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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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你在做什么啊？”厢房里的屏风后，晚香玉全身得光溜溜地浸在浴桶里，只是她居然一本正经的待在那儿，直到水都已经温凉了也不肯起身。

“你怎么不先洗呢？”这样会着凉的！

面对他有些气急败坏的指责，晚香玉只是无辜地眨眼回望着他。

“小香儿等雁雁，一起洗。”

“不必等我，你先洗没关系。”咦，似曾相识喔？雁来鸿狐疑的心忖道。

“一起洗。”晚香玉身上已经冒出细细的皮疙瘩，但仍坚决的这么说。

“唉，好，一起洗就一起洗。”雁来鸿这回又投降了，终于换来晚香玉开心的笑容。

有一就有一，无三不成礼，到了就寝时刻，晚香玉又不请自来。

“雁雁，睡觉…咦？”喊声未竟，她便发现雁来鸿竟然不是一副埋首公务的模样，而是立于桌前，双臂环，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

“你果然又出现了。”他没头没脑的这么说。

“也是，现下是平就寝时刻，若我说“你先去睡”想来你一定会答“不，等雁雁”是吗？”

“是。”她直了身子，大声回应。

“我就知道。”他心怜，无奈的长长吐了口气。

“那就走吧。”

“去哪里？”晚香玉傻呼呼的看着他愈靠愈近，然后手臂被他一拉，整个人便被带入他怀里。

“去睡觉觉，一起。”雁来鸿双睫微垂，俊美的脸庞勾起一丝气的笑意。

“或者，一起做些夫间的事…”

“咦？”单纯的晚香玉被他俊美气的笑容得晕头转向之际，人已经被拉到厢房的榻上，回神时，整个人便被丈夫在亢奋的身下，承受他恣意的疼…

子的步调似乎就这样稳定下来，雁来鸿依旧认真埋首公务，但会顺从晚香玉的提醒，维持正常的吃睡，不曾再发生过废寝忘食的情况。

“大人的气甚好，这样属下就安心了。”商讨公务的空档，丹师爷仔细端详雁来鸿的气，放心地道。

“是啊，可真是托了师爷贤的福。”闻言，雁来鸿扬起调侃的笑意。

“呃，大人何出此言？”

“别再装蒜了。本官的夫人已经向本官诚实招认，『夫不动我不动』的招数，是师爷的贤特地传授她来『克』本官的，不是吗？”雁来鸿直接道出昨夜好不容易套出的“口供”当然啦，在取得“口供”前，他可是好好施行一番“严刑拷打”

“疼…可是好舒服…雁雁小香儿啦…”

“不，小香儿，你先告诉我，是谁教你要等我用膳、沐浴和就寝的？”看着娇纯真又放的绝媚姿态，雁来鸿只觉得身子亢奋得要爆裂了，但是且慢，该问的事还是得先问个清楚。

其实仔细想想就知道，晚香玉本不可能想得出“夫不动我不动”的治他招数，必有高人指点，他好奇的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是丹家娘子教的…给我…”

“原来是她呀！”

…

“咳！这个…”该糟，回想得太入神了！雁来鸿在心中暗自责备自己，不过幸好脸窘迫的丹师爷并未察觉他的失态，只是急着想解释。

“咳、咳！拙荆其实没有恶意…”

“行了，本官不是要向你兴师问罪的。”雁来鸿好笑的告诉他，“事实上，本官要托你向尊夫人道谢，若不是她教授了本官夫人『夫不动我不动』的招数，本官是不可能维持正常的吃睡作息，有足够的体力与心神处理赈灾事项与一般公务。”丹师爷这才安心了。

“如此说来，拙荆反倒是大人的恩人了？”

“是的。”雁来鸿与他相视一笑。

接下来，丘捕头等人陆续步入议事的厢房，准备进行今的聚议，雁来鸿与丹师爷也将赶忙心思放在公事上。

现下，白县已经不再处于百事待兴的状况，原本颓倾的屋舍大部分已整修完毕，在灾害中不幸罹难的人们在县衙的协助下得以安葬，受灾的的百姓获得赈款与干粮，能够重新振作，若有因灾害而成鳏寡孤老者，亦得到抚恤。

人或许对抗不了天灾，但大部分都能在天灾过后坚强的重新站起来，继续过子…聆听着部属们的报告，雁来鸿心中充慨。

想来其他人也有同，环视房内一张张先前仍不安惶然，现下已经恢复镇定的脸孔，雁来鸿亦相当欣各部属这段子以来救难、赈灾的表现。

若说现下还有什么问题，恐怕就是白县仍笼罩在一片几令人窒息的悒郁中，百姓们仍未真正从地牛翻身的震慑中解。

若只是一时便罢，长久悒郁下去可不行！雁来鸿认真思忖着，是否有什么方法能教白县的百姓振奋起神过子。

其他人自是不知道雁来鸿正想些什么，就见继丹师爷、林主簿报告完毕后，换何吏官发言。

他先是进行例行报告，并请雁来鸿作指示，最后才提到一件自认为无关紧要的小事。

“大人，因碍于现下蒙受地牛翻身之害的情况，小文武竞会今年便就此停办了？”尽管何吏官是以询问的语气说出这些话，但脸上却是一副“停办乃理所当然之事”的神情。

雁来鸿还来不及应答，丘捕头便话道:“停办也是没办法的事，就算孩子们会难过也一样。”

“是啊。”林主簿心有戚戚焉地道:“亏我家女儿准备了好几个月…”

“我家小儿子也是啊，期待好久了呢。”

“我们家也是…”丹师爷、丘捕头也忍不住加入谈论。

完全被冷落在一旁，雁来鸿闷了好一会儿才得以话，“什么是小文武竞会？”

“哎呀！”众人这才想起雁来鸿并非自幼生长于白县，便由丹师爷向他详细解释。

“这是白县自古便传的竞会，参加竞会者以十岁以下的孩童为限。男童的竞会比的是识字书写、箭奔走，女童比的是习帖丹青、女红抚琴。竞会每三年举行一次，往年参加竞会的人数相当多，只是依属下所见，现下灾后百姓心中悒郁，理应并无举办小文武竞会的必要。”

“不。”雁来鸿却反驳道:“一切从简，但小文武竞会仍须如常举办。”

“这是为什么呢？大人，眼下全县气氛如此悒郁，大家恐怕无心于小文武竞会。”丹师爷直率的问道。

雁来鸿却有着不同的看法。

“正因为太过悒郁，众人心思唯恐长久沉溺在悲伤中，所以本官才希望借由小文武竞会提振众心。若众心始终低落，又要如何重新过子？”

“大人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犹如当头喝，丹师爷等人先是面面相觑，渐渐的由一开始的惊疑不定转变为充兴奋期待。

“那么，就依大人命令，今年照常举办小文武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