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部:异地之行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知道陈长青要去“毁灭机器人”毁灭了一个,是不是可以使“七星联芒”的现象遭到破坏?谁也不知道!

他开始行动至今,已经超过了半个月“机器人”显然未曾被毁灭,还在继续接受着星体的支使,在使那座要被毁灭的大城市,遭到的破坏。

他虽然有了在十公尺之内,可以轻易致人于死的上佳武器,可是问题是:他有什么法子可以使自己接近目标到十公尺?

而且,更令我心寒的是,就算他有了离目标十公尺的机会,他行动,成功了,他绝无可能全身而退!

所以,在邻座老太太不断的唠叨声中,我又有了决定:如果我和白素,能够找到陈长青,决不会被他任何言语所打动,我们所要做的事是:立刻离开。

我并不担心如何和白素联络,即使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即使是在千万人之中,我们自然有可以联络得上的办法,担心的是陈长青,他这个人,真要不顾一切起来,比什么都可怕。

看起来在航程之中我一直合着眼,但是心中七上八落,不知想了多少事。等到飞机降落,我使用最多人使用的通工具,到我要去的地方去。

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是先和白素取得联络。我们有一个十分原始的联络方法,那就是在这个地方的一些著名场所,留下只有对方才看得懂的记号。

譬如说,如果在巴黎,我们要联络,就会在巴黎铁塔、罗浮、凯旋门附近,可以留下记号的地方,留下记号,如果在伦敦,就会在西寺大钟、白金汉附近留下记号。

白素不知道我也来,她当然不会留下任何记号给我,但是我却希望,她能记得我们的约定,到一些著名的地方去,看到我留下的记号。

我找了一所很多普通旅客投宿的旅店,然后离开,在六七处地方,留下记号。然后回到旅店。

在这个地方,人和人之间互相望着对方的时候,总有一种怀疑的眼,我不想引起太多的注意,行动十分小心。

可是,还是有人走过来问:“你是第一次来?为什么一直留在旅店中?”我也不知道这样来问我的人是什么身份,只好含糊应着:“我在等朋友。”那个人接着又问了不少问题,我都没有正面答覆,那个人带着怀疑的神情离开。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才躺下,门就被打开,一张平板冷漠的脸,一面替热水瓶加着水,一面却不断地乜睨着打量着我。

我只好叹了一口气,重新起身,离开了旅馆,到我留下记号的地方去。

本来没有抱着任何希望,可是才到了第三处,那是一座相当着名的公园,一座有着龙的浮雕的墙前,我陡然看到在我留下的记号旁边,多了一个同样的记号。

我真是大喜若狂,连忙四面打量。这时,已经接近黄昏时分了,附近的人并不多,有几个西方人正在大声赞叹建筑物的美妙,我看到在一株大树旁,有一个中年妇人在。

我几乎叫了出来:“白素!”可是那中年妇人的手上,却拉了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怎么会有一个小孩子呢?我犹豫了一下,那中年妇人却在这时,向我望了过来,她只望了我一眼,就拉着那男孩,看来极不经意地走了开去,背对着我。

可是她的手放在背后,却向我作了一个手势。

我一看到那个手势,伸手在自己的头上打了一下,那真是白素。

她这样的打扮,再加上手上拉着一个小男孩,可以使任何人,包括我在内,都认不出她。

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直到离开了公园,路边的行人相当多,白素俯下身,对那小男孩讲了几句话,小男孩跳蹦着,一溜烟跑走了。那时,天已迅速黑了下来,我在她过马路时,追上了她,白素向我望了一下:“唔,化装倒还不错,为什么立刻追来了?还是不放心?”我摇头:“不是,有了重大的发现。”我们挤在人群中走着,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把在地下室中看到有关陈长青留下的字纸的事情,详细向她叙述着。

白素在听完之后,叹了一声:“陈长青的设想很对,可是他行动疯狂,毁灭了一个机器人,控制器不会另外去找一个机器人么?”我犹豫着:“但是,孔振泉却…。要我去解救这场灾难,我们应该相信孔振泉的判断。”白素抿着嘴,没有回答。

一直等到又走出了十来步,她才道:“孔振泉的判断,当然应该相信,但是我敢肯定,决不是陈长青所想用的方法。”我苦笑:“那怎么样?我又不能真的飞上天去,把那七颗看来像是龙一样的星辰上的星芒消灭。”白素望了我一眼:“你没有抓龙的本事,谁都没有,但是,可以有追逐这条恶龙的本事。”我全然不明白:“追逐…。恶龙?”白素挥着手,看得出她的思绪也十分,过了一会,她才道:“我的意思是,这条龙的动向,我们知道了,它要噬一座大城市,我们唯一能做的是追逐它的动向,把它的每一个动向,早一步向世人宣布。”我一脚将脚下的一张纸团踢得老远:“那有什么用?并不能改变事实。”白素叹了一声:“这已经是我们可以做的极点,我们总无法以几个人的行动,去影响一个庞大势力的决定。”我苦笑了一下:“或许,努力使那几个人明白,他们这样做,是在毁灭一个大城市,还比较有用。”白素望着我:“记得吗?那是星体影响的结果,除非能改变星体的支使力量,不然不能令他们改变主意。还是设法救陈长青吧,你有什么特别的方法?”我抬头望向前,夜更浓,在众多暗淡的灯光之下,人影幢幢,挤成了一团,看起来令人心慌意。在茫茫人海之中,要把陈长青找出来,的确不是容易的事。我想了一想:“他是一个外来者,外来者逗留的地方,一定是旅馆,我们分头去找,一家一家找过去,总可以找得到。”白素看来冻是很同意我的办法,但是也想不出有更好的办法来,只好点了点头。我和白素约好了每天见面一次,就分头去行事。一天接一天,一直又过了十天,仍然未能找到陈长青,我越来越是焦急,那天晚上,又和白素见面时,我道:“这里,把人抓起来,本不公布,或许陈长青早已失手被捕,我们怎能找得到?”白素想了一想:“再努力三天,不要用以前的方法找,我们到每一家旅馆去留言,要找陈长青,叫他和我们联络,当然,也要留下我们的名字,不论他化了什么装,用了什么身份,好让他知道我们来了,希望他来和我们联络。”白素的办法,会使我和白素的身份暴,但是除此而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而且,我们自己也不必把自己设想得太伟大,人家未必知道我们是何等样人。

于是,在接下来的三天中,我们就用了白素的办法,第三天晚上,我和白素见面,有两个人,迳自向我们走了过来。一看这两个人的来势,就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

那是两个个青年,其中一个头发较短的,打量我们,冷冷地道:“你们在找一个叫陈长青的人?”我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另一个的声音听来更令人不舒服:“你们是一起的,可是住在不同的旅馆,每天固定时间,见面一次。”我一听,就知道我们被注意已不止一天。一个取出了一份证件,向我扬了一扬:“你们要跟我们走。”我向白素望去,征询她的意思,那两个人立时紧张起来,一起低声喝:“别想反抗。”白素缓缓点了点头,表示可以跟他们去。刚好这两个人这样呼喝,我立时道:“像是我们被捕了。”两人连声冷笑,短头发的那个道:“现在还不是,但必须跟我们走。”我耸了耸肩,表示没有意思。那两个人在我们旁边,和我们一起向前走去,忽然之间,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了六七个人,将我们围在中间,一辆小型货车驶过来,我们被拥上了车。

上了货车之后,有人扑上了防雨的帆布篷,把货车的车身遮了起来,车上有着两排板凳,有四个人和我们坐在一起,我问了几声“到什么地方去”而没有人回答我,也就不再出声。

车行大约半小时,那四个人站了起来,两个先下车,两个傍着我们下车,那是一个相当大的院子,望出去,合是灰扑扑的水泥地、水泥墙,我们被带到了一间房间,又等了一会,有两个人走了进来,那两个人大约五十上下年纪,一看而知地位相当高,进来之后,也不说话。

我和白素保持着镇定,也不开口,又等了一会,进来了一个看来地位更高的人,那人一坐下,就道:“你们在找陈长青?”我点了点头,那人又问:“为什么?”我早知道对方会有些一问,也早作好了回答的准备,所以我立时道:“他是我们的好朋友,神经不很正常,会做莫名其妙的事,在旁的地方,问题不大,但在你们这里,可能构成严重的罪行,所以我们想找他,趁他还没闯祸,把他带走。”那人闷哼了一声:“神经有病?真还是假?”我小心地回答:“真的,而且相当严重,他坚信可以做重要的事!”我说得十分小心,因为我不知道陈长青的处境怎样。我坚持他神经不正常,这样才容易替他的行为开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