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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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上飞驰了好一会儿,韩相非终于停下脚步,并轻轻放下拓跋幽,同时搂抱住她娇柔的身躯。

“小花儿,这里就是我的私人药园,除了你,我不让其他人进入的。”他指着山壁后的一片药园,向她解说着。

拓跋幽茫然地打量起这片药园。这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园子就是他平时最喜来的地方?为什么?他又为何带她来这儿?

“很奇怪我为什么喜来这里吗?”仿佛看穿了她心里所想的事,韩相非笑着说。

她虽没有反应,韩相非仍揽着她在一棵树旁坐下,娓娓对她述说起他小时候被老主,也就是他已过世的义父,近乎严苛地着练功与习毒、学医的种种过往。

“那时我才四、五岁吧,每天都要泡药汤好增强体质以练功和习毒,义父准备的药汤只要一浸泡,全身就会痛得好像被活活扒下一层皮,不是我说得夸张,那绝对比得上酷刑了!但没办法,就是痛死也要泡,不然呢?被撵出去活活饿死?反正都要死,那不如赌一赌,义父说,若我赌赢了,总有一天会是人上人,所以我每天都泡,至少泡上两个时辰,然后练功、习毒,不停的练功、习毒…”拓跋幽刚开始心神尚未收摄,后来逐渐被他的话引,楞楞听着他小时候所受过各种简直称得上是残酷的磨练,不管烈暑寒冬,天未亮就要到山顶的练功场接受各种磨练,入夜后就改为习毒、学医,要一直研习到子时才能回房休息,次依旧天未亮就要起练功…

听着、听着,她竟觉得心不舍,小脸微皱,一副同身受的样子。

瞄见她脸上明显为他到心疼的神,韩相非心里突然涌出暖暖的觉,这是第一次他可以这么平静地说起过往,之前每次想到总会觉得心烦,不愿再回忆那惨沧的童年。

“我十三岁那年开始学义父亲传的武功,那时就更痛苦了,每次练功时全身血脉都像要爆开来了一样,疼得不得了,而且每突破一层功法就要受一次分筋错骨的痛苦,每回我都听着自己骨头格格作响,边忍着剧痛边猜想,我得过这回,会不会就这么死了呢。”韩相非说着,脸上却带着笑。

拓跋幽听了只觉得心疼痛,难受得不得了。他从那么小开始就天天过着非人的生活吗?原来他现在高强的实力背后是那么多的辛酸痛苦所累积的。

比起他过的子,她小时候在王府里所受的诸多训练都称得上是享福了。

“你知道吗?从前我每次完成义父代的训练或任务,就会溜到这里来。这是义父送给我的药园,当然是为了让我学习药用的,但这里很清静,我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宁。”韩相非说到这里,显得有些出神,似乎与少年时的他融为一体了。

望着他这样的神态,拓跋幽觉得眼眶阵阵热疼,心里有种很酸涩的觉漫了开来,她忍不住想伸出手碰碰他,很想好好安过去那个曾经极为痛苦的少年,想紧紧抱着他、抚他。

她眸里无法控制地透出对韩相非浓浓的不舍与心疼,在她还来不及遮掩前,就被他突然近的利眸捕获了。

“小花儿,你舍不得我了。”他语气快,出愉悦而足的笑来,接着伸出热舌轻轻去她痛的眼角旁那滴晶莹的泪水。

拓跋幽瞠圆了晶眸,觉心绪极为纷

韩相非脸上那愉悦的笑仿佛绽放着光芒,更让她难以移开眼睛。

她对他既心疼又喜,复杂的情怀。

“小花儿,我告诉你我的过去,不是要你悲悯我,若没有这些过往,就没有现在的我,所以你不需要觉得可怜。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世界里一直只有练功、习毒、学医,就算长大成人了,周遭依然是只有这三件事。”突然,他的大掌温柔地捧住她的小脸。

望着那张逐渐近的魔魅俊容,拓跋幽屏住呼,一动也不敢动,瞬间又失去了思考与动作的能力,她觉得自己的心正跟着他肃穆的表情而紧紧揪起,不晓得他想做什么。

但他只是非常认真的对她说:“可是,自从你来了以后,我的世界又多了一样,我的小花儿,我的解语花,这朵花甚至盖过了其他三样,直接成为第一位了。”听了他的话,拓跋幽的美眸瞬间瞠大,一脸不敢相信地望着他。他这是向她告白吗?虽然之前他曾把会负责、补偿、寝房的女主人等话挂在嘴边,但他从没有这么坦白的告诉过她,他在意她,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见到她惊讶的神情,韩相非苦笑了声,道:“我好伤心啊,你竟然不相信我。小花儿,我从前确实情凉薄,因为我从没有喜过哪个女人,自然不会想与任何女人有牵扯,可是你知道吗?能让我心神不宁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你啊。”他仔细想过了,既然他们都在意彼此,那他愿意把自己的心意毫无保留的告诉她,只要能让她了解他,了解他的真心。

“小花儿,我喜你,我只想要你当我的女人,我想娶你!嫁给我吧,我的小花儿。”拓跋幽的呼突然变得急促,心也跳得异常猛烈,她眨了眨眼,恍惚的想,刚刚是有人向她求亲了吗?

虽然她很想答应韩相非,但她又马上想起他们之间还有个很大的问题没有解决,只要这个问题还在,他们就不可能在一起。

“不行,只要你一天不替王爷解开蛊毒,我就不能嫁给你。”她认真的说,王爷的命绝对比她的终身大事还重要!

“我就偏不解开,谁教你总是惦记着你的王爷!”有人说起话来酸溜溜的。

“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帮王爷解毒?”她瞪着他问。

“很简单啊,等你心中只有我,没有那个王爷的时候。,等你心里只我,不那个王爷的时候!”韩相非冷着脸说。

“你胡说,我何时着王爷了?你…你不是最清楚的吗?我在和你…之前清白得很!我和王爷只是主仆,从没有什么男女私情,我是景仰王爷,可从没过王爷啊!”拓跋幽不懂,她喜的明明就是他,为什么他会一直认定她喜王爷呢?

听到她这忍着羞涩与平王划清界线的强烈话语,韩相非一楞,又见她神态非常认真,他才缓缓开口道:“小花儿,你教我怎么不这么想?你心里总是惦记着平王是事实,且不说你来晦明以后到底和我提起平王多少次,你以为我不知道平王的人潜入里唆使你偷解药,甚至给了你一把淬了毒的匕首要你杀了我吗?我给过你机会,但你都不愿向我坦白,你觉得我会怎么想?见到喜的女人心里牵挂着其他男人,我可能高兴吗?”拓跋幽震惊地望着他,心想,他竟然知道这件事?再仔细想想之前发生的一切,他为什么会醉倒,又突然醒来,分明是试探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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