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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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天子，皇帝。”

“那皇上为什么要、要…”

“召见我？”

“对，为什么皇上要召见雁雁？”

“小香儿觉得为什么呢？”

“为什么啊…”晚香玉微微歪着头，思索了好半晌，“因为皇上喜雁雁，想看看雁雁？”

“你觉得皇上喜我？”雁来鸿收紧拥住她的双臂，含笑且狡猾的问:“跟小香儿一样的喜吗？”

“是。”雁来鸿忍俊不住，“呵，若皇上真像小香儿一样喜我，那我可就要伤脑筋了。”不止伤脑筋，还会起恶寒、作恶梦呢！

“雁雁为什么要伤脑筋？”晚香玉好奇的问。

“怎么会不伤脑筋？如果皇上像小香儿一样喜雁雁，那小香儿要怎么办呢？”

“唔…”这下子可把她给问傻了，好半晌后她才想通了什么，喃喃低语，“如果皇上像小香儿一样喜雁雁…小香儿是不是就不可以喜雁雁了？不要！不要…呜…皇上不可以喜雁雁！不可以！呜…”这下可巧成拙，雁来鸿赶忙柔声安抚啜泣的人儿。

“小香儿，没事的！我会跟皇上说清楚，教他不可以喜雁雁，好吗？如果皇上真喜雁雁的话…”

“打打！呜…”

“什么？”他没听错吧？

“雁雁就打打皇上！”晚香玉在他怀中半转过身，红着鼻头瞪大眼睛，很认真地叮咛他，“要教他不可以喜雁雁，不然雁雁就打打！”唔，好“恶毒”的心思啊！雁来鸿哑然失笑之余，一方面却又窃喜于晚香玉此番醋劲大发的表现。

半年来的朝夕相处，雁来鸿一方面调养自己的身体，同时也好好的教养晚香玉。

说是教养，一点也不为过，他不在乎她是否知书达礼，但极具耐地一字一句教她说话，领着她学习进退应对之礼，教她一蜕变，褪去痴傻之气，逐渐展现出乖巧却又不失天真稚气的模样。

将她的蜕变尽收眼底，雁家上下再也没人拿她当傻子看待，尤其是已接受晚香玉的左相夫人，如今更将她视为小女儿，还口口声声学着儿子唤她小香儿，疼宠得紧。

连原本对晚香玉仍有些成见的雁左相，对她的态度亦软化不少。

雁来鸿想到父亲在寿宴上听了她的贺词后，脸上所的意神情，不觉会心一笑。

“雁雁为什么笑了？”晚香玉鼓起腮帮子，不开心的问道。

如果晚香玉能将思绪整理得条理分明，能以言语确实表达的话，应该会说，自从遇见了雁来鸿，她的人生便产生了剧变。

原本她只是浑浑噩噩的活着，只知冷暖饿，在晚家傻傻地受嘲讽、冷落也不懂得挣扎、抗议，就这样一复一。

直到那一，她被人换上大红嫁衣，被人领着上花轿，嫁到雁家，和雁来鸿初见面那一刻起，她浑沌的心灵才彷佛开了窍，整个人才真正活了起来。

就像破壳而出的雏鸟第一眼便认定母鸟般，晚香玉一眼就认定了雁来鸿，亦乖巧地接受雁来鸿的教导。

当然，对于她的各种教导，并不只局限于白昼间，对外场合中的应答进退，也包括了夜里夫关起房门后的种种情事…

“雁雁，硬硬了。”忽地，原本在他怀中抗议的晚香玉小脑袋一低，同时将小手往前一伸。

“想睡睡了吗？”

“咳！对。”来不及制止她突兀的举止，雁来鸿只得窘红着脸，承认自己正想入非非。

没错，关起房门后的“夫情事”也是由他一手调教，从最基本的“小香儿不许在别人面前衣”、“小香儿只许让我抱抱”到各式样的温存**之事，都是他一点一滴教会的。…雁来鸿仰首闭目，待息平复后才睁开眼俯视晚香玉，果不其然，她已经坠入梦乡。

“真是…又睡着啦？”这半年来都是如此，每每他竭尽|抚之能事，足彼此的|望后，她就沉沉睡去，教他想越雷池一步都不成，只能带着意犹未尽的苦笑为他们俩清理善后。

这可真是折煞人！明明美人在眼前却动不得，他总不能趁她睡着时为所为吧？不，为什么不能呢？

浑然不知男人脑海中狰狞的念头，晚香玉在睡梦中出一抹甜甜的笑意，“雁雁…”唉！所有恶的念头瞬间全被这句梦呓打碎了。他重重的抹了把脸，再度强行抑几崩溃的|望，苦笑连连，“你呀，真会欺负人。”

“嘻嘻…”像是听见了他的话，晚香玉在睡梦中轻声笑了。

“罢了，看在你如此可人的份上，我就再忍耐一阵子吧。”现下还是尽快为她完成清理善后的工作，不然苦的人还是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