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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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身心俱残的武同

他的睑,由于坠谷而被毁。

他的心,因一件事的揭穿而破碎。

他巴巴地赶回家园,是打算从此弃绝江湖,永远埋名,但到了家门,他颤栗了,这张被人皮面具掩住的丑恶疤脸,如何见家人?但,他能不进家门么?想象,可以把丑的想成美的,可以找出一千个自我辩护的理由。

但现实却是残酷的,赤的,你必须面对它,诚然,有时许多事物并不如想象中的可怕,但面对它时,仍得需要极大的勇气。

现实令人惧怯,但不能逃避。

武同现在面对现实的挑战,他丑恶的疤脸,难以见家人,而内心的罪恶,更使他元颜以对家人,尤其是遗珠,从出世之后,就一直不被当亲骨看待,现在真相已大白,大错铸成,如何弥补呢?能弥补么?夕红得像血,武同的内心也在滴血回想山中,拜弟许中和差一点自决的那一幕,使他锥心沥血,不仁,不义,不慈,他全占了。

眼睛也是会骗人的,亲眼看到的,有时不一定是事实。他追悔,为什么当初卑视子的人格,忽略拜弟的为人,以致贻这终身之恨!

人心太可怕,总管巫永裕为了被逐之愤,竟施这毒计得自己家破人亡,但他已经死了,人只能死一次,就算能死一百次,又与事实何补?夕收敛了最后一抹残霞,夜幕悄悄掩来。

武同鼓足勇气上前扣门,他不想揭下面具,怕家人一下无法适应,因为他已面目全非,不是原来的他了。

门里传来脚步声,武同的心随着脚步声震颤,就像是踏在心上。

他无法想象现实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也不敢去想,反正事已如此。

门里传出话声:“外面是谁?”武同咬咬牙,道:“姥姥,是我!”那声音本就不像是自己的。

江姥姥的声音道:“你到底是谁?”显然,他听不出是武同的声音。

武同的心头到一阵剧痛,他几乎想转身逃走,心意电转,他作了一个痛苦的决定,把牙齿咬了又咬,竭力按捺住狂动的情绪,道:“在下代武同捎来一个口信。”

“噢”了一声,大门开启,是江姥姥。

一年多不见,她老多了,眉目之间,有一重浓厚的忧伤,上下打量了武同几眼,期期地道:“请问…公子与我们少主是什么关系?”武同真想痛哭一场,但他硬忍住了,信口道:“朋友!”

“如何称呼?”

“在下…也姓武,跟同兄算同宗。”

“噢?刚才…公子在门外怎知应门的是老身?”

“这个…”想了想,才接下去道:“同兄说,府上人口简单,是凭声音猜测的。”谎话,但没有破绽。

江姥姥侧身肃容道:“请进!”他的家,现在他却变成了陌生的客人。

事实上,他年前坠谷时,不但毁了睑,其他部位受伤也极重,所以连声音都改变了,再加上脸罩面具,江姥姥当然认不出来。

他点点头,怀着一颗受创的心道:“请带路!”江姥姥关上门,然后在前引路,不久,进入客厅。人座之后,江姥姥先奉上香茗,然后才开口道:“一年多了,少主人喜讯杳然…他…好么?”

“很好!”他尽量不让内心的悲痛,在眼里。

“他人在何处?”

“在…一个地方修习武功。”

“哦!武公子带来什么口讯?”

“同兄怕家里担忧,所以托在下带来平安二字,别的没什么。”

“晤!他…应该回来一趟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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