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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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台湾“兰黛,我们不回店里,来这里做什么?”万垂青任好友全兰黛拉着她盲目地在市街上游走窜,酷暑让她发热,闷在衣服里的汗让她窒热难受,就在她以为自己就快要中暑昏厥时,一股凉意面袭来,让她心头一振。

“见习,这是见习。”全兰黛笑脸,卷而翘的眼睫上下扇动着,她拉着万垂青住店里钻,涂上的粉红小嘴一张一阖没停止地继续说着“这间店是我前几天偶然发现的。你瞧瞧这店里的装潢,窗明几净、布置得好雅致,名字也取得好可,叫做『粉河谛带』!你看你看,他们的桌椅可不可?用粉红的绸缎布料做成桌巾、椅套,好sweet唷!”踏进店里,万垂青仿佛跌进了粉红的云雾当中,乡村风格的原木装潢搭上一系列的粉,从进门换穿的粉红巾布拖鞋,到窗棂上装饰效果的粉红窗帘,原木的桌椅被仔细地套上粉红的桌巾、椅套,就连…她的眼角余光瞟到进门处冷藏柜里的俏丽糕点,一个个被盛在粉红的玻璃餐盘里,真是无处不粉红啊!

“好可唷!”罢坐下的万垂青看到好友正陶醉在桌巾于桌缘上收边的小皱折的可里,她受不了的摇摇头,也只有女化如全兰黛能接受这绝对的完全粉红世界。

“垂青,我们的店也朝这个方向装潢好不好?”

“噗…咳咳咳咳!”她拍打着脯,刚啜进嘴里的水全因为一个岔气洒到桌面上,她尴尬地看了看让桌布转为深粉红的水渍,又尴尬地看了看才刚将水杯递给她的女侍,两颊浮上的深粉红像桌布上水渣的颜

“小姐,麻烦你menu先放着,一会儿我们要点餐时再叫你。”全兰黛体贴地替她支开女侍,然后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面前的水,赞叹声随即跟着口“是草莓水耶,好好喝唷!”万垂青苦笑着,刚刚的岔气一半是为了她的话,另一半则是为了这一杯混有草莓口味的“粉红水”天!她简直要为这家店的老板拍手喝采了,亏她连这么细微的事都能想到。

“垂青,你还没回答我的提议。”

“什么?”她慢半拍的抬抬眉,什么提议?

“我们店里的装潢也朝这个方向做定位,你说好不好?”

“不好。”万垂青头摇得如波鼓,认真且严肃的拒绝。

“为什么?你仔细参观,这间店很耶!”配合地,她仔仔细细、慢动作地巡视了整间小店一圈后,最后将目光移回她脸上,正经八百且慢条斯理的道:“我无法在这样梦幻的场所下煮出任何东西,这些粉红会让我头昏眼花,我会、我会『晕房』。”没错!头晕目眩、恶心作呕就是典型的晕厥症状,她相信自己若久处于这样的房子里,昏倒是迟早的事情。

“你太夸张了。”

“兰黛,我是认真的。”万垂青看着她“这里让我觉得不自在。”

“好吧,既然房子的装潢被你这个合伙人兼厨师驳回,那我们换见习这间店的厨艺吧!”她也不坚持,很好说话的将注意力转到menu上头,涂着漂亮指甲油的十指翻阅着制作美的menu,心眼儿又开始打起menu的主意来“垂青,他们的menu制作得很漂亮…”

“兰黛,我希望我们两个人的小店有属于我们自己的风格,如果要仿效,我们加盟就好了,何必大费周章的贷款、找房子?甚至你只要应征进来这间店当个女侍,每个月固定领薪水,还更没有经营上的力。”

“我要每个人都能吃到你做的蛋糕才想到要开店的。”

“那就不要再见习了好吗?”万垂青微笑着央求,难得调皮的做了个鬼脸“而且老实说,我们找的店面在深街巷里,店面又那么小,本不会有什么客人上门,现在谈装潢和menu的设计如何如何本都太早。”

“唔…你倒提醒了我,这样我们的经营策略得重新思考、拟定才行。”全兰黛点点头,站起身“在此之前,我们得先喂我们的胃。我到柜台去看看蛋糕的实品,你要不要去?”她摇摇头“在大太底下走了这么长一段路,我现在只想坐着好好享受冷气。”

“好,那我帮你叫一份跟我一样的。”

“谢谢。”她对着好友的背影道谢,人跟着向后倾靠在椅背上。

耳边回绕的轻音乐、凉透心扉的冷气、舒服且“很”人的室内装潢,以及扑鼻而来的淡淡烘烤香、低切的悉语言谈声…这一切若是要上个礼拜还待在菲律宾的她想象,一定连想都无法想。

她真的打从心底谢全兰黛将她从菲律宾硬押回台湾。

万垂青的嘴角扬着美丽的弧形,静静地啜着冰茶、静静地看着店里的客人,低低切切的说话声调搭着轻音乐和偶尔响起碟叉相碰的清脆声,她整个人沉浸在静谧的氛围中,慵懒的睡意在眼皮下蠢蠢动。

突地,一股冷意从她背脊向上窜,她打了一个冷颤,因她惺忪泛模糊的双眼在远处的角落看到了个巨大的男人。

瞠大眼,睡意全被冷给完全吓阻,万垂青不相信地连眨了几次眼睛,清晰的视野里映入的男人面孔,让她无法再说服自己眼前的景象只是她睡意侵袭时,出现的海市蜃楼。

是他?!

那个在菲律宾突然消失的野兽男人?!

真的是他?!

她眯起眼,专注的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打量,他强烈的存在并没有因为时间而褪,他骇人的威胁更没有因为时间而减弱,他仍然一头发,他的胡须一样茂盛,他的体型依然高大,但,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是哪里呢?她望着他,心底五味杂陈,是因为他换去了脏秽的衣服改成笔的西装?还是因为他身边多了位窈窕的美女?或是因为…她脑海灵光突然一现,低切的耳语中她一直有听到一个悉的嗓音,那刻意低的嗓音仍掩不去声调里特有的声及不耐,那是他的声音?但她听到的是国语,他不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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