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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浏家港是京畿重镇,海翔号绝对不可脑瓶岸,更不要说是全员下船,分头去找花好好。

既然龙海儿在海翔号上,那他无牵无挂,自然可以下船去找花好好,再慢几分,那女孩儿不知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不!他不能再让她受伤!

龙海儿眸光一凛。

“『岳首舵』若我不许呢?”龙海儿轻灵灵地道。

她想知道,若有一天,她岳大哥提刀杀花好好,他会不会照做?而在那之后,他还会不会是她的伙伴,不能缺少的右手?

她不要一个只听她命令的奴才,她要一个发自内心追随她的朋友,她曾以为岳大哥是的,但她错了。

可这错误,她也有责任,因为她身上着岳权敬重的龙血,既然如此,她就要亲手改变这个错误。

龙海儿双手叉,搭在刀剑之上。岳权浑身一震,眉立眉下,眸狠眸缓,心思千转百回,像是无无形的深海漩涡…

岳权深了一口气,龙海儿手儿紧握,青冷月光下,气氛凝重肃杀,众人不敢靠近,对于这突转的情势,谁也不能知悉主上们的心思。

心系花好好的安全,时间点滴无情逝,岳权无法再拖延下去。

“请海主子成全。”他拱手再请。

龙海儿绯一笑,将刀剑引出鞘外,震鸣之音贯彻云霄,她以行动给了答案,空气中弥漫着火葯味,一触即发。

岳权按着眉心深深合目,而后缓缓启眸,神情黯然,一个箭步,却是反身往船舷冲去,如鲤鱼纵身一跃,顷刻消失在花之间。

龙海儿叹了声,收剑入鞘,吹了声响哨,她的海鹰从她肩头上振翅,朝着海岸边飞去。

“海主子,无论如何你都会准他下船,这百般刁难又是何必?”殷小玄把玩着一束青丝,有点无奈地说。

龙海儿没有说话,似笑非笑地目送岳权。

----痹篇明朝水师,岳权游到偏僻处上岸,龙海儿的赤马已领了匹黑马正等候着他。

他身上滴着海水,利落地翻身上了黑马,鹰啸勾起他的注意,他驾了声,随着天上的飞鹰,在夜之中不停驰骋着。

一想到花好好此时生死未卜,岳权心中便心急如焚,只能祷请上苍,保佑那小女人福高命大,能逃过一劫。

海鹰在薄薄月光下层翅,岳权骑着快马,不消两个时辰,已经来到金陵城外虎山山

虎山是金陵城的天然屏障,靠城一侧平缓,但山的另一侧却是险坡,下临着江河,水势湍急、涛怒疾,但顺着山势绕至城畔,却又一转江平静,真可谓之天功造巧,正因这虎山和急,故金陵自古便有龙蟠虎踞帝王州之说。

可是心急的岳权无心欣赏美景,只想着花好好人生地不,必是被人所掳,在这荒郊野外,人烟稀少,她更无求助对象。

马蹄惊翻了夜鸮,践踏了夏茵,转眼问,岳权在山顶悬崖勒马,而龙海儿的海鹰却俯身向崖下冲去,他忙下了马往崖底望去。

月光朗朗,在透明的光线中,他看见一双鹰儿盘旋飞舞着,再往下一点,崖边有块突出的大石,石上有团黑黑小小的身影!

“花姑娘!”岳权口喊道。

那小小身子没有动静,岳权只得沿着山势爬了下去,虽然夜滑、着力不易,可自小在山上海里长大,也是练家子出身,费了点力,还是顺利来到大石上。

岳权二话不说便打了火石,照亮花好好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只见她的眼眉正紧紧敛着。

正当他着急不已之时,花好好嘤咛了一声,幽幽转醒,胡里胡涂之际,瞇眼轻唤了声“岳大爷…”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你有没有哪里疼?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的醒来而放下心中大石,岳权突生一种无名谢她还活着。

因为一连串问话,花好好睡昏的脑子清醒了一些,看清眼前的男人真是岳权,之前的恐怖遭遇再度浮现,忘了男女之防,她含着泪扑进那厚实的怀抱、有力的臂膀之中。

“岳大爷,好好好怕,他们说着好好听不懂的话,有好多好多的怪物要吃掉好好,好吓人!好好一直逃一直逃,然后就掉下来了…呜…好好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岳大爷了,呜…”听着花好好的哭喊和晶莹的泪珠,岳权心疼之余,只能不停地抚着她小小的颤抖身体。

她看来受了很大的惊吓,拐杖早已不知去向,衣裳破了好几处,身上也有多道伤口,幸好都只是皮之伤,并不严重。

只是看着她惊惧的模样,岳权的心中充怜惜,后侮自己未能放下海翔号责任,好好护在她的身旁。

他明明答应过她,不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的…

“别怕!我在这里,谁都不能再伤你一!害你受惊了…好好不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心好酸…”不习惯说出自己的觉,特别是那种掏心掏肺的话语,岳权的话虽末尽,可字字出自真心。

在岳权的怀抱之中,花好好彷佛也晃呀晃的,就像在海翔号上随波漾,而舵的人是他,是她信赖的岳大爷,只要有他在,她就不再动不安…

觉男人的温度,眷恋男人的气息,他低沉的声音像是钻进她的心里,卷走她的魂儿,让她慢慢地不再害怕,放下心来。

花好好自坠崖那一刻,便想要再回到岳权的身边,按理说她应该要先想起弟妹的,可她却记挂着他。此刻他奇迹似地找着了她,怎能教她不动?

听了男人笨拙却温柔无比的话语,她努力地响应他,死命住哭音,深了口气。

“好…好好不哭了,好好好高兴,真的好高兴唷!”花好好扬首甜笑,轻轻呢哝着。

她的笑容如花,绽放在月光之中,岳权忍不住用拇指浅浅描过她的嘴,擦去她的眼泪,让那朵笑花不再含着泪光。

时间彷佛停止了,在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红尘世界只是无所谓的俗事,夜风很冷,但心很温热;天很暗,但月光和星光却璀璨了天地,真正该明白的,当下都已经明白,就算是说不出的情意,也冲出了躯壳,奔向对方的灵魂。

过了一会儿,正当花好好脸蛋绯红不已,早将哭泣和害怕丢到波斯国去之际,岳权笑咳了声,往逃讠一看。

“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刚才凭着一股冲动就下来了,居然忘了绑绳索,现在要背着你爬上去恐怕有点困难,可是山石上冷,不适合久待。”暗红着脸的岳权,不好意思地转移了话题。

不只是花好好觉得羞怯,岳权的心也怦怦地跳着。

一对海鹰在两人四周飞舞着,几声鹰啸适时勾起岳权的注意,他意识到那是鹰儿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两只鹰儿不时向下方飞去,让他放开花好好,往更深的崖下望去。他趴在石上,肩膀悬在半空中,头往底下探着,而她则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裳。

岳权这一瞧,才察觉这块山石正巧盖着一个山,他背着行动不便的花好好爬下,进入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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