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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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她已经选择了、选择不再他、不再等待了。

音见到文森准备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在心口的名字再也忍不住地喊了出来。

“文森！”文森身形一震，一手握着行李箱站在街道斜坡上望着音…此时她的神情，竟是如此心碎…

音摇摇头，似乎正在抗拒什么似的移开了目光，声音轻飘地说:“保重，一路顺风。”文森重重地深了口气，也移开了目光。

“你也是。屋外冷，进去吧。”他能怨谁，他们的苗在一开始成长时，就被他的愚昧给亲手毁去了。

深夜的路灯将文森的身影照得好长好长，他的影子从音触手可及的范围渐渐消失在长斜坡的另一头…

再也看不见他身影的音，缓缓拆开手中的包装纸，打开一看，豆大的晶莹随着笑意出…是那本装版的“小王子”那个三年前玩笑般的约定，原来他还记得、一直都记得。

音颤抖着手，翻开第一页的封面。

咖啡店内传来热闹的吵杂声，音望着眼前的字迹，忍不住心口瞬间缩紧的疼痛，上头写着…虽然太迟，但我你。

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才说？已经太迟了！

音再也忍不住地全身颤抖，她将那本“小王子”紧紧拥在前，无助地蹲下身子，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忍住喉头的哽咽。

担心音离去许久的罗韩，一走出咖啡店就看见音的异样，大步跑到她的身边焦急地问:“音，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对不起，她还是著文森。

她还着他、还是着他啊！

音没有回应罗韩焦急的追问，只是望着眼前已经空无一人的长斜坡，那个悉的背影今晚显得如此沉重，是因为他上她了吗？

“音？”她空的眼神让罗韩心慌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音的眼神变得坚决…不！不行！她不能让文森就这么走了，不能让他又一次轻易地放弃她！

她在罗韩焦急的眼神中缓缓站起身，抬头望着这个同样为情而痛苦的男人，她充着歉意地对他说:“罗韩，对不起。”话一完，音抱著书冲向长斜坡的另一头，将罗韩远远地抛在身后，也忘了自己虚弱的身体。

“音，你不能跑！”担心她的罗韩也跟着追了过去。

急着见到文森的音，顾不得呼已经变得急促困难，仍旧急跑在市中心的大道上，终于在远处看见文森正准备进入车门的身影，她哭喊着…

“文森、文森，不要走！”文森听见身后令他揪心的声音，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铁着心，坐进车子里。

音见状忍不住心碎地喊着:“不…”文森沉重地对迟迟不敢开车的司机说:“司机先生，没关系，开车吧。”靶到情况异样的司机听见文森这么说，也只能点点头，发动了车子。

“不、不要！停下来、停下来，算我求你！文森！”音好不容易跑到车子附近，却见到车子开始缓缓往前行驶，音凄厉绝望的声音在车后响起。

在车内的文森始终注意着跟着车子跑的音，看见她脸蛋上不寻常的红润，内心开始焦急地咒骂了起来。

她不能跑难道她不知道吗？她怎么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

那个该死的罗韩呢？不是应该照顾她的吗？！

“文森，我你！求求你，停下来、停下来…”那一句“我你”顿时撕裂了文森离去的意志、她颊上的两道清泪也割划着他的心口，为什么她会如此难过？她已经选择了罗韩不是吗？

文森从后照镜里看见音突然停了下来，像是呼困难似地双手抚着脖子，全身虚软的蹲在街道旁。

坐在车内渐渐远离她的文森，焦急地对司机喊着:“等一下！”他开了车门，正犹豫着要不要下车，却看见罗韩出现在音身旁，紧张地拿着她的呼器。

松了口气的文森痛苦地闭上双眼，又关上车门，转头对司机道:“不好意思，现在可以走了。”她选择了罗韩、他选择了离去，他们都不能再回头了，回头不过是伤害身边无辜的人罢了，就如同这三年来他伤害着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