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簿当爱已成过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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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时，她不敢去看游利华，垂著眼，眼皮还有一种睡得不够餍足的沉重。

“睡了没有？”游利华没打算放过她。

“上次听义大利男高音的演唱，你也是这副德行。”不，有点不一样。那一回她好几次被男高音的高音给震醒。

“所以朽木不可雕，你就不要强雕。”徐潘勉强抬起眼。

她看到有人朝她们招手。招得正是时候。

“小游！”适时打断她们的话。

游利华认识的。寒暄十秒钟，聊方才的演出两分钟，然后她们决定转到酒吧去。

“一起去？”游利华转头问她。

徐潘忙不迭摇头。

“不了。我要回去。”

“好吧，那晚点见。不过，你清醒了吗？认得回去的路？”游利华没有勉强，也没忘再讽刺她。

“放心，真要路我会请警察伯伯带我回去。”徐潘给她一个卫生眼。

时间不算太晚，她打算坐公车回去。可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游利华的乌鸦嘴，找公车站牌时她转错方向，差点了路。

拖泥带水回到公寓。门口了一朵蓝玫瑰。

她默默拿起玫瑰。笑不出来了。

进去不到五分钟，电话便响起。她知道会是谁，内心挣扎，最终还是被淹溺。

“喂？”还是接起电话。

“收到花了？”预料中李云许的低沉嗓音。徐潘一下子摊坐在地上。

“你在哪里？”她反问。

“你到台就能看见我。”她打开落地窗走到台。底下是深深浅浅的黑，这处或那处被或还或近的灯光侵蚀笼罩。她毫不困难就分辨出李云许倚站在车边的身影。

“我一直看着你，你没注意。”

“你在那里多久了？”

“够久了。”她垂下手举放在墙上，没说话。

“你不问问我是不是专程来的？”

“你是吗？”她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下意识嘴。

“欸。动吗？”李云许将声音放得轻，像是怕太惊动。

“为什么？”这个问题太简单，本不需他回答，她居然还问。

他微笑反问。

“你喜我送你的玫瑰吗？”徐潘又一下嘴。

“请你以后不要再送花来了，很麻烦的，不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