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他叫本宫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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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对本王有对冷闲庭一半好，本王也就足了。”冷子烨怅然。月光下，那张脸妖冶绝魅，人心。

“闲庭叫本一声干娘。”莫雪鸳轻轻关好门，转身走回正厅。

“咳…本王有件事忘了问你，那个…冷傲天把你扣在龙乾一天，都干什么了？”冷子烨那会儿是被莫雪鸳气糊涂了，所以忘了问正事。

“弹琴…”莫雪鸳忽然似想到什么，止步转身时，冷子烨正贴过来，觉到扑面而来的气息，莫雪鸳挑了挑眉。

“呃…是本王跟的太近，跟你突然停下来完全没有关系！”冷子烨昧着良心的忏悔让莫雪鸳很意。

“本那晚弹琴时，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又或者想到谁？”莫雪鸳不确定后来因为担心冷闲庭安危，自己有没有出马脚。

“有。”冷子烨翻了下眼珠，郑重点头。

“谁？”莫雪鸳心头一紧。

“谁是你的师傅？能把你成这样真不太容易！”冷子烨音落时，莫雪鸳已是头黑线。

翌早膳时候，莫雪鸳见桌上缺人，问过青宁才知道冷闲庭早早起来去后园桃林练剑了。莫雪鸳闻声草草喝了两口粥便想着去找冷闲庭，近多事非，她需时时看着冷闲庭才好。

却不想才起身离开，便见临华殿的小太监颠儿颠儿跑了进来。

“启禀贤贵妃，南昭帝想请娘娘过临华殿小叙，且已备好‘焦尾’，与贤贵妃切磋。”莫雪鸳闻声一震，尔后与青宁面面相觑。

“知道了，你且回命，本稍后便去。”莫雪鸳清咳了一声，待小太监离开，登时回转身形，硬是将桌上膳食吃了个干净。

莫雪鸳猜了一路，也想不明白楚墨卿有什么理由邀自己小叙，自己跟他又有什么好叙的。奈何人家是一朝天子，自己除非病的起不来，否则还真没法儿拒绝，不过退一步想也是好事，饶是冷傲天再风叫自己去龙乾弹琴，饿不饿的倒也好说，她是怕自己会忍不住心里的恨，弹出的东西变了调。

初入临华殿，便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面而至，主位上，楚墨卿一袭黄袍加身，俊朗相貌没有半点脂粉气，铮铮若铁骨男儿，神采飞扬。

同为帝王，楚墨卿给人的觉是正气凛然，非冷傲天那种险毒辣可比。然则莫雪鸳只道人不可貌相，初识冷傲天时，他也是儒雅风的。

“贤贵妃肯赏脸，朕荣幸！”见莫雪鸳走进来，楚墨卿起身相，朗开口。

“南昭帝盛情邀请，该荣幸的是本才对。”一番你来我往的客套话后，莫雪鸳瞄到了摆在一侧的‘焦尾’，手指莫名的开始筋儿。

“哦，想来贵妃还不知道，朕平里无甚好，偏抚这些，那晚惊见贤贵妃琴艺了得，便想着找机会切磋一下，朕，是否唐突了？”楚墨卿这话莫雪鸳是不信的，想切磋大可找冷子瑶，客观说，冷子瑶的琴艺不输自己，她输的，不过是心机和气焰。

“不知子瑶皇后可在？”鉴于冷子烨的关系，莫雪鸳不想将自己与冷子瑶的关系再恶化下去，有些事不问清了，很容易造成误会的。

“子瑶陪临儿练剑去了，与贤贵妃切磋倒是她的主意，那比试后，子瑶对贤贵妃的琴艺也是赞许有佳！”楚墨卿谈笑风生，无半点忸怩。

赞许？这两个字可圈可点。不过既然楚墨卿这样解释，莫雪鸳思量一国之君，总不会信口胡诌就是了。

“如此，本恭敬不如从命。”莫雪鸳缓步走到‘焦尾’琴前“吾皇有‘绕梁’，南昭帝有‘焦尾’，此乃四大古琴之二，倘若他朝本有幸触及‘号钟’‘绿绮’，便也不枉此生了。”莫雪鸳纤细玉指抚过琴弦，轻勾一下，便有轻灵鸣音悠而出，佳音盘旋于空，久久不散。

“朕这里有一曲谱，不知贤贵妃可愿尝试？”楚墨卿说话时自桌边拿起一本颜暗沉的曲本，极珍般到了莫雪鸳手里。

“‘凰诀’！”莫雪鸳震惊不已，相传此曲乃仙曲落入凡尘，至今唯有一人能将其完整弹下来，便是百余年前的‘琴仙’钟期“本只怕会让南昭帝失望了，此曲…”

“不试过怎知不行？”楚墨卿薄抿笑，已然坐到了‘焦尾’对面。

见楚墨卿如此，莫雪鸳嫣然一笑，只道试试也无妨，却不想这一试，便又试出一段纠不断的恨情仇。

因为‘凰诀’与‘焦尾’一样，在南昭世代只传君王，若哪代君王娶得能奏响‘凰诀’的帝后，便昭示那一代的帝王能称霸五方雄州，这也是为何历代南昭皇后都通音律的原由。

当初楚墨卿不远万里来天朝寻冷子瑶这门亲，目的也是如此，不过可惜的是，时至今，冷子瑶也未奏出‘凰诀’，当然，她亦不知‘凰诀’的重要。

‘焦尾’前，莫雪鸳素手勾弦，琴声初起，便现大气磅礴，犹如傲世神邸睥睨天下，凛凛生威，又似铁马金戈的血战沙场，蕴着血染黄沙的悲壮。

有那么一刻，楚墨卿眼中的莫雪鸳仿佛是琴仙附体，十指如云般挥洒自在，神情如仙子般恬静优雅，这一曲‘凰诀’，被莫雪鸳演绎的宛似天籁，他平生所见，从未有一人在弹奏此曲时，还可以这么随心所！

犹记得冷子瑶初弹‘凰诀’时，只是十个音阶，便已香汗淋漓，未过半曲，‘焦尾’断弦。

此时，莫雪鸳莹润指尖已然拨动了‘凰诀’的最后一个音阶，琴声却婉转绵，绕梁于空，令人沉醉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焦尾’前，莫雪鸳轻吁口气，抬眸时正对上楚墨卿惊骇愕然的目光。

“本献丑了。”

“贤贵妃果真神人，神人也！”楚墨卿缓缓起身，拍掌时黑眸璀亮如星，其间隐蕴着据为己有的贪婪。

“南昭帝谬赞…”莫雪鸳浅笑颌首以示谦恭，实则对自己能完整弹奏‘凰诀’这件事，她也表示十分惊讶。

莫雪鸳话音未落，便见一身着南昭服的小女目仓皇的跑进来，入厅时险些摔在地上。

“皇上…皇上不好了！太子殿下在辛者库刺伤了小凉王，皇后请您即刻过去，晚了…晚了就来不及了…”女脸煞白，气吁吁禀报。

“来不及是什么意思？”未等楚墨卿上前，莫雪鸳大步冲到女面前，双手拽紧了女的衣领，幽深美眸瞪如铜铃。

“小凉王…怕是…怕是不行了！”女颤巍回禀的一刻，莫雪鸳忽的转身，冷厉寒眸狠瞪一眼楚墨卿，便转身与青宁疯了一样的跑向辛者库。

看着莫雪鸳踉跄的失了分寸的脚步，楚墨卿黑眸微眯，转尔斜睨向哆嗦着候在一侧的女。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既是找到了能弹奏‘凰诀’的女人，他就不能放过，莫雪鸳，你注定该是南昭皇后，注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