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一度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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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涛早就垂涎凤嫣红的美,大有“朝到手,夕死可矣”之概,但此刻他却不敢稍存厚分之想,只希望对方能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则于愿已足。

他来到跟前,站住脚,抱拳深深一礼道:“丁涛拜见凤统领!”凤嫣红依然身子没动一动,哼了一声道:“丁涛,这么晚你跑到宵关来做什么2”丁涛垂手躬身道:“来…来巡关。”凤嫣红叱道:“胡说,三更半夜来巡关,难道我宵关出了事故不成?”丁涛被问得答不上话。

“凤嫣红冷笑了几声,接道:“刚才你跟碧桃说的那些话,我全听到了,本没有一句人话,你身为五关副使者,却来到宵关胡搞,居然和我手下的女兵通,这要让总坛知道,你还想活命么?”丁涛脑门像被敲了一,情不自“扑通”一声,跪下下去,磕着响头道:“统领高抬贵手,饶命,若当初您不让红杏姑娘陪我,我…也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凤嫣红厉声道“住嘴,我要红杏陪你,是陪你巡关,可曾要你和她做出那种事来。”丁涛叩首如捣蒜道:“属下罪该万死,万死,万万死!”他并非凤嫣红手下,却改口称属下,不外是让凤嫣红听着舒服,以便发发慈悲,从轻发落。

凤嫣红道:“你犯下天谷大戒,的确罪该万死,你想怎样死法,自己光说说看,也许我会依你,”丁涛全身冒着冷气道:“如果非死不可,反正不能活,怎样死法还有什么分别?”凤嫣红道:“分别可大了,我可以把你吊死、绞死、砍头、大卸八块、凌迟处死、震断心脉而死、或者烧死、淹死、丢进油锅炸死、箭穿心而死、五马分尸而死、或者把你毒死,这些死法,味道各有不同,你选择哪一样?”丁涛跪在地上,听凤嫣红每说一样,便像死过一次,听到最后,简直已魂飞魄散,嗫嚅着道:“属下…属下…只求不死!”凤嫣红道:“像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人,活在世上,只能坏事,不能做事,死了实在比活着好些,至少可以省下一些粮食喂狗。”丁涛打着哆嗦道:“属下不是没有用,属下在没进天谷前,和甘霖在太白山,曾是有名的太白双雄,谁人不知,那个不晓,来到天谷,因为这里人才太多,所以就显不出来,不过,若统领饶属下不死,属下给您做牛做马,做什么都可以。”凤嫣红道:“什么太白双雄?最多只能算太白山上两只狗熊,你说能给我做什么?”丁涛道:“你老人家要属下做什么,属下就做什么。”

“红杏是否说过,要你把五关那边的消息告诉她?”

“说过,属下已经告诉了她不少。”

“那些消息都无关重要,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属下现在就有一件重要的事告诉你老人家!”

“你说!”

“花副总镇和岳使者是父子关系!”凤嫣红啊了一声道:“真的?”丁涛道:“属下怎敢骗您。”凤嫣红立刻缓下语气道:“起来,跟我到里面去!”说着,转身在前带路。

丁涛爬起身来,像只狗熊般跟在后面。

进入内院客厅,里面早亮着灯,因已时至二更,侍婢们都已回房安息,客厅里并无第三人在。

这客厅丁涛已来过一次。

不过上次他和甘霖被招待在这里,心情是受宠若惊,这次却是待罪羔羊,像囚犯进入刑场,连头都不敢抬,本无心浏览客厅内的旎风光。

他站在那里,垂首躬身,就像学生被老师罚立正一般。

凤嫣红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自行落了座,问道:“你刚才这话有什么据?”丁涛道:“岳使者这次进入天谷,目的就是找他的父母,现在他们明是长官部属,实是父子,只是他们不准属下和甘霖告诉别人而已。”接着又把三年前他和甘霖如何被花玉麟夫妇救过一命以及如何陪岳小飞、袁小鹤进入天谷的事从头说了一遍。

凤嫣红听得十分仔细,最后却又蹙起柳眉道:“可是为什么他们父子不同姓?”丁涛道:“据属下所知,当初岳使者不清他父母的姓名,他姓岳是别人替他取的岳,至于他们父子在天谷相见后岳使者没改姓,那是为了保密,让别人不知道他们是父子。”凤嫣红眨动着眸子,缄默了半响道:“那么岳使者的母亲又是谁?”丁涛道:“好像姓何,叫什么,奇怪的是属下来到天谷后,只见过花副总镇,却从没见过他的夫人,”凤嫣红到这时才知道原来花玉麟和何慧仙竟是夫妇,不觉暗道:花玉麟,我凤嫣红终于抓到你的把柄了,有了这把柄,不怕你不就范!”此刻,她的语气变得十分亲切,纤手轻扬,招呼着道:“丁副使者,你坐下!”丁涛终于心里像落下一块石头,轻松了不少,小心翼翼的落了座。

出乎他意料的,凤嫣红竟又倒了一杯茶,亲自送了过去。

丁涛惊得又站起来,双手直推道:“使不得!使不得,属下快要死的人了,怎敢要你老人家倒茶!”凤嫣红抿嘴一笑道:“别紧张,我已决定饶你不死了,先喝杯茶惊。”丁涛真恨不得再跪下去叩头谢恩,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凤嫣红又坐下去,但这次却坐得和丁涛非常靠近,眼波盼的道:“你还想不想红杏?”丁涛怔了怔道:“属下那里还敢再想,犯了规戒,那是要杀头的。”凤嫣红低声道:“如果我不杀你呢?”丁涛不觉胆气渐渐壮了,咧嘴道:“如果你老人家不杀头,属下当然还是想她。”凤嫣红道:“那么我现在就去把她找来好么?”丁涛简直以为耳朵出了病,两眼一直道:“你老人家不是开玩笑吧?”凤嫣红咯咯笑道:“我跟你开的什么玩笑。”丁诗咽下一口口水道:“现在去找她方便么?”凤嫣红道:“怎么不方便,我可以把房间让给你们。”丁涛不觉两眼发直,道:“真的?”凤嫣红媚眼一抛,笑道:“实对你说,她现在就在我房间里。”丁涛不清凤嫣红这话是何用意,竟然呆在当场。

凤嫣红起了座,扭动着像蛇一般的柳,向屏风后面走去,再回眸一笑,向后招招手道:“来!随我来!”丁涛霎时神魂飘,心旌摇曳,急急起身跟去。

屏风后便是一道侧门,穿过侧门,就进入了凤嫣红的卧室。

卧室里点着灯。

只看了这间卧房的布置,丁涛便已按捺不住心里那股说不出的怪火,即使事情过后马上杀头,他也毫不在乎了。

丁涛两眼火红。呼急速的道:“怎么不见红杏?”凤嫣红扭动着娇躯,软绵绵的坐上沿,哧哧笑道:“虽然不见红杏,却有一个比红杏更好的,难道你还没看见!”丁涛先是目瞪口呆,接着使像饿虎扑羊般,扑到凤嫣红身上去。

凤嫣红被扑得“噢”的一声娇呼,随即仰身倒了下去。

原来凤嫣红自从上次和马昭雄幽会过后,一直漾,不能自己。

在她来说,这是很自然的事,在没和马昭雄幽会前,独守空帏子久了,慢慢也能下那种念头,但一旦开了戒,却再也熬不过去。

她上次百般劝花玉麟不成,今天下午花玉麟又来过,本想再度施出浑身解数以偿心愿,偏偏花玉麟连坐都没坐,代了几句话便走,使得她简直快要火焚身。

此刻,又有男人前来,她当然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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