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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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贺氏牧场”的后山上,牧育着成群的白绵羊,由远处望去,仿似一点点的小白球,点缀在蓝天白云下,充分表现了大自然的清凉快意!
穿梭在羊群间的是,一位十七岁的小女孩…梅亚。贺。
她童心未泯地在绿草上与羊儿赛跑,每天的这个时候,便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也唯有与它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才可以丢开所有的顾忌,扔掉女孩子的矜持,任意的在大地上跳跃、飞舞,而不用担心被父亲看见,讨来一顿责骂。
提及梅亚的父亲巴森。贺,也就是邻居口中的老贺,他虽是梅亚唯一的亲人,却也是她最敬畏害怕的一位。
巴森的脾气暴躁易怒,连牧场上的工人都不敢领教,更何况是和他朝夕相处的梅亚呢!
包让她痛心的就是,巴森有一个极为要不得的喜好…赌。
说起赌,巴森擅长的方式可说是不胜枚举,大到赌马、赛鸽、小到纸牌、梭哈,他都喜玩上一把。
但赌博这玩意儿哪有稳赢的?十赌九输更是大伙儿都知道的道理,却没有一个赌徒会将它放在心上,只是依然故我的沉。
而巴森就是其中之一,他非但沉溺于这项刺中,甚至已到了火走入魔的地步。
梅亚屡次劝说都得不到效果,反而惹来意想不到的伤害。不是被打被骂,就是罚她做更多的家事,但她并不怪父亲,也明白他之所以会上赌博,也是希望能改善牧场的经济。
尤其这些年来,邻近几个地方都先后开辟了新牧场,他们的设备不但新颖,草原更是广阔肥沃,所养的牲畜质鲜美,绵羊的
质滑亮,
牛的
水充足,这些都是“贺氏牧场”望尘莫及的。
因此,巴森一心想从赌博中捞点钱,好扩大牧场营运,增加一些设备及生财器具。
没想到他愈是执着于此,就愈加深陷,以致到头来,他连牧场都不要了,整埋首于赌场中。
梅亚看着天空已出现晕红的晚霞,这才赶紧对身旁的小羊们说道:“天快黑了,我们快回去吧!否则天一暗,山路就不好走了。”羊儿似乎听得懂她的话似的,在她的口令下,全都集合起来,朝家园的方向迈进。
当靠近大屋门外,梅亚便远远的的看见父亲驾着马车回来了,他醉醺醺地下了马,走路踉跄的差点摔进沟里。
梅亚马上上前搀扶他,轻声说道:“爸,不是告诉过您,以后喝醉了就不要自己驾马,这样很危险的。”尤其山路的另一边是悬崖,只要一个不留神,很容易摔得粉身碎骨。
“要你管!去,去给我拿酒来。”巴森颤巍巍地走进大屋,坐在一张林椅上,跷起二郎腿,对她发号口令。
“您不能再喝了。”梅亚直摇头,痛心父亲的执不悟,这阵子他不知输掉了多少羊儿、多少上好的
牛,自从他
上赌博后,非但没有挣得半点钱,反倒输掉了半座牧场。
她在意的并非牧场的营运,而是父亲的健康,看着父亲成天不是赌就是买醉,真不知该如何说他。
“你再啰嗦,小心我打你。”巴森出狰狞的面孔,吓得她不敢再多说半句话。
她不会忘记他下手有多重,每当沐浴时,看见自己身上一条条毒打后的伤痛,她就不悲从中来。
那种痛是非常刺骨的,即使她再勇敢,也不愿再尝试。
“快去拿酒。”巴森又朝她吼道。
她从失神中惊醒,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到酒柜,拿出一瓶酒递给他。
他扭开瓶盖,连杯子也不用便猛灌了几口,之后以手臂拭了拭嘴,睨着她说:“去把东西整理一下。”梅亚一愣“整理东西做什么?”
“叫你去整理就是了。”他不耐烦地说。
她定在原地,双手紧拧着裙摆,似乎已经察觉到事情不妙了!
“您不说清楚我就不去,究竟要我去哪里?”
“你是翅膀长硬了,现在我说什么都不听了,是不是?”巴森怒气腾腾地走到她面前,正要甩她一巴掌时又突然收了手,暗自啐了声“要不是我把你卖给别人,那张脸不能有半点瑕疵,否则,我真想打烂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