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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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是、不是,菜很好,酒也香。”靖王爷仰首又干了一杯,借以掩饰紧张神。
“那就好。”他笑容加大,自动斟杯子“我陪王爷畅饮一番。”
“不行!”卿鸿素手来得好快,确地盖在容韬举起的杯面,娇声霸道的嚷着:“你不能再喝酒的,伤还没全好,一滴酒也不能沾!”
“卿儿…”他眼睁睁瞧着自己的酒杯让人夺去。
“不行就是不行,叫什么都没用。”卿鸿嫣然,朝一旁正重新布菜的丫环代:“替爷端杯茶来。”无可奈何的哀叹声逸出容韬嘴中。
见眼前模样,容韬有说有笑,神情一派温和,靖王爷如吊上七、八个水桶的心才慢慢归回原位,忍不住要去猜疑揣度,他暗暗祈祷着那些对话一个字也别入容韬耳里。
---靖王爷声称有朝事待办,晚膳一过便匆匆打道回府。饭后,容韬又回书阁待了些时候,直到夜深沉才进主房,卿鸿依然未眠,坐在
沿边绣制衣裳,边等着他。
见容韬进来,卿鸿将一篮的针线搁下,嘴角扬起优美的弧度“事情都忙完了吗?”
“嗯。”容韬敷衍地应声,看着烛光笼罩下的女子,一室鹅黄衬托出她的肌肤,好似吹弹可破,小小火光在粉颊上轻舞。忽然,一股苦涩的泉涌出心窝,他无法言喻,直
到心
抑,让无形的力量挤迫着心脏,连最基本的呼
也觉得困难。假咳了咳,他撇开脸,以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的镇定声音说:“这么晚你还不累!”
“我在等你。”温柔的音调离得好近,卿鸿已来到他身后。
容韬解开外衣盘扣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是一张美颜出现在面前,那人有双香气萦回的小手,接下他大掌的工作,纯地为自己卸去上衣。
“来。”卿鸿利落地折好衣服,拉着容韬的手要他坐在边,又迅速捧来一盆水,她蹲在他膝边想为他除去鞋袜,忙碌的手终于让人捉住,她扬起小脸不明白地望住他。
“你是郡主,不必这样服侍我。”容韬惑地眯起眼睛。
“我是你的子。”她幽柔一笑,手
离他的掌心,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洗净容韬的脚并用棉布拭干,卿鸿将用过的水洒在庭外,再以清水洗涤双手。她返回房中,见容韬静默端坐着,眉心皱折,仿佛在思索一个极其困难的问题,此刻卿鸿内心很复杂,有些明白、有些无奈,还有更多是对他的。
今晚采香亭之宴,舅父那些不可对人言的话语,她猜他隐约听闻了一切,虽现况错综复杂、事实难断,容韬并未责问她。这表示什么?他真的信任了她,身心同体,意念相通,纵然有着疑虑,他正学习如何克服。
千金难买的付予啊!卿鸿心存,因这珍贵万分的
情,她不能教他失望。
“韬…”软软轻唤,她挨在他身边坐下“你是不是有心事同我说?”五里雾中乍现她的娇颜,容韬倏地回过神魂。心神不定啊!不为靖王爷的那席话,而是他想知道卿鸿的想法。
初时是冠冕堂皇的算计,只能成功不许失败,以自己的价值来取一个女子的忠贞,利用她对他的在意与心思,巩固每一道教她发现的秘密。事情演变至今,他惊觉对她过多的在意,患得患失,竟怀疑是否高估了自己,那个从未解开的问题再度在脑中翻覆,真心几分?又能留住几分?若事态到了最糟的地步,他还是她的依归吗?
美颜上温柔坦然的神情,容韬瞧着,将茫的思绪埋在心底。
“我会离开京城几。”忽闻这个消息卿鸿有些惊愕,好一会儿才吐出话“好…”等了会儿,她不问原由,容韬却执意将内情告之。
“阎王寨对外订购了大批铁器,货从内地走水路至湖南,然后由弟兄们分批接应运回寨中。水路是灿的地盘,安全上应不成顾虑,较棘手的是后半段。目前朝廷与阎王寨势同水火,而铁器的护送难免要分散实力,若要袭击,那是最好的时机。”
“你也要…负责运送?”卿鸿不自觉捉住衣襟,眸中含忧。
“这几我不在,府中的事高总管会打理。”没有正面回答,容韬迳自上了
躺下,合起眼睛。他外表多么静然,心中的曲折只有自己体会。
许久,房灯未熄,那眷恋的绵软身躯不来挨近,空气仿佛静止一般。容韬好生纳闷,终究隐忍不住睁开双眼。她默默垂泪的模样总有能耐扰他的心神,教人忽略许许多多的坚持,容韬看着,心中叹着,不明白她掉泪又为哪椿?
无可奈何地长叹,他伸手拉她,将娇小的身子揽进怀,双双倒卧帷帐内。
卿鸿伏在他膛上,耳边是一声声强劲的心跳,她数着那心音,方寸又是一动,微咽地道:“你哪个时候才能回来?”
“事情办妥。”他简易扼要的答道,手掌顺着女美好的背脊曲线来回摩抚。
“你要早些回来…要平平安安的,不会有事的…一定不可以有事呵,韬…”说到最后,卿鸿像是在安自己,只顾着喃喃自语,容韬受伤的状况历历在目,她已成惊弓之鸟。
“嘘…”容韬安抚着她,落在她的发梢“希望…真的没事…”希望是他过分多疑,希望是他庸人自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