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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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商人,王磊对当前的战争自然十分关心…他的企业中很多工厂已经转行生产起军需品了。给军方做定单利润可观,这个是肯定的,只是不知军方到底需要什么东西,这让企业很为难。有时候你以为军队很需要某种物资,加大规模,准备好好干一票时,说不定军方突然不需要这些了,那你前期打下的基础完全打了水漂。有时候你认为军队需要的数字就这么多,只要安与现状就行,说不定过两天,突然军方下发大量定单,说是要大规模订购,而你又因为没有准备,眼睁睁看着偌大的定单因为你的生产能力不足而跑掉。这两种情况对商人来说都是遗憾。

王磊自然很希望自己的企业既不费,同时又能足军方需要,能利润最大化。而这就需要有军方行动准确的情报,只是王磊想到的,同样其他商人也能想到,而敌对国潜伏在中国的细也希望知道。既然这么多人都关心军方消息,最终只能是大家谁也别想得到。

现在从儿子的信件上,王磊得到了一个启示…美索不达米亚的战争不光短期内无法结束,反而会越打越大,一个旅被合围,这是军方那些觉很好的高官所无法忍受的,他们只会投入更大的兵力,彻底消灭盘踞在美索不达米亚的土耳其人。要是这样,那么军方将需要大批与美索不达米亚战争有关的物资,械弹药这个属于不管任何战场都需要的,美索不达米亚这里从战报来看属于炎热的沙漠地区,常常刮起遮天蔽的大风,那么风镜肯定需要,还有大容量的水壶(沙漠里没有水,士兵还不渴死?)降温用的清凉油…等等等等。这些都需要抓紧时间和刘经理商量,看自己是否能抢先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赚他一笔。想到得意处,王磊就觉得浑身所有孔全部开放,人轻松的如同一,大有飘飘仙的觉。

当王磊盘算着自己企业如何从美索不达米亚的沙漠中大捞一笔横财时。在美索不达米亚沙漠里,中**队陷入了苦战中。

一轮残月下,一颗重磅炮弹飞了过来,落在水面上,如同击中大地那样,涌起几十米高雪白的泉,死鱼在水面上漂浮,只要你能视线能达到的地方,就能看到翻了白肚皮的死鱼。湖边的战壕里,担架兵面无表情地将负伤的战士抬了下去,每当空中传来沉闷的嘶鸣声,担架兵马上蹲了下去,尽量将头缩在战壕底部,等炮弹爆炸后,站起来半弯着抬起担架继续走。

这里是库特边的萨迪亚湖,距离一个星期前与敌人的防线已经有五公里路程。对呆在战壕里的战士来说,战争已经没有什么正义不正义可言了,什么解救劳苦大众,给人民送去自由民主这些都不是他们所关心的,所谓的战争简化成杀人或者被杀。对他们来说,战争就是两群互相敌视的野兽撞在了一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现在要是有人跑出来告诉他们“祖国谢你们解救全世界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你们是追求自由的斗士,是捍卫民主的勇士!”战壕里战士只会默默送他一个白眼,如果有登载了这些话的宣传纸,这倒好…可以让战士用来在大解后擦股。

为了援救二十旅,十九旅、海外兵团第二旅、第二师损失了一万两千人,同时还有将近八千人因为这里的气候得了各种疾病不得不离开战场,撤到后方治疗去了。付出如此巨大得代价,救援部队不光没有靠近克泰齐丰,反而让土耳其优势兵力迫的朝后撤退五公里。不能不撤退,在土耳其人沙尘暴那样涌来情况下,如果不撤退,救援部队就会被他们没了。

与四万救援部队抗衡的是德国元帅冯·德尔·霍尔茨指挥的得到加强后由第九、十、十二军、第三、第十四师组成的土耳其第三集团军,这个集团军兵力达到八万,加强了由德奥炮兵组成的炮兵部队,一零五口径野战炮一百七十六门,一五零野战炮四十八门,二一零臼炮十六门,各种飞机七十架。与土军相比,远征军救援部队因为伤亡疾病,在战场上只有两万军队,重炮部队只有海外兵团第一、二师下属野炮团,第一军直属重炮团,大口径火炮全军拥有一零五野战炮七十二门,一五零野战炮三十六门,一五零以上口径火炮一门也没有。远征军第十师的战车是敌人唯一没有的。可战车营因为故障,现在能用的只有十二辆,也就一个连。与众多的敌人比起来,这么点战车显然是不够的。和现在能投入战场的中**队相比,土军人数超过四倍,火炮达到两倍多,只有飞机、战车数量不如远征军。面对优势如此明显的敌人,救援部队能自保已经不错了,还谈什么援救别人?至于被围困在克泰齐丰的二十旅,现在他们已经被敌人缩在方圆不到十平方公里的一小块地盘里,每一发炮弹落下来,都会给二十旅造成伤亡。当战线从库特南移后,唯一可以给他们支援的空军,无法再空投了,二十旅失去了弹药补给,每打一发子弹,库存就少一发。底格里斯河水源早就被土耳其人切断,而美索不达米亚这里该死的老天又不下雨,部队只能靠挖的井解决饮水问题,可这么大规模一支部队,靠井水又怎能保证部队需要?

二十旅在被围困后减员很大,到现在全旅能战斗的只有不足四千人,而他们面对的土耳其第三集团军兵力超过两万,如果没有外来帮助,二十旅将成为建国以来第一支成建制损失的旅级部队,这当然是任何人也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战壕里一群战士聚集在一起,聆听里面站在弹药箱上的人低声讲话。

“…战友们,兄弟们!我们的同胞、战友被围困在克泰齐丰,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伟大祖国最优秀的儿女,为了解救被奴役百姓,为了这个世界能有公平,他们和我们一起到了这里…美索不达米亚。现在,我们的同胞,我们的兄弟,我们的手足被万恶的土耳其杂种围困在克泰齐丰,他们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没有子弹,没有医药,虽然奋勇作战,可他们面对的敌人实力却远远超过他们所能抵挡的,他们夜期盼着我们能和他们会合,将他们从绝境中拯救出来,在敌人包围圈中,有我们近万的兄弟…这面旗帜,是我们十九旅在九江战役后被总部授予的荣誉旗帜,它上面记载了十九旅在建国战争中历次战役里荣立的不朽战功。大家可以回忆一下,在十九旅历史上,有我们攻不下的阵地吗?有我们守不住的山头吗?没有,从来没有!十九旅军史中只有胜利,没有失败!今天,在解救二十旅的战斗中,我们是续写光荣,还是在战史上留下屈辱的一页?

记住了,清晨四点开饭,四点半开始炮火准备,五点钟进入出发阵地,六点天亮后我们进攻!光荣属于十九旅,荣誉属于十九旅,我们决不给不可战胜的十九旅抹黑!”

“班长,有酒吗?”低头默默回到掩体里,徐永晋透过微弱的火光,望着孔班长问道。

“小声点!别瞎说…”孔敬恭伸着脖子张望了一番周围,见其他战士或坐或躺,自顾自抓紧时间休息。

“哪还有什么酒?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这里谁也不能喝酒,我那一小壶酒还是偷偷摸摸带来的,这么长时间早就喝光了!

你小子,怎么变成酒鬼了?”徐永晋疲惫地抱着靠着战壕缓缓滑了下去,不再搭理他的班长。这么长时间了,整天蹲在战壕里,期待着敌人进攻,让人脑筋变的十分迟钝,什么理想,什么信念统统离他远去。存在他脑海里的只留下活下去这么一句话。四个星期了,在四个星期战斗中,五连因为处在阵地最前沿,敌人最猛烈的进攻总是先落在五连头上,这让五连减员过半,徐永晋所在的三排一班全班十五人中,三人阵亡,七人负伤,与徐永晋一个小组的上等兵寿云国在战斗中被子弹打死;来自广西的上等兵张保华被炮弹炸伤,在医院中抢救无效身亡;来自福建的二等兵马沈在白刃战中被土耳其人捅死。副班长周钦重伤了,好友王钢在乌尔詹战斗中就受了伤,伤刚养好一上战场马上又受到重伤,只能抬到下面去…这些人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在国内的时候,他们是自己所在地区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是老师眼中得意弟子,是父母眼中的骄傲,可是现在他们不是身葬异国他乡,就是残缺不全,将身体一部分留在了这里。乌尔詹战斗后一班人员到现在留下的只有上士孔敬恭、下士马永、上等兵姜国华、徐永晋、二等兵梁德忠五个人,其他人都来自营、团后勤部队。虽然现在全班还有十二人,可与乌尔詹战斗时相比,战斗力自然不可同而语。

一个班人在一起呆了一年多时间,大家早就培养起雄厚的手足般战友情。白天大家还有说有笑在一个锅里吃饭,到了晚上可能人就死了。徐永晋开始总是不习惯,睡着睡着还觉得身边战友和自己说话,糊着回了一句,一转念,这才想起说话的人已经死了,于是只能默默掉眼泪。先是迪迪,接着是寿云国,再下来是张保华、马沈,死人看得多了,人也就麻木了。徐永晋给人觉就是比较沉默寡言,现在他更是不说了,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战斗马上就要打响,从觉上徐永晋相信这是远征军总部孤注一掷的一次进攻…再不进攻也不行了,如果再不进攻,二十旅将彻底失去任何希望。在兵员、火炮都不如对手下,这样的进攻能有多少希望,徐永晋不知道,他只希望在战斗打响前喝上一口酒,让自己牢牢记住烧酒那种辛辣的味道。当然,喝了酒,借着酒劲等冲锋的时候万一中弹了,伤疼也会减轻不少。可惜班长偷偷夹带的烧酒已经喝光了,徐永晋暗暗后悔,在国内的时候要是知道自己会变成酒鬼,怎么说也要偷偷带一瓶出来不可!

清晨四点,天还没有亮,大地一片漆黑,只有偶尔升到高空的照明弹将四野照得雪白,等照明弹落下去了,世界重新回归到黑暗中。萨迪亚湖边的战壕里传来轻微开饭声,闭目假寐的战士听到声音,纷纷从战壕里爬了起来,挪移到炊事员身边,默默打好自己一份饭菜,走到一旁蹲在战壕里借助照明弹发出的光芒匆匆吃上几口。大战马上就要开始,伙食比平常好了许多,只是这里是穆斯林地区,战士们想吃的猪和烧酒都没有,只有让他们闻了反胃的羊炖粉丝。水壶被炊事员收了上去,等战士们吃好了饭,把饭盒还给炊事员时,炊事员将装的很的水壶还给了他们。战士们默默将水壶背在间,跳了跳检查是否背的松松垮垮…冲锋的时候要是水壶到处撞,这是很影响奔跑速度的,而战场上你要是跑慢那么一秒甚至零点几秒,等候自己的只有死亡了。检查了水壶战士们又摸黑将武器再次检查一遍,看看步是否良好,将子弹上膛,掏出刺刀放在战壕边,把手榴弹袋里的手榴弹柄上盖子拧松。万事都好了,大家静静趴在战壕里,等候大炮的轰鸣。九月的土耳其虽然很热,夜里湖边还是有一丝凉意。人们深深呼着夹杂了硫磺味的夜间空气,和他们家乡相似,空气有些润。对战壕里一些人来说,这是他们今生最后一个夜晚。

九月七清晨四点三十分,为了援救克泰齐丰,救援部队,最大一次进攻开始了。三颗红信号弹在南方天空急速爬升,徐永晋他们身后传来低沉的闷雷那样声音,回头望去,一道道星正急速爬升着,划过战壕里士兵头顶朝北方飞去,没多久,北方土耳其人战壕暨战壕后面出现许多红、白、蓝闪光,照亮了天空,滚滚烟尘从闪光点升腾起来,缓缓朝周围扩散,火光一闪过了没多少时间,隆隆爆炸声传了过来,大地在轻微颤抖着。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让不停爆炸的炮弹驱散。远征军救援部队所有能找到的火炮在这一刻同时开火,密集的炮弹炸的土耳其阵地浓烟滚滚,在远征军炮兵部队开火十五分钟后,土耳其人各炮兵群也投入了炮战,天空双方发的炮弹各自朝对方目标飞去,在对方阵地上炸开,泥土裹挟着携带死亡的弹片呼啸着肆着双方阵地,在炮弹轰炸下,原本就残缺不全的树枝躯干彻底离大地母亲,在空中徒劳挣扎后,重重栽落下来。一些炮弹落在湖面上,哗哗声中,水花飞溅到岸上。巨大的轰鸣声让人紧张的快要发疯了。

土耳其人的炮弹落在两军战壕中间比较多,也许他们认为中国人已经偷偷潜伏到那里,只要炮火一延伸,那些黄皮肤的中国人就会一跃而起,快速进攻自己的阵地。按照土耳其人的老师德国元帅冯·德尔·霍尔茨教导,炮兵应以其火力为步兵的攻击作好准备,在步兵接近敌人进入步有效程内之前(四到五百米),炮兵要对敌人的炮兵阵地进行击,要摧毁所有已发现的阻碍步兵前进的敌人火力点。冯·德尔·霍尔茨元帅知道中国野战勤务条令与德军在东线的敌人俄罗斯在使用火炮上是一致的,两**队都指出炮兵以其火力为步兵开辟道路,为此摧毁阻碍步兵完成战斗任务的目标。当步兵进行冲锋时,专门指派的炮兵连向攻击部队靠拢,进到距敌最近的距离,以支援步兵攻击。明白敌人火炮使用方式,土军自然集中火炮打击可能“进行冲锋”的步兵。要知道,强大的德军在它的战斗条令中明确指出:“摧毁敌人最终要靠冷兵器的冲击”而中国人的刺刀让土耳其人印象深刻,他们可不想和中国人进行白刃战。于是土耳其人炮弹落在他们战壕五十米到一百五十米的特别多,按照各国条令,进攻部队的散兵线在五十米开始跑步冲锋,而一百五十米是用来白刃战的出发地区,也是进攻部队最后一个击阵地。纷飞的炮弹在战壕之间的开阔地来回犁耕着,黄的沙土炸上半空,落下来没多久又让下一颗炮弹炸飞。不停爆炸的炮弹密集的让人怀疑不管多少人进入开阔地,最终都会被打倒在那里。

土耳其人阵地上,在历次小规模侦察中暴出的机、迫击炮火力点被一颗颗炮弹接连拔除。炮战中双方都纠集了大量火炮拼命制对方火炮阵地,只是为了这次进攻,远征军空军在前几天就已经侦察了土耳其人的火炮阵地位置,虽然与土耳其人相比,远征军火炮连他们一半都没有,可有了敌人火炮准确方位,制起来就容易多了。炮战开始没多少时间,徐永晋他们可以很明显地觉到土耳其回敬过来的炮弹明显减少,恐怕那些火炮要么被摧毁,要么在远征军火炮轰击下,炮兵四散奔逃,本没工夫击了。

半个小时后,中国远征军战壕里的士兵在军士带领下,缓慢地离开了战壕,弯着朝出发地潜行过去。空中升起了三颗绿信号弹,猛轰土耳其前沿阵地的中国炮兵群将炮火延伸了,一颗颗炮弹朝残存的土耳其炮兵阵地飞去,见中国炮兵火力延伸了,土耳其人将所有火炮都瞄准了白刃冲锋的道路,同时土耳其人前沿那些火力点先后开火,从暗堡、掩体里,一条条火舌朝外洒着密集的弹雨,子弹钻进烟雾中,如果烟雾里的这段距离有人,能逃出去的绝对不会很多。炮弹延伸越来越远,看起来打到敌人纵深了,突然,成群的炮弹呼啸着从正在缓慢前进的远征军将士头顶飞过,再次落在土耳其人前沿阵地上,那些复活的火力点在劈头盖脸落下来的炮弹轰击下,一个个先后哑火,停止了狰狞的表演。如此一进一退,几次来回后,到最后,当中国火炮延伸后,就是真的有中国人出现在白刃战冲锋道路上了,土耳其人的阵地也不再打出哪怕一发机子弹。

天渐渐大亮,土耳其人阵地和阵地前沿被炮火炸的浓烟滚滚,什么也看不清楚。进攻的部队已经潜行到距离敌人阵地五百米的地方,展开散兵线匍匐在地,静静等候进攻时刻到来。徐永晋匍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不远处,那边有一棵枯黄的沙漠荆棘,虽然草已经枯黄了,可上面却没有沾上一点硝烟,徐永晋很奇怪,这样的战场,两军来回冲杀,这棵草没被踩进泥土里已经够幸运的了,而双方密集的炮弹主要落点都在自己潜伏的地区周围,大量炮弹落下来,密集的抓起一把沙土,里面都能发现破裂的弹片、弹头,这棵草是如何幸存下来的?也许这就是菩萨保佑吧!看着枯黄的荆棘随着爆炸形成的飓风摇摆,徐永晋心里暗暗祈祷,祈祷自己和班里所有人也能跟这棵小草一样,能平安活下来。

匍匐在地上的徐永晋隐约听到身后仿佛传来马达轰鸣声,扭头一看,十二辆高大的重型战车蹒跚着开了上来。战车顶部车长舱盖打开了,身着战车兵制服的车长探出身子,大声朝下面喊叫着:“让开让开!

光荣的战士们!我要带你们到巴格达去,跟着我们战车…前进吧!”一群群的士兵在战车车长吆喝中,站了起来,簇拥在战车两旁弯着朝前走。徐永晋让过了战车,跟在战车后面,对他来说,威胁最大的是敌人的机子弹,跟在战车后面,自己等于多了一个钢铁保护,子弹打过来先打到战车上,说什么也打不到自己身上。与徐永晋一样,一班的战士都跟在一辆战车后面呈三十度角范围内。

天空传来轰鸣声,冉冉升起的太照耀下,上百架飞机出现在天空中,密集的飞机如同草绿蝗虫般朝土耳其人阵地飞了过去。这是空军第一飞行联队,为了这次战役,空军第一飞行联队所有能起飞的飞机全部飞了上去,在七十架战斗机掩护下,二十架金雕i式轰炸机飞临土耳其人头顶,盘旋着寻找目标,将一颗颗黑的炸弹投了下去,鸿鹄i式侦察机、金雕i改火炮校机不停盘旋在敌人阵地上空,给后面的火炮阵地指引目标,见土耳其人空军没出动,七十架战斗机分成两组队形,一组呼啸着俯冲下去,用机贴着战壕扫,驱赶土耳其人离开他们的炮兵阵地,还有一组在空中担任警戒。

六点整,土耳其人阵地前面无数的中**人站了起来,在战车率领下,高呼着口号朝土耳其阵地冲了过去。空军攻击下,土耳其人的炮兵阵地哑火了,发的炮弹越来越少,对冲锋的中**队不构成特别严重的威胁,战壕里残存的土耳其士兵在飞机来回扫下,连头都抬不起来,更不用说瞄准冲锋的中**人开火了。散兵线距离土耳其阵地越来越近,从土耳其阵地后方飞过来数十架福克战斗机,朝在空中痛快杀戮着敌人的空军第一飞行联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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