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章巅峰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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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随手劈出。

刀光宛若太一般,狠狠地劈来。

宁道奇脸首次动容,神凝重起来,面对着达到了刀道的至境的宋缺,他的力很大。

此刻宋师道的觉很奇妙,身在局外,他理应如同局外人一般,冷静地看着两人下棋,但是此刻他的觉却是很奇妙,他到眼前的世界都消失了,只有这狠辣的一刀,再无他物。

“不,还有…”宋师道心中说道:“…是风!”一阵狂风,从刀锋之上而出,从四面八方向着宁道奇斩去。

但这并非是宋师道觉到的风,因为这些刀风已经是宋缺的刀。

“竟然是以刀驭风!”宋师道心中大震,此刻方才知道为何方才宋缺会陡然间消失,舍刀之外,再无他物,他便是一柄刀,刀便是他,无分彼此,若是他的刀成了一阵,那么哪里还有形态?

宁道奇哈哈大笑“好一个天刀宋缺,竟然是以风为刀!老道本想自己虽非是深得自然一道,也是略有心得,没想到今一见宋兄一刀,方才知道宋兄惊才绝,非是老道可比!”口音不止,他双袖间陡然鼓动,气劲鼓着他的衣袍如同一个圆球一般,倏然间,宁道奇长笑一声,声音直透云霄,周围的空气更是被这一阵的笑声迫住,形成了一道气墙,形成了一道屏障。

但是气墙于宋缺眼中并不比一张纸来的厚实,一触即溃。

便是争取着毫厘的时间。

身子动了起来,仿佛是一尾鱼儿一般,顺着水而下气之中潇洒摆尾。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道其几千里也。”宁道奇口中道,他大笑一声,说道:“老道散手八扑乃是取自自然之意象,宋兄小心了!”他身形如同鱼儿一样,滑不溜秋。倏然间他身形暴起,张开双袖,如同大鹏鸟一般向着宁道奇飞扑而来,而他口中继续道:“…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道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风从宁道奇的身上拂出,先是拂面的杨柳风,然是劲风,最后是狂暴的暴风。

宁道奇声音淡淡地传来。整个身子如同大鹏展翅一般,那双袖便是如同大鹏鸟的双翅,剧烈的劲风随着双袖微微地摆动。掀起了巨大地劲风。向着宋缺扑来。

“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月息者也。”刀风与劲气剧烈的碰撞,电弧火花乍现,下一刻,陡然间一阵尖锐的爆破声,尖锐而骇人,地上的石板被声音震碎,宋师道只到双耳之间尽是刺痛,几乎要聋掉。

只是被波及已经如此地难受,宋师道今天受到的震撼已经很多了。

风,依然是风,声波迫着空气,形成了音刀声剑向着宋缺扑去。

这一招震音为刃,与圣门的音杀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这一招更为的柔和,非是杀敌,而是阻敌而已。

宋缺的刀在音刀之前缓慢了一瞬。

只是一瞬已经足矣,宁道奇地身影倏然间慢了下来,很奇妙的觉,宋师道看到宁道奇的动作仿佛是慢动作一般,他可以看到宁道奇每一个的动作。

大袖一拂,他透着玉地手臂伸出,五指收拢,一拳轰出。

仿佛是龙卷风一般,这一拳将周围的空气都卷了起来,无处不在的风,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拳头,从四周向着宋缺包拢起来,宋师道心中暗忖:“这一拳是一招全方位地打击,若是我只能够以力破之,不知道爹爹会做么样应付?”宋缺会如何?

哈哈大笑,宋缺扬声说道:“道兄这一拳比起毕玄的拳头也差不到哪里去?这风是最为暴烈的暴风吧!”

“宋兄好眼光,正是那路上最为暴烈的暴风!”宁道奇说道,此刻他仿佛是融入了风中,与他对敌便是如同面对着周围地自然一般。

宋缺刀势不改,刀锋狠狠地劈来。

一刀!

只是一刀!

宋师道想过无数的可能,也模拟过很多次宋缺的应对,但是都没有想到宋缺竟然是如此简单地一刀。

简简单单地一刀,他只是抬起手臂,一刀斩出。

没有扑面而来地劲气,也没有剧烈的刀劲,只是单纯地一刀,比起小孩子胡挥刀也有所不如。

简简单单的一刀!

但是就是这样的刀,内敛到了极致,刀风挥出,来的狂风如同破开的子一般自动分开,那刀锋越来越快,最后如同一刀闪电一般。

电弧、火花乍现,而后是一整片的虚空,幽深到了极处,仿佛是无边的黑暗一般。

而宁道奇的一拳全然被这一刀破掉,刀势不减,向着宁道奇砍来。

宁道奇目光一凝“咦!”的一声叫了出来。

拳劲溃散,厚背大刀直斩而来,陡然间,一刀变为三刀,三刀变九刀,九刀化作无穷刀。

若是这一刀最先前是内敛到了极致的简单,那么到了之后便是从简至繁,繁复到了极致。

眼都是绚烂的刀光,重重的刀影将整个白石广场都掩住了,天上的月也为之而失

地上的石板尽数击碎,劲风掀起了石子,飞沙走石,虽然离开了很远,但是宋师道依然能够受到了这一刀的威势,这一刀出无数的刀气,柔劲如蒲苇,刚劲如磐石,两者很巧妙地融合在一起,虚虚实实,让人防不胜防。

这就是宋缺的刀。

“宁道奇会怎么应付这一刀?”面对着着石破天惊的一刀,宋师道暗自猜测着宁道奇会使如何的应对,但是他并非是宁道奇,也非是未卜先知,他全然猜测不到宁道奇将会如何应对。

但是下一刻她知道了。

宁道奇双手拂动,衣袖随着双手摆动了起来,宋师道目光睁得大大“这是…”脚下一踏,很奇妙地走过了一道道的虚影,他整个人如同鱼儿一般,从鸟儿化作了鱼儿,此刻是宁道奇给宋师道的觉“…水!”是的,是水

此刻宁道奇周围的都仿佛是水一般,很自然地淌着,重重的水不断地冲击着宋缺无可匹敌的一刀。

天下至柔莫过于水,但是滴水石穿,至刚也是水。

“上善若水,水善万物而不争!”宁道奇缓缓地道,每出一个字,他便是踏出一步,当最后一个“争”出口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贴住了刀锋。

上善若水,水善万物而不争,虽是不争,但是却是可以引导。

双手拂出,正是贴住了刀风,宛若是清风拂过,那无坚不摧的一刀已经被一股柔劲牵引,这一刀的劲气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宋缺到自己的刀重愈千钧,几乎拿捏不住,平生首次受到这样的觉,他的心神也为之而出现了破绽。

舍刀之外,再无他物,只因为,他便是他,但是此刻他与刀却是无法融洽如一。

这一刀再也劈不下去了。

叹息一声,大刀倏然收回,宋缺与宁道奇面对面站着,一如先前,两人仿佛都没有动过一般,只是地上化作齑粉的石粉让宋师道知道两人先前何等剧烈的锋。

“这只是第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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