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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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序”中曾说过“写一部我自己想看又没有看过的小说”因此我一直是以既是作者也是读者的态度去写的。今天终于可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评一评自己这本书,我有一种觉,欣赏它的人会很喜,不欣赏的人…我也无话可说。

纵观全书,首先有一点要说,那就是本书的第一主角理所当然是风君子!抱歉我一直没有挑明,但读者完全可以看出来,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当有人质疑“主次不分”的时候,我在电脑后面偷笑。

至于以第一人称出现的石野,他是一面镜子,照出了文中所有的人和事以及思考悟的过程。还有另一个“对立面”的人物七叶也很重要,他很复杂,不是一个单纯的反派。这两个人物形象与风君子一起构成了支撑全书立意的三角形支点。我知道这种写法在网络文学中很不讨巧,但这不是我所考虑中最重要的问题。

出于对传统人文髓的酷好,形而上的文化蕴意在书中也尝试着描述。比如儒、禅、道三家的代表人物是三个重要的配角:唐老头、法澄、守正真人。我没有做太多的个人发挥,而是尽量追溯它们的原貌。例如孔子曾问礼于老子,我甚至在书中将唐卿描写为守正曾经的弟子。

风君子这个人身上寄托了我太多的理想与思考,以至于很多读者说他是我自己的理想化身。我想通过写这本书探索一种理想化的存在状态,于是有了风君子这个人。说实话,石野这个人物的存在状态是真正理想化的、超的,所以他才能作为一面镜子。而风君子是不离现实的理想化寄托,因此他的地位更重要。

《神游》的结局不会写到石野与周的一战,因为那已经没有必要。如果勉强去写也不过是堆砌场面的画蛇添足,有昭亭风叶决斗在前就足够了。

****风君子十年前就告诉我要借机当众除了周,我心里也明白──除非我不想杀他,要出手就应是震慑天下的雷霆绝灭一击。我不会仙术诛心锁,但我也不心周是否会转生几十年后再来,杀他一次大势已定就够了。况且正一三宝合击有天刑之威,他的神不一定跑得掉。

守正真人从西昆仑回,陪同他一起的还有西昆仑回访的使者陶然客。本来据两昆仑的约定,这十年东昆仑修行人可以行走西昆仑,但西昆仑的修行人暂时不能行走东昆仑,只有陶然客例外,因为我单独向他发出了邀请。无论以身份还是与东昆仑的关系,陶然客做使者是最适合不过的。

为了表示对守正真人的尊敬,我没有在梅花圣镜也没有在茫砀山接陶然客,而是率东昆仑一众修行尊长在正一三山等候。陶然客在守正真人的陪同下先去拜访了茫砀山天,对东昆仑众人为西昆仑准备的这座仙府佩不已。他没想到须弥神罩落到风君子手里居然成了这个用处,真是用心良苦,既以此凝聚东昆仑各派人心同时也巧妙的化解两昆仑之间茫砀山一战的恩怨。

须弥神罩可以说是千年以来修行界的第一神器,被风君子收去他却没有据为已有,真乃仙人风怀!

陶然客在正一三山受到了以我为守的东昆仑各派热情。也许是从没有行走俗世。陶然客这一路对人世间地一切都很好奇。他的打扮也很有意思,不再是墨绿长袍,而是换了一套咖啡的休闲装,穿着轻便的旅游鞋。更有意思的是他那件夹克上全是兜,揣着各种各样在路过的集市中买来地小玩意。再看他留的长发,就像一位老盲艺术家。

正一三山中的接只是一个仪式。公布闻醉山中秋聚会的一些事宜。我本来就让守正真人全权而定,当然不会有什么异议,只不过借此机会再转达给东昆仑各派而已。仪式之后自然是宴席,各门高人陪陶然客喝上几杯。正一三山的厨师水平一般,但陶然客对席上的酒菜却赞赏有加。我笑着对他道:“今宴席上有各家修士,众口难调因此做的都是素斋,口味也是极淡的。如果陶道友不忌口,我在芜城俗世中还有一家酒楼,自认为酒菜是很不错的,明单独请你去小酌一番如何?”陶然客:“一入人世才知道红尘如此彩。我想西昆仑众道友也应当行走阅历,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将此地人烟景象详细转告。石盟主身为东昆仑之首,居然也在市井中做一酒家翁,如此说来红尘内外相安之道果有玄机…石盟主要请客,在下当然求之不得。”次。陶然客拜别众人,临行前我请他到芜城知味楼,在君子居中单独小酌一番,特意吩咐容成上的都是最拿手地酒菜。陶然客是赞不绝口,席间他问我:“石盟主。东西两昆仑会盟转眼就到,以老夫看来,你与周宗主之间必有一番争斗。你知道周宗主这十年来都在做什么吗?”

“我不知道。道友应该清楚。”陶然客:“太道宗很忙啊,忙着向西昆仑各大派与散人高手示好结,来往使者互赠礼物不断,一改往第一大派傲然气象。”

“万法宗门庭已换妙羽门态度未知,众散修心有疑忌。周当然要凝聚人心,他这么做我不意外。”陶然客:“这些都是他的门下弟子在张罗,周本人长年闭关修行不出。他的修为高绝,本已是西昆仑第一。这十年潜修恐怕神通更加广大。我此来东昆仑,也多听议论,石盟主你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应对之举。听闻你仍然在俗世间为酒家翁,在梅花圣镜为三梦宗主,所言所行没有临敌迹象。你有把握吗?”我笑了:“我的修行我心里清楚,我不为杀周而修行,与他有一战那就一战。”陶然客:“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果然气度超凡,在周之上。”

“道友不用夸我,能否一战而定不在于我而在于天下同道。就算我胜了周,你认为就能让两昆仑心服口服吗?”陶然客:“这要看石盟主怎么处置了,我认为完全有可能做到。当初你与周商定十年后再立约,今看来是万分明智之举。”

“此话怎讲?请指教。”陶然客:“十年前茫砀山赌阵东昆仑胜,你们若乘胜而来相太紧,反而容易招致西昆仑众人同仇对外之心。可当时你们只来了三个人,既灭钟氏立威,又结众散人示好,恩威并用点到为止。最重要地是留了十年时间,让所有人将前因后果考虑明白。修行高人谁也不傻,能不起争斗都会尽量避免,千年前正一三山一战死伤惨重,谁也不想重演。”

“那么西昆仑众人愿意共守红尘戒律吗?我的意思是不仅在东昆仑守戒,而是两昆仑共守共责。”陶然客:“没什么不愿意的,主动权其实在石盟主你手中。你不开放东昆仑,西昆仑还是西昆仑我们没有损失。你若立约开放东昆仑,对西昆仑众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大家一起约定不许在人世间来,是应该的!

这十年,我想众人都应该想明白了。而且,你们三人十年前只来了一天,却把很多事情已经奠定了,现在只需要你最后去完成。”

“那我还是免不了要与周一战?”陶然客:“那是你最后一道障碍!西昆仑千年以来自称仙境。将俗世凡人想像地如蝼蚁一般,却受千年约束不得涉足,说来也好笑。在茫砀山破阵之前,仙境中人看不起东昆仑,也不认为东昆仑中地修行人是真正的修行人。你要是与周一战,让两昆仑心服口服。才能扭转仙境中众人最后的想法。”

“你认为可以避免吗?”陶然客:“不可避免!刚才所说地好处坏处只是利益权衡,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不论你答不答应开放东昆仑,周都会率领众人冲破藩篱走入人世的。他有唯我独尊之心,否则这么多年来也不会一直处心积虑推翻两昆仑之约。”

“问题就僵持在这里了,我不持权柄也要持权柄,非灭了他不可。我不可能率领东昆仑修行人阻止西昆仑,这种代价承受不起。只能顺应形势,灭周立新约。”陶然客叹息一声点头道:“杀他不容易,尤其是当众出手。你如果做到了,还能依理而行后事。就是新一代神君…我听说你其实姓梅,是正一祖师地后人?”

“是的,这个身份西昆仑众人有疑虑吗?”陶然客:“不仅没有疑虑,而且恰恰相反。修行人大多是相信天道循回的,在你手中立新约。更加令人信服。”饮酒已毕,我又陪陶然客到集市中去逛逛,让他也看一看芜城的人间景象。我们两人刚走出知味楼的大门来到人来人往的江滨路上,突然就有一片弥漫的法力袭来。我和陶然客同时都觉到了,这是一片真火之力。将我们地身形没其中。怎么形容这种法力呢?一瞬间可以将一只活骆驼从内到外都变成烤骆驼。我与陶然客都是当世绝顶高手,当然不会变成烤骆驼,只是觉得十分惊讶。

我与他对视了一眼。眼神都充疑问。陶然客一皱眉挥衣袖就要施法相斗,我赶紧拉住了他──这是芜城闹市,周围普通人很多。陶然客随即反应过来了,有些歉意的笑道:“差点忘了行走市井的约束,不应该在此公然斗法。”

“看来西昆仑众位道友行走人世间,还要多注意才是,陶道友刚才无意之中就忘了…有人在和我们开玩笑,我们去无人之处把他引出来吧。”我与陶然客不动声施法护身,依然说说笑笑加快脚步向城外走去。那出手袭击我们地人所施道法很是神奇。一片真火之力就始终包围着我们不散,而闹市中擦肩而过的其它人却毫无觉。真是有些门道,我以前还没见识过,但以法力相较,我又觉得这人比我与陶然客还相差较远。

走出城北来到乡间公路,我和陶然客不约而同以神行之法突然加快脚步说来也奇怪,那个暗中出手的人至少被我们甩出两里路,但围绕我们的真火之力却紧紧跟随没有消失。我们现在已经确定那人仅仅是在开玩笑,但如此神妙的道法也让我啧啧称奇。我想了想,没有去昭亭山,而是领着陶然客来到了没有人迹地飞尽峰。

飞尽峰上飞尽岩,状如玄鸟展翅乘风飞去。我与陶然客立足其上远望芜城人烟,只听他叹道:“见此人烟繁华,更知出尘之妙。”而我此时回头对岩下道:“何方高人跟了我们一路?现在可以现身一见了!”只听见一声女子的嬉笑,飞尽岩后面跳上来一个大姑娘,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纪,柳眉凤眼高鼻梁小巧而俏皮的鼻尖,红齿白容貌甚是秀美。她穿着一身金黄散发着粉红光芒的长裙,手里拿着一块火红地手帕,一面就笑着跟我打招呼:“师兄,是我呀!”她这一声师兄把我叫愣住了,因为我不认识她,一点印像都没有!而我身边的陶然客也看见了这个女子,神变的很动,定定地看着她突然开口道:“天意垂怜,我终于见到你了,你长的真像你母亲!

昆山子,我是你陶叔叔。”他这一开口我也突然想到了,来人是小辣椒昆山子,也是忘情中的火神儿。昆山子在茫砀山身受重伤。一身功散尽,又用九转紫金丹移换炉鼎恢复容颜,拜入忘情火门从头开始修行。我从没有见过小辣椒原来地样子,当然没有认出来,而昆山子长的很像她母亲,所以陶然客认出来了。

这回轮到昆山子发愣了。她奇怪的问:“陶叔叔?我不认识你。师兄,他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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