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神出鬼没四惨生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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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刺客沉不语,那只铜鼎到现在仍然在他的左手之内。这个人的臂力也不可谓不惊人。

独孤秋接道:“以我所知,骷髅刺客从来都不打没把握的仗。”骷髅刺客道:“所以我一直活得很好。”独孤秋道:“这一次相信也不会例外。”骷髅刺客盯著独孤秋,道:“我一定会再找你。”独孤秋道:“。”骷髅刺客道:“所以你们现在其实应该把握机会,全力击杀我!”阮平一旁大吼道:“我正是这个意思。”青凤那边剑亦一展,跃跃试。

独孤秋目光一转,却道:“只可惜我也是从来都不打没有把握的仗。”阮平一怔,道:“独孤兄,我们…”独孤秋挥手阻住,转向骷髅刺客道:“请。”骷髅刺客道:“请我离开?”独孤秋道:“正是。”骷髅刺客冷笑道:“你好大的胆子!”独孤秋道:“你我既然都无意一战,何必留在这里虚耗时间?”骷髅刺客道:“不错。”左手猛一挥,那个铜鼎“呼”的手疾向独孤秋飞去,声势凌厉!

独孤秋一声长啸,长身拔起,一振腕,一柄剑从右手袖中出,凌空向骷髅刺客,其快如电。

那是一柄短剑,不到一尺。

骷髅刺客右手剑一挑“叮”的将飞来短剑击落。那个铜鼎同时从独孤秋脚下飞过,撞在墙上!惊天动地轰然一声巨响,那堵墙灰土飞,裂开了很大的一个!铜鼎去势不停,穿飞出。

即时又轰然一声,东面一堵墙裂开了一个人形的缺口,衣袂一响,骷髅刺客从缺口跨了出去。那个人形的缺口与他的身形赫然完全一样。

阮平、青凤那边正追前,一见这种情形,都不由面一变,怔住在当场。

独孤秋旋即凌空飒然落下,正落在阮平、青凤之间,目光却盯在那个缺口之上,忽然叹了一口气,道:“这个人好深厚的内力,竟能够硬将墙壁迫开那样的一个。”阮平口道:“难怪那么多人死在他手下。”独孤秋忽然道:“不过他内力虽然深厚,剑术并不见得怎样高明。”阮平“哦”一声,道:“你比他如何?”独孤秋道:“我的剑术在他之上。”阮平道:“那么为何不将他截下…”独孤秋截口道:“因为我连一分胜他的把握也都没有。”阮平奇怪道:“不是说…”独孤秋道:“他的剑术虽然逊我一筹,内力却最少强我三分,而且他显然并非以剑术见长…”阮平恍然道:“五云捧追魂钉!”独孤秋道:“暗器相信也不是他的特长。”阮平道:“你是说他另外还有绝技未使出来?”独孤秋道:“我看人很少会走眼。”阮平倒了一口冷气,道:“看来他比我想像之中还要厉害,好一个骷髅刺客!”独孤秋冷然一笑。

阮平沉接道:“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再加上武功高强,要应付这个人可真不容易。”独孤秋道:“当然。”阮平道:“这样他为什么要离开?”青凤亦问道:“难道他真的没把握击杀我们?”独孤秋颔首道:“毫无疑问。”青凤道:“我看他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独孤秋道:“所以由现在开始你们得小心了。”青凤苦笑道:“现在我倒不担忧。”独孤秋道:“因为你收到了骷髅帖?”青凤道:“这是他的规矩,不到十九,应该不会杀我。”独孤秋淡然一笑,道:“有一点你得明白这个规矩是他自己定出来,只要他喜,随时都可以改变。”阮平道:“这倒是,没有人强迫他一定要遵守,他也没有一定要遵守的必要,何况正如独孤兄所说,规矩本就是他自己定的。”青凤一声微叹道:“生死有命,就是担忧,又有何用?”独孤秋道:“这个倒是。”转头望了一眼祠外天,道:“天已不早了,你们还是快些回城吧。”语声一落,倏地举起脚步。

阮平急叫住道:“独孤兄要往哪里?”独孤秋道:“我原是到附近探访一位朋友,现在不能再耽搁的了。”阮平道:“很要紧的事?”独孤秋道:“虽非很要紧,却是必须前去一趟。”一顿接道:“骷髅刺客经此一阻,我看暂时是不会对你们再采取什么行动的了!”阮平道:“小弟可不是这个意思。”独孤秋道:“总不成你要请我喝几杯?”阮平笑道:“正是。”独孤秋道:“好意心领。”再次举起脚步。

阮平追前两步,道:“救命大恩…”独孤秋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脚步加快。

阮平急嚷道:“那么独孤兄也得留个地址,好得我后到府上请教。”独孤秋道:“飞雁无双,迹江湖,四海为家。”一顿又道:“若是有缘,后总有机会见面的。”说完这句话,人已在祠外,一闪不见。

阮平、青凤不约而同,双双追出,却见独孤秋已远在三丈之外。

青凤口道:“这个人身法好快。”阮平点头道:“武功也不是寻常可比,奇怪的就是名不经传。”青凤道:“江湖上很多人都是这样的。”阮平道:“只是他更加奇怪。”青凤道:“哪里奇怪了?”阮平一怔:“我不知道,就是觉得很奇怪。”青凤道:“是不是这个人看起来很冷?”阮平击掌道:“是了,太冷了!”青凤道:“不管怎样,他都是一个侠客。”阮平道:“若非侠客,又岂会为了我们,开罪骷髅刺客那种人?”青凤道:“你也是。”阮平讷讷道:“我算是什么。”青凤转问道:“朱培到底给你什么东西?”阮平道:“一封信,可不是给我的。”青凤道:“给南公子?”阮平点点头,道:“公子凑巧不在,所以给我。”青凤道:“你却觉得奇怪,追踪朱培到这里?”阮平反问道:“那个朱培约姑娘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事情?”青凤道:“我也不知道,他先后两次找我了,都碰巧我不在家,所以才留下一封信约我到这里见面。”阮平道:““那必是很重要的事情,否则他不会如此着急要见姑娘。”青凤道:“也许就是骷髅刺客的身份秘密。”阮平道:“大有可能,他岂非就是骷髅刺客安排在殷天赐家中的手下?”青凤道:“奇怪他怎么不告诉殷伯伯?”阮平道:“也许他有此打算的时候骷髅刺客已经对他生疑,而他亦已有所觉。”青凤道:“不知为什么,他突然要背叛骷髅刺客?”阮平沉道:“刚才在客栈他将信给我之际,我曾经试过他的武功,你也许不会相信,他用的竟然是罗汉拳。”青凤道:“少林罗汉拳?”阮平道:“正是,他虽然极力否认,但以我观察,相信他一定是少林派门下。”青凤道:“少林派乃是名门正派。”阮平道:“所以我怀疑他之所以替骷髅刺客做事一定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不会是出于自愿。”青凤回头望一眼,道:“可惜他始终都逃不过骷髅刺客毒手,否则事情现在已经有一个清楚明白。”阮平悚然动容道:“那个骷髅刺客倒真是厉害得很。”青凤目光一转,道:“这个地方我们是不能再逗留下去的了。”阮平连连点头道:“不错,否则万一骷髅刺客转回来,可真是麻烦得很。”青凤道:“你身上带著那么重要的信,骷髅刺客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阮平道:“我不怕他,大不了拚他一个死活。”青凤道:“那封信如不重要,骷髅刺客是不会那么着急追来抢夺的,若给他抢回去朱培就白死了。”阮平道:“这倒是,我得赶快拿回去给公子一看,现在相信公子已经回到客栈的了。”一顿又道:“姑娘也与我走一趟,一见我家公子如何?”青凤道:“太晚了。”阮平道:“也就因为这样我更不想让姑娘独自回去。”青凤道:“我既收到了骷髅帖,未到时候,相信骷髅刺客不会对我下手的。”阮平道:“姑娘忘了独孤秋那番话?”青凤一怔道:“看来我真的要跟你走一趟,那也好,多个人护送,那封信总会安全一些。”阮平道:“姑娘也请放心,我家公子可不是坏人。”青凤失笑道:“我虽然不算得是武林中人,南公子“侠义无双”的声名亦已听人说过,怎会不放心?”阮平道:“我们这一次到来,目的也是在追寻骷髅刺客。”青凤道:“是不是骷髅刺客杀了你们什么朋友?”阮平道:“这是主要的原因,不过即使没有那件事,我家公子也不会容许这种人在江湖上恣意杀人。”青凤道:“否则又怎算侠义无双!”阮平道:“不过我家公子这次是遇上了对手。”青凤点点头,道:“那个骷髅刺客可真不简单。”阮平仰首一望天,道:“我们也该走了。”青凤道:“朱培的尸体…”阮平道:“回城后我找著那个捕头何方说一声,他自会处理。”说著举起了脚步。

青凤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这时候天已又暗了几分。

天宁门在望,夜幕已开始下垂。路旁有几间小店,这时候都已将灯亮起。

却尚未昏黑到看不见路的地步。青凤、阮平一路走来都平安无事,并没有再遇上那个骷髅刺客,但两人还是步步为营,小心戒备。

一直到看见天宁门,阮平才吁过一口气,目光一松,但连忙又一紧,盯稳了那边的一间小酒寮,脚步不觉亦缓下。青凤立时发觉,循著他的目光望去,就看见一个人正从那间小酒寮走出来。

那个人很年轻,一身秋香立蟒箭袖长衫,悬三尺三寸明珠宝剑,既英俊,又潇洒。

是谁?青凤在奇怪,阮平已急步奔了过去,边大声叫道:“公子!”公子?难道那个人就是南绝?

青凤一个念头尚未转过,阮平已奔到那个青年的面前。那个青年这时候已收住脚步,奇怪地望着阮平,他正是南绝。

阮平连忙问道:“公子怎么来了这儿?”南绝没有回答,只是奇怪地望着阮平,仿佛在反问道:“怎么你也来了?”阮平居然瞧得出南绝目光的含意,接道:“我是追踪朱培来的。”南绝“哦”的一声。

阮平解释道:“朱培是殷天赐家里的管家,但又是骷髅刺客的手下,方才已经被骷髅刺客用追魂钉毒杀了。”南绝又是“哦”了一声。

阮平知道自己说得不详细,接道:“他是要背叛骷髅刺客,谁知被骷髅刺客发觉,追踪来杀人灭口,幸好他人虽然死了,却有一封信留下,那封信是他要我给公子的。”南绝伸出手来。阮平道:“骷髅刺客也知道他有些东西给公子,要动手抢回,幸好来了一个“飞雁无双”独孤秋,将骷髅刺客惊走。”一顿又问道:“公子可曾听说过“飞雁无双”独孤秋这个人?”南绝摇摇头。

阮平大笑道:“看来那个独孤秋并没说谎,既不好利,也不好名。”说话间,他已将那封信从怀中取出,递向南绝,目光自然也落在南绝伸出来的那只右手之上。

目光一落,他那双手突然就停留在半空,诧声道:“你”语声猛一尖道:“你不是我家公子。”南绝一呆,阮平双手连忙往后缩,尖声接嚷道:“你是骷髅刺客,是不是!”青凤那边已走了过来,看在眼内,听在耳里,奇怪至极,忍不住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阮平道:“小心,这个人乃是骷髅刺客,并不是我家公子!”话未完,南绝身形霍地暴长,一手向那封信抓来,阮平眼快手急,左手将信藏在身后,右手同时拔剑出鞘!

青凤一见阮平拔剑,连忙亦将剑拔出来。她相信阮平的判断应该不会错误。

绝目光一寒,终于说出口道:“你如何看得出来?”语声森而嘶哑,难言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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