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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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哥哥不信任你？”她“啪”地一声合起圣经。

“他当然信任我。”

“我的哥哥也信任我。”他突然把脚放回地上，倾身越过桌面。

“他们吊死了他。”他目不转睛地瞪着她。

“你有没有见过人被吊死的情形？”她再度摇头。

“要不要我说给你听？”

“对于你哥哥的死，我真的很遗憾，也愿意弥补…”

“死亡无法弥补。”他打断她的话。

“我的哥哥被吊死都是你害的。”

“只是间接的。”她为自己辩解，站起来走到舷窗前凝视窗外。

他跟过去，握住她的肩膀强迫她转身面对他。

“我不想听。”她对着他的膛说。

他抬起她的下巴，等她抬眼正视他。

“绳索会在他的脖子上造成倒v字形的瘀伤。绳索把血管得越来越紧，但血继续过，直到头颅内的力在嘴和眼皮上造成小小的出血黠。脸孔和脖子充血变成深红…”

“我以为脖子会断掉。”她打岔道。

“我以为死会很快。你在故意使我难过。”

“脖子断掉和即刻死亡的发生率极低。”他说，很意地看到她的脸开始发白。

“人在绳索末端剧烈扭动，拼命气。然后是一股恶臭，他的身体不再受他控制…”

“我不要听。”她捂住耳朵。

“不要再说了。”他拉下她的手。

“绳索不停晃动，直到最后一下搐，然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那有时需要十五分钟。”她脸惨白，全身割烈颤抖，但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如果他们在他死后仍然把他吊在那里作为对英国人的警告，那么在三分钟向他的皮肤会变成蓝灰，嘴会发白。”他继续说，决心让她明白她做了什么。

“五个小时后，他的身体变冷，脖子和下颚变硬。十二个小时后，他的身体完全冰冷，脸上永远是惊恐的表情。他的皮肤在一天内变成带绿的红。三天后，他的身体肿，皮肤起水泡…”她的眼皮颤动，接着人就昏厥过去。他在她落地前接住她。

“该死！”他咒骂一声，把她抱到上。凝视着昏的她，他到歉疚和某种无法辨认的情。他转身走开，倒了一杯白兰地回到边。

她轻声呻，缓缓睁开眼睛。

“我不该那样做的。”他说。

“我道歉。”鲍爵在向她道歉？她不敢置信地心想。

“喝一口。”他扶她坐起来。

“那是什么？”她有气无力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