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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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命了，决定不再费舌与她耗下去，秦子零不发一言地转身离去。

“喂，你等一等啦！”金四喜急忙随后追赶。

“我赶时间。”他脚底抹油开溜。

“你要往哪里去？不如让我载你一程。”她小跑步追上。

“不用。”

“你有什么要紧的事赶着去办？说不定我可以帮得上忙。”不及他双脚修长，金四喜追起来还真有点吃力，于是她伸手拉住他的外套。

他霍地停住，用力拉回衣衫，怒目对她大喝。

“够了！你真的好烦，不要再着我了。”当面被人驱赶，金四喜竟然不痛不，反而兴奋地双眼发亮，对他更加崇拜不已。

“你好有男子气概哦！”这个女人的神经果然有够大条！在他被疯或气绝身亡前，秦子零微弯附在金四喜的耳朵旁，咬牙切齿地重申。

“你给我听清楚，我是绝不会去当什么明星，你赶紧死了这条心，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也别再来烦我。”他每一句的语气都加重几分，最后一句则是用力吼的，几乎要把金四喜的耳膜震穿。

金四喜缩着脖子、闭上双眼，当她再度睁开眼眸时，只见他的背影没入捷运车站，这次她没再追上去。

金四喜终于被他的当头喝骂醒、听进他的心声了吗？当然不！她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便败下阵来，她是要重整旗鼓、再度挑战，无论如何，她都要招揽秦子零进入金氏艺能！

摆了金四喜后，秦子零搭乘捷运到士林，他在车站附近取回单车，然后骑到附近的菜市场，购买了车的食物才回家。

清晨时分，回到家中的秦子零一刻都不得休息，他趁着家中弟妹都还在酣睡，赶紧准备早点。

家境清贫的秦家，父亲早逝，母亲体弱多病、需要长期卧休养，四个年幼的弟妹都还在求学阶段，身为长男的秦子零便一肩担负起照顾全家的重责大任。

为了赚钱养家，他不惜出卖相，在金粉醉的世界卖姿。

虽然秦子零很厌恶自己这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孔，更痛恨男扮女装，但是生活人，他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既然选择了这条养家活口的捷径，他就不会后悔，对于自己付出“劳力”去赚取金钱，秦子零并不觉得可，也没有隐瞒家人。

好不容易把弟妹们逐一唤醒，一群人梳洗更衣、吵吵闹闹地吃过早点后，又纷纷收拾书包、出门上学去。

打发掉弟妹，秦子零拿着刚煎好的葯与粥，前往母亲的房间。

“妈，今天的神如何？”秦子零柔声问候。

靠坐在头的秦妈妈，慈祥的脸憔悴干枯，从她深刻漂亮的轮廓中，隐约可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胚子。

“还是老样子。”

“小心烫。”他小心翼翼地递上汤碗。

母子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秦子零看着母亲瘦削的侧面，心中慨万千。

其实母亲也只不过四十多岁，可是长期被病魔折腾，现在已病弱得像个老妇。

“子零，这几年要你一个人担起这个家，真是辛苦你了。”有这么孝顺懂事的儿子，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

“那是我应尽的责任。”守护家人一直是秦子零的愿望，他从不认为家人是他的负累。

“可是要你放弃就读美术科系与绘画，妈妈觉得很对不起你。”秦妈妈非常地自责。

“绘画只是兴趣，反正我又没有天分，也没想过要以此为生。”为深的家人放弃绘画，他一点也不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