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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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匹小烈马,天天骑著它,有一天我心血来骑著去赶集,我手里拿著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我遇见了一个你!”歌喉不甚高明,就用吓死人的音量来补充。

“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我遇见了一个你,哈!我遇见了一个你,哈!我遇见了一个你,哈!我…”

“闭嘴!”楚少玦再也冷静不了,恨不能将耳朵住。

“原来你听得见啊?不早说,害我唱这么大声,现在口好渴哦!”风蝶影倒来嗔怪他。

“人家唱作俱佳,大珠小珠落玉盘,你听见了也没鼓掌,也不大声叫好,害我以为你耳朵失灵,愈唱愈大声,真是辛苦。”唱作俱佳?大珠小珠落玉盘?哈,她真是味著良心说瞎话!楚少玦这位堂堂君子遇见“疯小蝶”险些把教养抛在一边,恨不得把她捉起来先打一顿股再说。

“没错,你的歌喉称得上是『大猪小猪落玉盘』…那些大猪、小猪听见你的歌声都情愿自杀,给人吃下肚算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原来我的歌喉有此神奇功能,能教猪只自动奉献命,再也不需屠夫们动刀,那正好可减去他们杀生的罪孽。”楚少玦不知气好还是笑好,天底下有人比她更会瞎扯的吗?

风蝶影更是得意。她一直想他开口,终于成功了。

她怎会连自已歌喉不好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呢?想当初段拂一片诗情画意,十分羡慕神往姜夔诗里的意境:“白作新词韵最娇,小红低唱我吹萧。曲终过尽松陵路,回首烟波十四桥。”还真个自作一曲新词,教她低声唱,他就和著调子妇唱夫随的吹著箫,光是想像,就有说不尽的萧洒快乐!结果,她初试啼声便教他掩耳不迭,大叹“孺子不可教也”最后,他还真把到一位名叫小红的歌,一偿“小红低唱我吹萧”的宿愿,而且在她面前炫耀,分明在暗示她很差劲。那年,她十四岁,便下定决心到死都要讨厌段拂!再丑再笨的男人都可以嫁,就是绝不能嫁给瞧不起老婆的男人。她年纪小小,脑筋可不糊涂,讨厌段拂,绝对有理。如今,她的歌喉不也派上用场了吗?哼哼,段拂那只笨驴竟然敢取笑她,用一种看到白痴的眼光看她,活该被她三振出局。楚少玦明显也不欣赏她的歌声,还说她的歌声难听到“大猪小猪落玉盘”她却丝毫不介意,因为这是事实。他没拜托地展喉,是她自愿的,他没当她是白痴,只是点出一个事实。不似段拂拜托她时轻声细语,最后却无礼的拂袖而去。虽然花霞一直说她对段拂的偏见太深,但这绝对不是偏见,而是事实。风蝶影,一个有理想、有原则,并对自己的理想和原则顽固到底的小姑娘。既然她看准楚少玦是她的理想夫婿,有什么理由不死到底,跟上了他呢?她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理由好说服自已放弃他。想得愈深,愈觉到楚少玦真是一个幸福的男人,被她这么痴情的小女子看到,焉能不额手称庆!对她“不完”!

真美的远景,不是吗?

“我说楚大哥…”咦?人呢?

“可恶,你竟走得老远,”楚少玦显然不与她“志同道合”她不过才幻想那么一下子,他就走得老远,招呼都不打一个。哎,男人嘛,总是心大意些,不容易摸得清女人的心思,不过,没关系,久生“默契”总有一天他会懂她的心。

“楚大哥,等等我!”她手里拿著小皮鞭,朝空嘎的打了一鞭,娇口数音吆喝吆喝,真有说不出的快意。呀嗬,不管他跑到天涯海角去,且看风家擒拿手,三两下将他手到擒来。

“我有一匹小烈马,天天…”她又在唱了,这首歌想来已变成她的招牌歌了。

楚少玦只有充耳不闻以保清静。

这丫头真够招摇的,买了两串铃当挂在马脖子上,叮叮当当、叮叮当当,这还不够,外加过分的魔音传脑,简直教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可以吵死人。

这对清静惯了的他,可说是一种酷刑。

假若他施展轻功,不是可以把她老远抛在后头,教她望尘莫及吗?话虽不错,奈何她已知晓他的目的地是叶庄,他先行一步的结果,必然是:她嚣张的直捣虎,大声嚷嚷要他们出“楚大哥”那种画面,不是“丢脸”两字可以一笔带过的。

“…我遇见了一个你,哈!我遇见了一个你,哈!我还…”她是唱上瘾了吗?

“请你不要再唱了,可以吗!”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她大为扫兴的长叹了一声。

“我很难得唱得这样顺呢!而且只为你一个人唱,你却要我闭嘴,不嫌太残忍了吗?”这是哪门子歪论?

“叫你闭嘴,是对你残忍;不叫你闭嘴,却是对我自身残酷。”

“那好吧!我们各退一步。我闭嘴不唱可以,但你必须补偿我,带我上叶庄,不许再把我抛在后头。”楚少玦不胜骇异的对她怒视著,居然有人敢和他讨价还价,还是一个姑娘!天地倒转了吗?调位了吗?现代的姑娘都是这副教男人退避三舍的德行吗?他虽然闯江湖多年,却极少接触女子,以至不知如何和风蝶影这种“异类”相处。

“风姑娘…”

“叫我小蝶吧!楚大哥。”他不予理会。

“你家人没告诉你男女授受不亲吗?”风蝶影微嘟嘴,心想:他想教我知难而退。她深呼,张大嘴。

“我有一匹小烈马,天天骑著它…”他忙掩耳。

“够了,够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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