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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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安抚好会周期发神经的李天王，一回到里，艾薇就接到女官传来国王口谕，要她马上到会客厅充当文翻译。

原来国王陛下可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要她当事务官。

“可是，我不会说文耶！”艾薇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最高原则，想蒙混看看。

“陛下英明，早知道小姐会这么说。”女少有表情的脸上出一抹浅笑“艾小姐曾到京都大学当过换学生，想必文应该很利才是。”他连她到本读过书都知道？姐姐对小叔可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艾薇咬着牙，手很很，想往姐姐身上捂呼过去，可惜姐姐不在，被出卖的可怜妹妹只好认命上阵。

“走吧。”其实这不是太正式的外场合。

本外相已经来奥斯理几天了，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拜会欧曜国王，因此场面还算轻松，不会太拘谨。

可是对艾薇来说，尽听着双方礼尚往来，说些客套话，是非常无趣的事。

欧曜干嘛非得要她当翻译啊？前几天他们双方不也“沟通”过了吗？

很想白他一眼，碍于有外宾在，不好太随，只好在翻译时装作恭敬地看着地下，借着长长的睫遮住瞪人的凶恶眼神。

仿佛知道她在搞小把戏似的，欧曜居然笑了起来。

艾薇在心里第无数次暗骂。虽然如此，她软软的声音依然没出半丝不耐烦。

她“表里不一”的动作，又引来欧曜一阵轻笑。

本外相没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暗汹涌，还以为国王对他说的笑话很兴趣，受到鼓舞的本，便滔滔不绝地说下去。

艾薇借着喝水的动作，悄悄打了个哈欠。

本人重礼节，外官尤其将本礼仪发挥得淋漓尽致，从坐下来到现在，本先生已经说了好多好多的客套话及冷笑话，听起来语汇很丰富，实际上什么内容都没有，她都懒得翻译了。

无奈，本说完一个段落，又礼貌地停下来，等她翻译。

艾薇出标准的皇家微笑，先“嗨”了一声，接着翻译:“本先生继说完笑话之后，跟稍早之前说的还是一样，不外乎就是赞叹奥斯理的富裕，及抒发对国王陛下的景仰。”’她停顿了下来，见本还微笑着等她翻译完，她叹了口气。

“总之，他说了很多很多，但是很没内容就是了。他到奥斯理几天了？这些话天天说，不累吗？”艾薇嘴里虽抱怨着，脸上依然带着甜美的笑容，嗓音里也听不出丝毫的不耐烦。

听了她的翻译，欧曜更加笑不可抑。

欧曜的举动让本外相一脸茫然，艾薇转过头，以文说:“我们国王陛下相当谢阁下对奥斯理的称赞，他对本国社会的祥和、民生的富裕同样深佩服。”哼，要说外辞令她也会。

本看了看欧曜国王，又看了看翻译女官，尴尬的笑道:“我没注意国王陛下有开金口耶！”

“这是因为心意相通，就能互传心思。”欧曜出声了。

艾薇忍着没在众人面前瞪伟大的欧曜国王，对等着她翻译的本说:“国王对贵国的赞美常挂在嘴边，只要一个眼神，我们就能意会了。”本意的笑开了，行了个弯礼“谢谢国王陛下。”欧曜点头回礼之后，本转头对艾薇说:“小姐的文带着些关西腔，又会用传统词汇，很难得呢！别说是外国人，就连现在本的年轻人恐怕都不会说这些话了。”艾薇出从进来之后，最真心的笑容“在京都大学时，受到椎名教授的照顾，除了课业上受益良多，教授也教了我许多传统语，我到现在还很怀念呢！”想起那段求学过程，艾薇笑得更甜了。

“是椎名教授啊？”本很讶异“鼎鼎有名的学者呢！”

“是啊！除了教授，到现在我还很怀念京都町风光呢！”

“艾小姐去过清水寺没有？”他相遇故知，本也聊开了。

“去过，我对纯粹以木头梁柱架高的清水舞台佩服得很，可惜没碰到观音佛像开放瞻仰的时间。”

“那你一定也去拜过月老喽？”本朝她眨眨眼“有没有求到好姻缘？要记得带你的另一半回去还愿喔！”当然拜过了。

还记得听完本同学说的传说故事之后，她惊讶于本的月下老人是年轻男子跟一只兔子，在同学起哄要她许愿时，她还半开玩笑的说非天皇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