去一个毒瘤,小弟当然没有拦挡少侠的理由,小弟希望少侠稍缓片刻,可说全是为了少侠着想。”段虽然倔强,但并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

他知道金三郎这番话的确出于一片至诚。

道理非常简浅:他如今赶去隔壁,不论接战的人是谁,都对天狼会有莫大助益,对方若不是为他这位虎刀着想,怂恿还来不及,为什么要劝阻?

点点头,转过身去站定,等候金三郎说出他的计划。

金三郎到这时候,才获得了向天狼会主报告的机会。

他转向天狼会主,轻轻叹了口气道:“尚长老跟那女人走上了一条路,实在出人意料。”天狼会主点点头,没有开口,神情显得甚为凝重。

金三郎紧接着又说道:“卑属遵会主指示,回到太平客栈,托称昨夜因会主临时征召,未能跟金一号会合行事,那女人果然信而不疑,并且告诉卑属,说没少侠已返客栈,她将另外设法,同时要卑属立即去找金一号,有要事待商。”天狼会主道:“你知不知道,她对你也起了疑心?”金三郎点头道:“知道。因为卑属出栈不久,他们主婢三人便跟着换了地方,而这一点她事先本就未跟卑属提及一字。”天狼会主道:“二郎呢?”金三郎道:“二郎始终未离开她身边,如今也在隔壁。”天狼会主轻轻哼了一声。

金三郎继续道:“他们一连转了三个地方,才悄悄住来隔壁,卑属暗中跟踪,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发现接那女人的人,赫然竟是我们那位尚长老!”天狼会主道:“只尚可为一个,没有别的人?”金三郎道:“没有。”天狼会主道:“杨长老呢?”金三郎道:“好像被借故支开了。”天狼会主又哼了一声道:“这一点他们倒是做得很聪明。”金三郎一怔道:“聪明?”天狼会主道:“天狼八老中,就数这个杨雷公最没骨气,这种人只能供驱使鞭策,永远不能共商心腹大计;他们如果让杨雷公知道了全部秘密,这杨雷公说不定就会到我这里来告发。”由此可见,一个卖友求荣的人,即使在收买的一方,也会遭到轻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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