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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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公司一起上班有什么不对？”啧，跟他打马虎眼！

“我乾脆桃明了说，你们两个年轻人往，用不着把我蒙在鼓里。”说到最后，老人家犷的嗓门变得好委屈。

“我又不是说不通的老古板…”

“爸，你在说什么啊？”她顿觉哭笑不得。

“你别想大多，我跟聂只是朋友。”此言一出，如同一支箭，狠狠进聂骉心口。

除了痛，他找不到第二个形容词。

“聂，该走了。”

“呃？哦，好。”恍惚起身，看见老吕偷偷送来的加油手势，聂骉强笑回应。

望着前方直的背脊，新的一天才刚开始，他就觉得愁云密布。…懊怎么说聂骉这个人？

无意识停下手边动作，脑中思绪被今早的画画占再占，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天，她真的是服了他…

由于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今早天大明时，才让夏融蚀了布天际的乌云，还天空一片蔚蓝。

早晨的太笑绽微躁的热意，几道未歇的雨丝稀疏落地，映入灿金的，化成几许略带诗意的金丝，透过去的世界像被洗过的镜子，分外清晰明亮、翻掌进几丝细雨，吕若玲微微笑开。

幸亏最近有聂陪着她，沉甸甸的心情才梢稍好转，离郁闷的苦海。

他的陪伴很安静，也不多问，这是她目前最需要的。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很喜台风，因为只要一有台风，学校就会放假，这种意外得到的假期，比任何事都要让人来得兴奋不是？”

“…我不知道。”聂骉喃喃自语。

“我没有想过这种事。”沉浸在回忆里的吕若玲兀自续道:“也只有台风天，面店才会公休，自从我妈死了之后，我爸一个大男人养我这个小女孩，也真是难为他了。尤其是青期的时候，他毕竟是个男人…那时我常会想，如果我是男孩，也许父子生活的方式会比父女来得更自然。”

“老吕不会这样想。就连迟钝的我都看得出来，他很疼你…”想不出如何形容，只能加重语气地强调“非常疼。”

“你有没有发现？”

“什么？”

“你最近跟我说话比较不会紧张结巴了，有进步。”是不是因为最近常一起上班的原因？如果是，倒也不错，“是、是吗？”

“又开始了。”嘻。

“对了，谢谢你。”

“谢、谢我？”他什么也没做啊。

她俏脸微黯。

“谢谢你陪着我，谢谢你没有将公司到处传的言告诉我爸，谢谢你什么都没变，没有因为言而对我另眼栢待。”

“那些都不是真的，”他说得斩钉截铁。

“你很好，真的很好。”书到用时方恨少，话到说时更恨无，聂骉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厌恶自己的不善言词。

“我、我不大会说话，只知道事情总有一天会过去、会被忘记，你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