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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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他们必须保持距离，不该靠近的。

南忠说的没错，她留在他身边只会害了他。她是烂命一条，可以凡事都不在乎，可他不同，他还有光明璀璨的未来在等着他；她害他已经害得够多了，不需要拉他一块儿陪葬。

泪水在心底泛滥成灾，她硬是下，不教他瞧见软弱的一面。

“我并不是要对你不敬，只是想让你好休息。”怕她误会，樊泷忙着轻声解释。

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她背过身去，幽幽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樊泷愣了愣，坚决地说:“我不能走，我要照顾你。”在好不容易找到她后，他怎可能轻易离去？尤其是在明了对她的情后，他更是走不开了。

“我不需要人照顾，我可以照顾我自己。”五个年头都这么走过来了，她不信接下来的路会走不下去。

她一个人很好的，真的很好…“你受了伤，我不能丢下你不管。”他试图找理由说服她。

“这点小伤死不了。”她儿不把身上的伤口放在心上。曾经，她受过更严重的伤，都能存活下来，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焰舲，不要拒绝我，好吗？”他无法不去管她、在意她。倘若可以不在意、不理会，或许他的心里会好过些，不会镇像被针扎般刺痛着。

为了她，这些子他天天上少林和师叔见面，谈论的话题未曾自她身上偏离过；他放不下她，师叔已是知情，因此师叔并未阻止或多言，是明白了他的决心，由着他选择。

“我从未接受过你，何来拒绝之说。”她在心底一再提醒自己，切莫为他的话动摇。

“焰舲…”

“放过你自己吧！”

“付出的情，我未曾想过要收回。”他深信她对他亦是有情，否则不会救他又为他着想。

“不该有的，就该收回。”她抿着，回身凝望着他。

为何会上他？他与她是如此不相同，简直可说是南辕北辙；他们的相遇是个错误，是个错误…

“它并非不该，该不该不是由世人去断定。”他就是上她了，不可救葯的上了，经过这些年沉淀深思，他已能坦然接受。

他的话结结实实震撼了她，她不怔然地望着他:他是如此坚定，而她却想逃避。能接受吗？该接受吗？要接受吗？往事陡然浮现在眼前，她知道该如何去选择了。

“可是我并不你。”说谎！她在骗他也在骗自己。

“没关系，我你就足够了。”他并未拆穿她的谎言，轻笑了笑。

他说得云淡风清，可其中已包含过多浓郁情。

一道道暖穿过房焰舲的骨血，温暖了她的心与四肢百骸。她多想哭着、笑着、叫着，但，她什么都没做，仅是看着他，就是看着。

“我樊泷今生唯一的唯有你，房焰舲。”管他什么江湖术士说过水火不容，管江湖人士如何看待他们这段情；旁人谅不谅解皆与他无关，他就是要她，就这么简单。

“我不会嫁给你，就算是死也不会。”遇上她，他已是够倒楣了，她怎忍心再让他继续倒楣下去？

“我会等，等你愿意接受我的那天到来。”他的子向来就不急躁，他可以等，也愿意等。

“你会后悔的。”

“不会。”

“莫非你想尝尝万夫所指、千夫所唾的滋味？”像只过街耗子人人喊打，不是凡人所能承受的痛苦。

“我坦然面对。”无论前头有多少阻难，他都无所畏惧，也有心理准备。

见他说也说不听、吓也吓不怕，她为之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