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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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罗至此低语声,道:“从这道门进去,便是一条狭窄甬道,彼端并无出路,但在这条甬道中,却有两间石室,建造得坚牢无比。那一男一女,,分别囚其中。”朱宗潜盘算一下,问道:“我怎么下手呢?”屈罗道:“总之,你想法子骗得那个女孩子答应就行啦!我可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但到时却须得使她面向内,我方可以溜进去代替你。此事办得成功,你要学到绝艺之举,包在我身上,假使你不想吃苦练武,则我可以送你一大笔银子,终身吃用不尽。”朱宗潜点点头,便向那道窄门走去。那条甬道之内,又黑暗又

虽是如此,他的夜眼仍然瞧得清清楚楚,这是因为他至今尚是童身之故。

但他却伸出双手,摸索而行,两丈之内,故意碰撞了几次。

他一声也不哼,因为屈罗警告他不可说话。又走了丈许,屈罗拉住他。微响一声,墙上透出光线,原来是一道铁门上的小透出来的。

朱宗潜向小内望入去,只见这间石室内,比甬道光亮得多,一个女子背向门而坐,地上了一层干草。他虽是瞧不见她的面貌,可是从她的衣着装扮中,即可以瞧出,她不是普通村女。他顿时大紧张,忖道:“她会不会就是褚姑娘?”他瞧了好一阵,那女子始终没有回过头来。这时已觉到屈罗悄悄从背后经过,改站在他左方数尺之处。他没有理会,暗自想道:“不管这位姑娘是谁,但既是被屈罗掳来,总须救她出去。待我把他引出外面井底宽阔之处,便下手把他除去。”当下转眼向屈罗望去,伸手拉拉他,自己便先向出口走去。屈罗紧紧跟随,到了窄门之时,朱宗潜正弯出去,突然间间一麻,已被屈罗抓住三处道。

他发出怪笑之声,推他出去,道:“好小子,屈二爷差点儿沟里翻船,原来你武功不错,却一直深藏不,几乎栽啦!”朱宗潜没有做声,屈罗把他一推,蹬蹬蹬连奔几步,几乎仆跌在地。

屈罗厉声道:“有话就说,不然二爷就要下手了。”原来他点的只封闭对方武功,却仍能走动和说话。

朱宗潜缓缓转过身子,道:“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你如何窥出我的破绽?”屈罗道:“我如果不告诉你,只怕你死不瞑目。那就是我换过位置之时,分明不曾让你知道。但你一转头便对正我移到的地方。由此可知不但炼就上乘武功,锐无比,当时不须回头,就已晓得我移动,同时又炼有夜眼,才能见到我。”朱宗潜这才恍然大悟,忽听上面有人叫道:“三爷,三节。”屈罗大声道:“什么事?”朱宗潜讶然忖道:“他自称二爷,为何又变成了三爷?”本来在称呼上这等小小不同之处,谁也不会注意,可是朱宗潜机智过人,心细如发,不但十分注意,而且晓得关键重大,不比等闲。

井外之人说道:“有个老和尚潜入本寺,五爷正以大阵围困住他。”屈罗讶道:“那老秃驴是什么家数来历?”井上之人应道:“是少林寺的,自称一影。”屈罗厉声道:“没用的东西,连少林寺一影老秃的名声也不知道,他是武林中老一辈的高手。老五的分大阵可困得住他?”井上之人道:“小人见陋寡闻,罪该万死。五爷目下已占上风,不过五爷非亲自出手不可。”屈罗哼一声,道:“眼下还有多少人空着?”井上之人道:“只有小人一个。”屈罗喝道:“蠢材,快去寺外巡逻,瞧瞧敌人还有援兵没有?行动隐密些,若有丝毫大意,定被敌人杀死。”井上之人应声奔去,朱宗潜忖道:“此人外貌虽是暴戾野,但调度有方,颇得缓急先后之宜。”当下瞪眼望着他,看他如何摆布自己。

现在他已晓得对方虽是自称“二爷”但在黑龙寨中却坐起第三把椅。因为他们对话中提及“分大阵”所以不问而知。至于他们口中的五爷,必是那“丹青客井温”无疑。

屈罗一言不发,凶睛瞪着对方,口中尖啸一声,眨眼间一股劲风从天而降,原来是那头巨大乌鸦,这刻又停在他左手掌心之上。

屈罗冷冷道:“如此讲来,你也是少林门下弟子?”朱宗潜摇头道:“不是,我若能拜列少林门下,何须托你荐入你师兄门下?”屈罗道:“不管你是那一派出身,但今注定得死在我这黑使者尖喙之下。”朱宗潜应声道:“这也未必。”拔出芙蓉剑,黑暗中闪出一道淡红光华。

屈罗怪笑道:“凭你一点微未道行,也敢瞧不起黑使者?嘿!嘿!在它尖啄利爪之下丧生的高手,已不知凡几,它吃的人心比你吃的馒头还多。”朱宗潜一听这等凶残恶毒的话,便不由得怒火上冲,仰天冷笑道:“叫它来吧,我就不信。”屈罗口中低喝一声,掌心一吐,那头巨鸦突然间像矢一般向他而至。

这一刹那间,朱宗潜已戚到那鸦嘴破风之声极为锐利,比之暗器还要急快得多。当即施出内家上乘心法“移形换位”的功夫,身子也是快到极点地移开数尺。

巨鸦呼一声掠过“砰”地一响,已中石壁。黑暗中但见火星溅,一如钢铁之物击在石上溅出火花似的。由此可见得乌鸦的尖喙何等坚硬尖利。它虽是如此猛烈地碰在石壁上,却振翅便起,竟不昏眩跌落地上。

屈罗厉声道:“原来你这,已自行冲开了道。”朱宗潜长剑微竖,指住那头巨鸦,冷冷道:“你自家分明不曾闭住我的道,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让我有机会出手抵抗呢!”事实上朱宗潜却是凭藉那一口“玄关锁”之内的真气,冲开了制。要知任何高手点,都无法闭得住对方的“玄关锁”虽说这并不是没有法子可以应付,但若在不知内情之人,决计不会另用特别手法对付。

朱宗潜机智百出,长于应变,这刻特地这样说法,以淆惑对方视听。

屈罗果然一怔,朱宗潜岂肯放过这个机会,脚尖挑起一块比拳头还大的石头“呼”的一声向屈罗过去。同时之间剑光暴涨,化作一道淡红的光虹,电掣芒飞直向空中的巨鸦去。

屈罗方自闪身避开石块急袭,已见剑光电巨鸦,心中大震,但此时想发令指示那“黑使者”已来不及了,恨得他怒吼一声。

吼声震耳中,那巨鸦已被剑光卷住一绞“呱”的一声惨啼过处,飞血溅,顿时分作两截,掉在井底。这一头啄杀过不知多少武林之豪的“黑使者”就此死于朱宗潜剑下。剑光处,朱宗潜落在另一边的墙下。

屈罗虽是怒火攻心,但他深知那黑使者乃是异种恶鸟,不但飞行快速灵动,而且羽坚韧,寻常刀剑难以毁伤。加上喙爪坚如钢,实在比武林高手也要难惹。目下却在指顾间死在对方剑下,可知此人剑术通神,功力极高。是以他忿而不,伸手入袍取出兵器,却是一柄缅刀,光闪闪。

朱宗潜朗声大笑道:“屈老三、你的师兄就是活骷髅宋炎么?”屈罗壮的身躯在黑袍内渐渐涨大,敢情正在运聚一种极霸道的外门功夫,口中应道:“笑话,宋老二的一身能耐远比不上我。”朱宗潜道:“这就是了,宋炎似是以诡谋见长,武功并无惊人之处。

那么是那黑龙头炼成了摧心裂骨功了?”屈罗厉地道:“也不是龙头大哥,你打听这事又有何用?今你休想活着离开此井。”朱宗潜固然一心想探出多少端倪,可是又发觉这屈罗竟肯对答不休,实是不合情埋,大有拖延时间之意。不过据他所知,黑龙寨其馀的人,都在对付少林一影大师,可知拖延之意,不是等候援兵无疑。

他这一犯疑,便运足目力向对方望去,登时发觉对方的黑袍微微震汤,心中立即雪亮。

沉声说道:“你小心了。”提剑举步走过去。

两下相距两丈有多,朱宗潜步伐不缓不急,发出“哧哧”之声。

他发动之时,那屈罗运聚功力,恰好只差那么一线,就到了十足火候。本来以两丈之隔,还有相当时间让他使用。然而朱宗潜那沉稳坚强的步伐声,发出一种莫可抵御的威势气派,迫得屈罗不得不立即摆出架式门户,硬是须得放弃把那门奇功运聚到十足火候之境。

朱宗潜迫到五尺左右之处,便停下脚步,这刻他也十分惊佩对方那种无懈可击的深藏固守之势。他发觉对方一刀在手之后,神态大变,从凶横暴戾变为深沉冰冷。这等修养之功,非同小可,决计不能轻敌躁进。

两人各持刀剑对峙不动,过了片刻,双方都晓得在气势上无法分出高下,非搏拚斗不可。

朱宗潜雄心陡奋,朗笑声中,一剑刺去。这一剑招数,虽是平凡,但内力深厚,剑气锐利之极。屈罗不敢闪开,免得陷入被动之势。当下一抖健腕,刀光如雪,施出一招“盘剑眺月”封架敌剑。刀剑相触,发出“锵”的一声,极为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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