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行侠义怒惩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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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已落山,明月高照东方,如银光晖洒遍整个山野,把沉静而幽灵的大地,冼濯得非常清洁光丽,晚风轻徐,芳杳漾,身临此浓妆饰的境地,真使人心旷神怡。

而仲玉在这无人迹的官道上,奋力飞驰,只见他体态矫捷,步履似若行云,其身法之快,其如无的疾矢,道边树影在他身侧速即向后挪移,衣袂风,发出呼呼之声。

他这一阵奔驰,少说已超过五六十华里,但他却没有准备今晚落宿的打算,一味疾飞跃,似平他要在一夜之间,想把整个世界跑完似的。

莫约过了个把时辰,他停身在道的丁字路,放眼望去,但见一条是宽敞的碎石大路,另务则是崎呕的山道,而大路伸往的地方,是一片无垠的原野,山道蜿蜓的方向,却是万里巍峨拔的峰地。

他考虑着,天残魔君立寨黔北山地,必然与目前巍峨的山峰,是一脚起伏,循此山道而行,也可能会寻到魔君的总寨所在地。

于是,他略一迟滞,遂径循山道扑去。

这条崎岖的羊肠小径,想是极少行人,不但荒草铺道,而且尽是锐石缀地,行走起来非常困难,但在他那隐步履身来说,却是极其容易,仍如走关大道一样。

山径越伸越远,越远越深,但见道边削壁立,山藤纠,当此夜深人静之际,月影之下,草木因风低语,藤葛垂摆不定,的确显得有点毒而恐怖,尤其不时传来狼嗥兽啼,更使人见之斯境,闻之斯声,顿骨悚然。

仲玉身临此地,以目前情景来说,谁也会觉得可怕,而他…

一个年轻的孩子,当然也有点悚愕,可是怕又如何?何况有一个热烈的希望,在支持他的神,是的,他并不在乎毒慑人的夜景,反而豪气千丈,健步如飞,直往前扑去。

此刻,已是‮夜午‬,他已到有点疲乏,折痛了一天,而这一天之中,曾受体力与神的摧残。他到底不是铜肋铁骨,如何不疲惫?但,在此荒野之地,除了宿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办法?于是不得不勉力走-程,再作计较。

陡然,隐约传来咆哮之声,这下使他神-振,此地既有人声,当然会有院舍,于是驻步停身,搜音辨位,循着咆哮之声的方向,飞驰而去。

他渐渐接近了,而那声音也越发清楚,但听来却是那么犷而尖锐,显然是一个女子急怒时所发。

转过一重削壁,走完一条夹道,在幽谷的中央,发现一所竹屋,咆哮声便由竹屋中传出,而声音的间歇中,同时夹有啪噼之声,好象是打在什么物体之上,是那样清脆而响亮,与他咆哮之声恰成一正比。

很奇怪,在这深山穷谷中,竟有这么一所房屋,似已与世隔绝,更费解的是,三更半夜还有急怒咆哮和噼啪之声发出,当然,里面正在进行着什么事故。

仲玉既已闻声赶来,哪还不想一探究竟,于是,一长身形,几个鹘起兔落,便已扑至竹屋旁侧。

只见四周垂柳环植,既没有篱笆围绕,也没有入门小径,遍地芳草萋萋,石简立,不象一般住宅人家,而最怪的是仅一道小门,连窗户也没有一扇,是以里面的灯火,如同被布幔遮掩-般,传不出。

这时,倏闻那尖锐的女人声,咆哮道:“鬼丫头,可尝到厉害了吧,只要你不要脸,看我毁给你试试。”语毕,又是啪啪两声脆响,之后没有呻的反应,只有嘿嘿的冷笑。

仲玉听得清楚,断知里面正在拷打人犯,但为什么要与此深更半夜进行呢?真是费解。

“你到底说不说!”尖声的女人又喝问了。

“哼,你这个老怪物,姑娘我不说,看你怎么办?”这是另一个清脆而甜韵的声音,显然她是一个被迫者。

仲玉正慢慢移近竹屋,想找一点空隙,偷窥一番。

倏闻一声凄厉的长笑,自屋中传出其声,不但尖锐难听,尤其恐怖慑人,震撼心胆,简直比夜枭凄啼,惨狼哀号恐怖得多。

笑声骤止,又听那尖声的女人,喝道:“好,有骨气,果然不愧是幻影罗刹妇的门徒,哈…哈…看我厉害,还是你厉害?”接着,又是一阵打与劈啪之声,不绝响起。

仲玉一听幻影罗刹的名号,心下一惊,暗忖,幻影罗刹不是我娘的师姐,怎么与这尖声女人,结上梁子,这回倒是恶人与恶人,在一起了。

可是,他想是如此想,到底仍被一种微妙的意念所驱使,这种意念便是身分的关系,虽然他心中仍在憎恨母亲,但血骨的伦理情犹存,当然,对从未见面的幻影罗刹,也有一丝间接的情分,如今,其女弟子被别人拷打,何能不起一腔义愤?于是,他急切的移近竹壁,找到一点空隙,朝里面窥视,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屋中的一切,也不由心生寒意骨悚然…

只见靠竹屋后壁之处,载着一个铁质的十字架,架上用铁链绕绑着,一个白衣少女,两手被平分镇在十字架的横扛上双脚悬空,脚踝上分堕着,一对数十斤重的石镇那里被待的惨状,真是空前绝后。

此刻,那被绑着的白衣少女,正有气无力的轻轻息,头秀发巳散,蓬覆在脸庞上,看不清她的模样,和痛的表情,但从那头发空隙,出两道利刃似的眸光,正暴吐着反抗的神,而身上的披了无数条血渍红痕,洁白的衣裳,早巳变成紫花

她身前站着一个,修长身材,削睑猴腮,头挽凤头簪的老妇人,一双绿灿灿的金鱼眼,暴着刺客似的凶芒,右边木桌上着绿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更显得面无人,真是惨怕人,而手中一条皮鞭,正不断地朝少女身上打着,鞭子的起落之间,只听到她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和白衣少女痛苦的轻啼。

更奇怪的是,那老怪妇右侧,坐着一个鸠鹰鼻的老者,正瞪着光四的夜枭眼,注视着白衣少女,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象载着一付死人面皮似的,他不说话,他不助威,正像一块木头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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