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山崩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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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悲恸的哭声，使整个的山涧都为之震动了。

他是那么的动、狂喜…几乎接近疯狂，一群火鸠为他的哭声，惊得纷纷鼓翅而起。就像是一片绛雪似的，冉冉升上去。

山谷、峭壁、枯，也都为之动容，发出了有如电鸣一般的回音。

冷红溪也不知伏在石上哭了多久，直到他觉得声尽力竭，一些也提不起劲儿，才慢慢的止住了声音！

这时，他觉得一个乎乎的东西，在自己脸边擦着。

冷红溪惊得猛然抬头，却见眼前竟是那只大鹤二白。

它蓦地展开双翅，呼呼的扇着。

冷红溪才由动的情绪中，又回到了现实。

他忍不住扑过去，抱住那大鹤的长颈，的道:“二白！二白！你可知我内心的狂喜？不要害怕，我是高兴得要疯了，所以才哭的！”说着，他伸出手来摸了一下脸上的泪！

手触处，却是有如草似的一脸胡子！

这不又令他心中怦然动了一下！

他猛然跳起来，跑到池边，低头瞧了一下自己，忍不住竟哑然失笑了。

“我是一个鬼…”他想:“即使不是鬼，也和鬼差不多了！”池面上的人影，是那么壮，有如山魈一般，发滋生如云，黑须生如刺，发如须，几乎遮住了他一半的脸，比之昔的翩翩风采，真是不可同而语了。

望着水面上的自己，冷红溪呆住了。

那只大鹤摇摆着，走到了他身边，伸出了长颈，用嘴去扯了一下他的子。

其实不如说是裙子更恰当一些，因为它破烂的程度，已成了一丝丝的线条，垂挂在下身前后。

冷红溪回过身来，苦笑了笑道:“二白，你也来打趣我么？”那大鹤呱呱的鸣了两声，不住的摇摆着头尾，冷红溪忽然道:“哦！看我多笨，你大概是饿了吧！”二白点了点头，冷红溪不由大喜，道:“你听得懂话，真太好了，来！”说着他纵身如飞，已来到了那片老玉米园内，信手摘下两个最大的丢过去。

却为二白腾空用爪接住，翩飞到一边吃食去了。

冷红溪这一刹那，几乎是了章法。

他简直不知要做些什么才好，匆匆又把竹管内的来笺取出，打开细看了一遍。

这一次他发出了一阵狂笑之声，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

像这么喊跳了一阵，才觉得情绪安定了下来，再去看那只大鹤。

这时它已吃了，舒起一爪，把长颈弯于翅内，竟是睡着了。

冷红溪自语道:“我要赶快绘好一张图，叫这二白送回去！”在忍耐了长达八年的岁月之后，冷红溪现在觉得一天都忍不住了。

自由的可贵，是在于失去自由者的体会，否则仅是一个空虚的字眼！

他打定了主意，只见他足下一点，已如出巢的燕子一般，向着对崖之上纵去。

他身子向壁上一沾，仅以一腕一足用力，向上一翻“嗖”一声，已来到了口。

紧跟着身形一缩，暴缩如猫，只一伏身，已钻进地道之内，这动作经过长年练习，已巧透了，即使闭着眼睛，也不会出任何差错！

入之后，他即刻展开工作。

他收藏着几张纸，平从不敢动，像宝贝似的夹在书卷之内，这时他把它找了出来，尚还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