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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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死的！她为什么这么傻？

美丽的容颜依然令他动容，然而脸上却一点血也没有，她白皙的颈项上还留有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记。三天了，她却还没有醒过来，像尊木偶一样的躺在上。不会笑，不会叫，只有呼。

她还活着，剑刺偏了，没有一剑毙命，但让人发现得慢，血成河，差点因失血过多而死，当他提步飞回见到一身是血躺在上让大夫诊治的她时，他的心脏差一点就要停了。

他一生学武却不曾杀过人，一生风却不曾害过人，她若真死了，他便当真要傀疚一辈子，不是吗？

她是这样想的吧？要他愧疚一辈子。

儿睁开眼见到的就是苏季风皱着眉的模样，她口干舌燥加上伤口的疼痛，让她一时之间发不出声音来，只好幽幽地看着坐在前兀自怔愣着的苏季风，泪不汨汨淌下。

他还是在乎她的，不是吗？要不，他不会一个人坐在她的身边陪伴她，跟着她苍白消瘦。

她已经醒来过一次，见到的也是他，只是太累太倦，才一睁眼又合上，来不及跟他说说话，要他去休息。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剑一刺进心窝的当下就已知道舍不下这个人，她因他而死，却一点也不怪不怨。

死，只为成全她初遇他的那一种美丽与甜，也为了成全他的自由，但就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好想好想活下来，好想好想亲口告诉他她他，她不该轻易放弃的，因为她本没有做过努力，没有努力的让他上她。

他她的，只是因为被着娶她所以才会厌恶她、鄙视她，他不是真心要那样对她的…

“对不起。”极力的出声，儿只说得出这三个字。

声音极其微弱，却还是传进苏季风耳里，他眉眼一抬，见到儿眼角的泪，下意识地便伸手替她拭去。

“对不起。”她又说了一次，用尽力气的伸出手拉住苏季风为她拭泪的手，小小的柔荚却有着坚定的力量。

诧异不已的望着眼前这张惹人怜不已的小脸，苏季风想恨却恨不下，只能冷冷的甩开她的手。

“你是该跟我道歉，因为你差一点害死我。”

“我不懂…”

“不懂？你以为你死了，八王爷府跟皇上会放过我？你要死也打算拖我下水，当真要纠我一辈子不成？”

“不是的，我不是…”

“够了，我不想听，既然你已经醒过来了，我也不必再留在这里担心自己的命何时会让人给收去。”苏季风起身要走，—只小手又移上他的掌心将他的手握得紧紧的。

“我没想到会连累你，对不起！但是你要相信我，皇上赐婚那件事我是真的不知情…”

“放手。”

“我你，季风。”这是她死前最想对他说的话，不管他再怎么冷漠无情，她还是要说。

只是短短的三个字，却震得苏季风堂堂七尺之躯有些不稳，这三个字他听过太多女人对他说过，可是出自儿之口，却莫名的震撼他的心，大抵是她从鬼门关前走一趟回来，说出口的话特别有其不同的意义？

他冷然的将她的手给拉开，淡漠地道:“养好病，我找人送你回家。”留在他身边，他只会把她害死，他虽然恨她，却不至于想看到她死。

“送我…回家？”儿愕然的望着他，语气抖颤不已“这里不就是我的家吗？你要送我回哪里？”

“八主爷府。”苏季风回头瞧她一眼“你说过只要我放过你，你会想办法让皇上收回成命，不是吗？我现在就成全你。”闻言，她几乎哽咽出声，泪成串成串地掉“不要。”

“不要？什么意思？”苏季风冷了脸。

“我不要离开你，季风，你曾经喜过我的不是吗？为什么你不能像以前那样喜我呢？把我送走真的就能让你开心吗？”儿幽幽地望住他越来越深沉冷漠的眼，心痛如绞。

他真的不要她？真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