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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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咳了…”她欣喜地道,想了想又要站起“不行的,还是得请大夫去。”他双臂箍紧,不让卿鸿离开“乖乖让我抱着,我就不咳了。”

“别胡闹,你的伤得好好调养才行啊!”卿鸿才轻轻推了推他的膛,剧烈的咳声竟然再起,吓得她动也不敢动,密密地贴在他身上,诡怪的是,那咳嗽竟又奇迹似的停住了。

不明白容韬说的是真的,抑或故意闹人,不管是何,卿鸿不愿听那扯痛心房的咳声,就顺遂了他的意思,任他环抱自己。轻幽幽地,她叹了一口气:“我要看顾着你,直到你完全康复,韬,你要快些好起来呵…”容韬不说话,双臂加重力道,臆间翻腾着莫名的情绪,和些许心虚。

---接下来的子,卿鸿几乎是寸步不离容韬身边。

幸而嫣儿前已遣回靖王府,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危险,但看顾容韬这种病人却不是件容易的事,一四回的服葯时间,他像个孩童似地闹别扭,一会儿嫌葯太烫,一会儿嫌葯太苦、颜不对,任人好说歹说千求万求,那汤葯仍喂不进他的嘴。

面对如此状况,卿鸿纵使耐心十足也莫可奈何,然后无意间,她察觉了某种现象…将煎好的葯汁端来他边,毋需赘言,只管对着他默默垂泪,那碗汤葯即使能烫掉舌头一层皮,还是会让他两三口迅速地解决了。

对那些恼人的眼泪,容韬有很重的罪恶,仿佛自己是恶劣无比的大骗子,他该要冷眼旁观她的举动,或者冷静思索下一招策略,而非这般在意她的情绪波动,见她落泪,他心烦,见不到她的人,他更心烦。容韬怀疑,不仅是身躯,连理智也受了重创,他竟有些留恋起这种废人般的生活。

房内,相同的戏码又在上映。

无可奈何地叹气,容韬抢来那碗葯,怀抱壮士断腕的决心?一鼓作气饮下,葯汁又苦又涩漫过喉头,他皱起眉,再将空碗递回给面前那个泪人儿。

“别哭行不?”语气明显烦躁,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

“我没哭。”卿鸿反驳着,接过空碗登时笑靥如花,挂在颊上的泪如同花瓣上的珠。知道此招屡试不,卿鸿将泪出眼眶的技巧愈发进步了,这并非难事,一思及那他伤重的模样,心头酸疼,眼睛跟着就发热了。

用绣帕拭净他嘴角的葯汁,卿鸿温柔的目光在那张稍见苍白的俊颜上梭巡,卧病在的这几,容韬一头黑发未梳成髻,随意按在肩头,瞧起来英俊而颓废,她顺手理着那些发丝,动作轻柔无比,缓缓地说:“幸好皇上命令御医联合会诊,这些天你不再咳嗽了,可见那个葯方子很见效。还有,你练武走火入魔的事一传开,太后派了人来探望,送来不少外族进贡的珍奇葯材,等你伤好了,我们得进叩谢她老人家。”容韬的心思没在那些话上,闻着她身子飘来的淡雅香气,心猿意马了起来,忽地,大掌抓住她的手,不容抗拒地低语:“过来。”生病的人最大,况且她是害他的罪魁祸首。

卿鸿顺应着,上身已倾了过去,他背后靠着软垫香枕,而她则靠在他宽广的膛,几乎印在男的喉结上。近来,他常这样与她依偎,卿鸿脸红地咬了咬,虽说已是夫,但每每肢体上的亲密接触,仍教她心跳如鼓、颊如霞烧。

“皇上召你回京定有要事,这节骨眼上,你偏偏受了伤,而北疆的军务又得调令他人,唉…都是我的错。”卿鸿忍不住又自责自艾。

“嘘…”容韬的指在她光滑的颊上‮摩抚‬,声音带着蛊惑的魔力“别谈这些,我不听…要说,就说些其他的。”

“什么?”

“说说我们两人的事,好比…”他勾起卿鸿美好的下颚,眼中燃烧着两簇火焰,头缓缓俯下“我有多久没好好抱你?”男准地封住她的小口,双臂更加使劲住娇躯,那软绵绵的触令容韬低声吼叫,与手并用,略带野蛮地侵袭卿鸿的咽喉和前。

“韬…”他的情来得猛烈,卿鸿有些不知所措,却在极短时间内臣服了这一切,她心跳快得异常,双手主动攀住他的颈项,助长情的火苗。

他阿!不仅仅因为他是她的良人,而是情定在初遇的刹那,她将芳心托付,想与他厮守终生,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卿儿,你好甜…好甜…”他在肤上烙下无数的吻,一把火烧灼着四肢百骸,气息愈来愈模糊,愈来愈沉重,愈来愈不试曝制。

漾,一室旎,这美好时刻应要温存下去,却无法尽如人意。

懊下十八层地狱的敲门声连环快响,似是有意提醒,让里头的两人快些整装,避免尴尬。

说实话,若非阎王寨捎来要紧消息,事关重大,高猷抵死也不愿杵在门外,冒着被炮轰得体无完肤的危险,做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卿鸿首先捉回心绪,小手由合转为推拒,躲着他一连串炽热的吻,娇连连,发出的声音细弱得如同呻“韬,不要…有人呢…韬…”

“别管他!”容韬听不进去,将温暖的身子紧紧锁在双臂,上身挤着女柔软的脯,他嘎地低吼,脸埋入扯开的衣襟之中,深深嗅着,一股甜甜的香气钻进脑门。

敲门声不怕死地再次响起,卿鸿又羞又急,死命地扣住衣领,不知何时让人高裙摆出的玉腿也使力挣扎了起来。

忽然,容韬停止一切的攻击,口中逸出惊人的诅咒,双手仍环抱佳人,两两依偎,错着重的息。那把火难以扑灭,他合着眼忍得极辛苦,额际渗出点点汗珠,过了好一会儿,觉有只小手在脸上轻拭游移,他睁开眼,瞧见卿鸿慧黠的明眸和温柔的笑意。

又是一阵敲门声。

这时,卿鸿竟噗哧一笑,脸蛋红得好看无比,她微微推开容韬,迅捷地整理好自己的容态,手又覆上他的身,为他绑好中衣的系。

“你别恼呵,我一直都陪着你。”垂着头,她低声嗫嚅,含蓄中有着浓烈的情意。

容韬眼神深沉,大掌情不自抚着她水的颊,正待说话,外头又传来叩门声。顿了一顿,他收敛翻飞的情绪,朝外扬声:“进来。”获准登堂入室,听见开门关门的声响,不一会儿,高猷的身影立在屏风外的小厅。他垂首敛眉,仿佛忘了方才那夺命连环的叩门声,语调一贯的恭敬平稳。

“爷,夫人。”卿鸿闻声转向屏风,温言道:“高总管是否有急事禀报?”

“是的,大人。是北疆捎来消息,有些军务必须请爷亲自裁决。”柄事为重,不可怠忽。

“那么,你们好好谈谈。”卿鸿说着,水眸瞅了眼身边的男子,小脸上红未退,她微微笑着,轻声细语地代:“别太劳累了,你想吃什么东西吗?我吩咐厨房做去,待会儿,我再过来瞧你。”容韬摇摇头,笑得有些气,在她耳畔低语:“你明知道…我想吃你。”闻言,卿鸿的掌心马上捂住他的嘴,怕他又吐出惊世骇俗的话语。

“唉,你这人…”拿他没辙,卿鸿又气又笑,然后掌心一阵温热,他竟伸出舌在里头画圈圈,眼神闪烁着暧昧的光华。

卿鸿一羞,急急收回手,她退离边好大一步,脸上表情好可“你、你…生了病的人还不安分。”她丢下话,人旋身跑了出去,在屏风外放慢脚步,对着恭立的高猷说:“别让他太累了。”

“是。”他神情平静,颔首回答。

“谢谢。”卿鸿甜甜笑着,盈盈步出房门。

“进来,高总管!”屏风内传来极不悦的吼声,高猷静默地扯动嘴角,缓缓走了进去,他双手轻松地垂在身侧,依然低首垂眉,无视容韬那两道疾而来的凌厉目光。

“到底所为何事?!”容韬直问。依他猜测,北疆纵有急报,高猷也绝不会失了分寸,硬生生来扰断他的“”致。

面对心情不佳的容韬,高猷不火不徐的态度未改。

“爷受重伤的消息传开后,寨中兄弟很是担忧,几位当家全进了京城,今属下特地跑了一趟三笑楼,将整个情况说明,寨主和其他当家得知了内幕后,十分不谅解,尤其是十三爷,直嚷着要敲开爷的脑袋,瞧瞧里边装了啥儿…东西。”他自动修饰十三爷的话,以免惹火病人。

闻言,容韬冷冷一哼,翻开被子下了,他内力大伤,眉间仍有病

“大哥还代了什么?”

“听武四爷提起,寨子向各处发出号令,下个月十五,当家们全部聚会阎王寨,灿爷的船往四川去了,漕帮派人沿着长江追下,在期之前应能知会到他。”顿了顿,高猷继续说:“另外,寨主要属下代为转告,要爷好生休养,别再为朝廷和阎王寨的事烦忧,他说下个月的聚会,他不想见到您。”容韬挑了挑眉起身步近窗边,无所谓地说:“那大哥要失望了,下个月十五,我回阎王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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