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铁树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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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也不由叹息道:“好汉最怕病毒磨!唉!”巫三姑又道:“我四下求访名医,最后终于在垂危之时找到了长白山麓的‘百草怪医’赵佳玲。”司马-道:“也就是我那盟兄司马刚的祖母!”巫三姑道:“那是后来的事,当时,赵佳玲答应医病,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治好之后,一定要司马洪娶她为!”司马-苦笑道:“好奇特的条件!”巫三姑道:“不怨赵佳玲,因为医好奇毒,除了‮物药‬之外,还要用特殊的手法为病者按摩,才能祛去体内的余毒,否则三年之后,一定复发,一旦毒发,便无药可治!”司马-道:“这…这又扯上婚事则甚!”巫三姑道:“当时,赵佳玲才廿不到的姑娘,而司马洪又在跨下中了毒,试想…唉!一切都是天意!”司马-道:“天意?”巫三姑道:“为了救司马洪的命,我忍痛答应了‘百草怪医’赵佳玲的条件,经过了七天七夜的治疗,总算使司马洪毒净康复!”司马-摇摇头道:“于是,他二人也完成了花烛!”巫三姑已泣不成声,呜咽着道:“我眼睁睁的看着相恋十年的情侣,将与别人成婚,到人生乏味,就远离白山黑水,进入中原,原打算到了中原尽情找寻刺,然后一死以了残身…”她实在说不下去了,只有哭的份儿。

司马-安她道:“事隔多年,何必伤心!”巫三姑抹了把眼泪,却又道:“谁知进入中原,就碰到了一件怪事!”

“铁树银花”巫三姑与“赛韦驮”司马洪的这段武林奇事,司马-原已听“铁掌金梭”司马刚说过。

然而,如今从当事人口中道来,自然是有声有,十分的哀动人。

而现在巫三姑又说她进人中原又碰到一项奇遇,当然他更加神一振,急知道。

因此,他又问道:“前辈又遇见了什么奇事呢。”巫三姑望着密林深处道:“我在张家口,偶然遇到一个游方摇串铃的郎中,他告诉我在这湘贵边界,深山大泽之中,产一种茴香草,可以使‘败血鬼蜂,灭迹!”司马-道:“啊!若能使毒蜂灭迹,也是一种功德!”巫三姑颔首道:“因此,我千山万水,一改当初入关时的本意,没在武林中面,就直接到了这铁树沟!”司马-含笑问道:“但不知前辈找到了那郎中所说的茴香草没有?”巫三姑一指她身后谷的三角花草道:“喏!这儿到处都是!”司马-忙道:“去除那些‘败血鬼蜂’没有?”巫三姑摇头道:“没有!”司马-不解其意,含笑问道:“前辈…”巫三姑不等他说下去,手中长拂一弹,含着泪的眼忽然又笑了起来,十分得意地道:“我找到了茴香草,也找到了另-件武林至宝绝世秘籍!”此言一出司马-不由心中一震。

因为“武林至宝,绝世秘籍”必然是人人想得的无价之宝,许多武林人,舍命毁门派的去争夺。

故而,凡晓得一些此类消息的,都是守口如瓶,生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因此损失了身家命。

“铁树银花”巫三姑既是江湖的前辈,为何初次见面,便把这等机密见告?

难道她不怕传扬出去对她不利?

巫三姑见司马-沉思有倾,一言不发,不由道:“你发什么呆?”司马-道:“我在猜想是什么至宝?何种秘籍!”巫三姑道:“你不必猜,我可以告诉你!”司马-正襟危坐,拱手道:“前辈指教!”巫三姑拂尘向上一指,诚挚地道:“在这沟的上面,有一个方才三丈,又圆又滑的小小石壁上刻着三部奇书!”司马-仰面顺着他的手瞧去,并没看见有什么山,只是荒烟蔓草,杂树枝。

巫三姑道:“到了门口还看不见呢,这儿怎能望得到!”司马-忙道:“当然!所谓秘籍,最重要的是一个‘秘’字!”巫三姑又道:“左面壁上刻着是吐之法,容纳之术,可以却病延年,生肌活血,胎换骨,增气益力!”司马-不由道:“有这一部,已够受用不尽了!”巫三姑自顾接着道:“右面刻着的飞腾跃纵,穿横飘,乃是无上轻功,再加上辟谷之法,不饥不渴,免饮免食的不老妙诀!”司马-应声道:“这与天上神仙何异!”巫三姑手舞足蹈,神气飞溢地道:“正面刻的是‘心灵十法,,只有十句口诀,内蕴却其妙无穷,讲的是意随心动,肢因心起,敌未动而我已知,敌已动而我可制!”这太玄了。

不用说那心灵十法,就凭这巫三姑的几句话,已够惊人的了。

试想,一个练武之人能做到“意随心动,肢因心起”这简直是“身心合一”的至高修为的了。

那么,其余的“招式”

“架势”

“手法”

“步法”岂不完全瞠乎其后,成了多余的了。

最玄的是“敌未动而我知,敌已动而我可制!”这岂不是“立于不败之地”!

因此,司马-半信半疑地道:“有这等的妙处,真乃是武林至宝绝世秘籍的了!”巫三姑点头道:“你试猜一猜,这秘籍是谁留下来的!”司马-摇摇头,红着脸道:“这等绝学,晚辈闻所未闻,从何猜起!”巫三姑得意地道:“你听了之后有何想?”她虽然是淡淡的一句话,说完之后,一双光芒人的眼睛,却盯在司马-的脸上,久久不移!

司马-也淡淡一笑道:“庆幸前辈有此奇遇,难怪你童颜鹤发,如同少年一般!可喜可贺!”他大大方方的,仍旧坐在原处,神态毫无二致。

巫三姑却突然站了起来,朗声道:“你不想去看看那中的遗物?”司马-摇头道:“不必了!”巫三姑十分奇怪地道:“为什么?”司马-十分认真地道:“人生一世,草长一秋,我们侠义中人,只问你当为不当为,又何必求些长生不老之术,或是妄想天下无敌,人过留名,但求留些好名,也不虚此一生了!”他娓娓道来,侃侃而谈,正气凛然,不亢不卑。

接着又道:“何况,秘籍既由前辈首先发现,也就是前辈的独有权利,晚辈除了代守秘密之外,并不想沾指,又何必多此一看!”不料“铁树银花”巫三姑听到这里,手中长拂一挥,人几乎跳了起来道:“好!”她这突然而来的动作,把司马-吓了一跳,不由奇怪地问道:“前辈!你…”巫三姑近前几步,手按司马-的肩头道:“我一见面,就觉得你很正派,果然不错,面对绝世秘籍,你毫不起坏心,难得难得…不过…”她迟疑了片刻又道:“不过你为何又与‘白花蛇’鬼混在一起呢?”司马-的玉面飞红,十分尴尬地道:“真是天大的误会,说来荒唐…”他便把自己被“粉黛金刚”诸葛兰开玩笑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然后羞涩地笑道:“我被‘白花蛇’抱进房中,就发现‘神手大圣’王伯燕藏身梁上,可是,睡被制,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巫三姑也不由笑了起来道:“这个玩笑开大了!”司马-道:“他用‘周天魂香’使我中,然后抬到此地来,是我最焦急,最难堪的事,不料能遇见前辈,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巫三姑道:“算你命大,却有个救命的盟兄司马刚,又鬼使神差的知道已死的司马洪,不然…”司马-道:“前辈原打算如何呢?”巫三姑道:“恐怕你已在我这柄长拂之下,横尸铁树沟,做了他乡之鬼了!”司马-微微一笑,道:“只怕未必。”巫三姑闻言,白眉一掀,沉声道:“小娃儿,你不相信?”司马-依旧端坐不动,点头道:“不是不相信,而是未必便像你所说的横尸沟底客死异地而已!”巫三姑道:“适才若不是我撤了长拂,你能出轿吗?不能出轿,有天大的本领也是无法施展!”司马-道:“你若不撤去长拂,我就由轿后穿出,并非难事。”他说的本是实话,巫三姑乃是大行家,当然晓得。

然而,巫三姑却面一沉道:“我可以告诉你,我自从发现了铁树沟这座秘籍,整整练了六十年,未出一步,你自信有这份修为吗?”司马-道:“修为如何!手下可见!”巫三姑怒道:“好狂!”司马-缓缓地站了起来,一付自然地道:“不是狂!而是大无畏而已!”巫三姑更加不耐,喝道:“亮兵器!”司马-一见巫三姑的情形,心知要善罢干休势不可能,因此,大方地道:“在下从来不带兵刃,不施暗器!”巫三姑然变,将手中的长拂对准当面的那块青石壁上遥遥随手掷去。

“笃!”一声轻响,那长拂的把柄,竟入石壁之中,足有尺余。

这份力道,真可说足以穿石列金,断金切玉,非常人能及。

司马-也觉得这位百龄怪人,当然有她独到之处,他一面暗暗戒备,小心应付,另一面也觉得有此机会与她手过招,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因此,他神不动,单手当,朗声道:“前辈请!”巫三姑作道:“念你年青,先让你三招!”司马-豪放地道:“这就巧了,本人与前辈们过招,也是先让三招,以表示敬老尊贤之意!”巫三姑如烈火,怒吼道:“好!接招!”她的“招”字尚未出口,人已后撤半步,然后一扬右掌,疾拍而出。

这一掌看慢实快,看时平淡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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