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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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得那个牌子,因为与叶昊宁手上常戴的那只一样,其实就连款式和颜都十分相象,或许应该是情侣表,而她以前竟然很
心地没有发觉。
她将它拿到光线下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最后终于发现表带上有极轻微的使用过的痕迹。
竟然是旧的。
虽然被保养得很不错,但终究还是旁人用过的旧物。
那天午后的光有一点炽烈,从宽大透亮的玻璃窗外照进来,甚至还能看见半空中细小的浮灰,带着淡淡的金
,凝聚成一束又一束纤细地从眼前划过,明明很美,却又仿佛金
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将空气割裂。
肖颖不自觉地抑着呼
,心中好像有一点点了悟,可那份念头却又不甚清晰分明,如同隐在眩目的
光后,所以面目模糊。
她几乎用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去想像,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或许真有那么一个人,就住在叶昊宁的心里。
也许是曾经,也许,是一直。
心头犹如被细蚁轻轻地啃噬,有些好奇,但其实更多的还是某种难以言状的觉,或者可以称之为妒忌。
究竟要有多么深刻的情,才能让叶昊宁这样的人将某人用过的旧物都收藏若珍宝?
所以随后的整个晚上肖颖都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做事说话的反应都比平时慢半拍。
叶昊宁后来终于诧异地问:“你怎么了?”而她盯着一向最不喜的央视新闻,仿佛看得津津有味,好半天才转过头来,神
平常地说:“没事啊。”他再度狐疑地看她一眼,起身去洗澡。
不一会儿,却又见他探出头来,皱眉问:“肖颖,你是不是很薄荷味的沐浴
?”
“嗯?”她将目光从电视上移开,说:“上回的用完了,所以我中午就去超市买了一瓶新的回来,还是同样的牌子。”又奇道:“有什么问题吗?不是一向用得好好的?”他停了停才淡淡地说:“我讨厌薄荷。”她却更惊奇了:“可是你从来都没说过。而且夏天用薄荷的多好,清凉快。”
“可你冬天买来的也是同一个系列。”她见他眉角微挑,似乎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突然搞不懂他何时开始计较起这种小事来?于是也微微皱起眉:“那就当我喜好了。我喜
男人身上有这样清
的味道。”叶昊宁终于不再说话,只是看了看她,转身关上门。
结果十来分钟之后,她却好像再度触动了他某的神经。
“我的睡袍到哪里去了?”
“洗了。”
“几件全部一起洗了?”她瞥了一眼站浴室门边上身半的人,不
微微叹气:“我不是准备了一件新的放在架子上么,你没看到?”谁知他仍旧冷淡着语气说:“白
的,我不喜
。”
“白睡袍又没有薄荷味,你为什么不喜
?”他仿佛有点吃惊,扬了扬眉:“难得见你反应这么迅速。”却又立刻接着说:“不喜
好像不需要什么理由吧!”怎么这人有时候就跟小孩子似的?她一下午心情本就不太好,这时也不免来了气,于是打定主意和他对着干:“可是我觉得
好的,不
穿你就
着吧。”叶昊宁姿态慵懒地微倚在门边,停了片刻,才忽地笑了声:“该不会你又正好喜
看男人穿白
衣服吧?”她像被瞬间击中了某个模糊已久的痛处,不由得一怔,眼神黯了黯,语气却愈加不善:“是又怎么样?”她觉得他今天是故意找茬,干脆拉过一只抱枕抵在怀里,不再理他。
过了一下,才听见叶昊宁的声音再度悠悠飘过来,似乎带着极轻淡的笑意,却又不并让人觉得他是真的在高兴。
他说:“肖颖,原来我怎么都不知道你对男人竟有这么多执着的好和要求。”冷哼一声,然后便径自收了
台的衣服丢进烘干机。
晚间新闻结束,电视里响起悉的旋律。
看着字幕刷刷滚动而过,却无法捕捉到任何一点信息,那一刻的肖颖只觉得心中有轻微的刺痛,分不清究竟是来自于久远的过去,抑或是因为下午的新发现,沉默了一会儿,她最终还是语焉不详地回应道:“大家彼此彼此吧。”因为下巴抵着抱枕,所以声音有点闷,又隔得那样远,也不知叶昊宁是否听见了。
肖颖后来想,或许就是这样了,每个人都有一段隐秘的过往,她不例外,而他亦不例外。
第二十六章门板虚掩,推开来才知道灯亮着。其实不止是大灯,就连外面台的
顶灯,窗边的落地灯,还有
头的台灯全都被打开来,而
上正躺着一个人。
果然是叶昊宁回来了。
肖颖着实被吓了一跳,本没想通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的
上。张口想问,却发现他一只手臂横抵在额前,似乎已经睡着了。
在这样刺眼的光线下,居然还能睡得着!
将屋里屋外的大小灯光逐一灭掉的时候,肖颖实在觉得很无语,也不知道这人的怪习惯何时已经升级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了?因为过去晚上睡觉,他便总喜亮着盏灯,哪怕只是微弱的光线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