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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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终于切实踏到了地,她却半天没从紧张中回神,紧紧揪着他的外衣,自己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去完成这个动作。恐惧在一瞬间断裂成两截,一截是震惊,另一截是脆弱。她眨了眨眼,竟然眼眶润。

“没想到你也是老鼠胆啊。”他心定下后开始调侃,低过脸看她“不会吧,离险境了还要哭?京阑,赶紧想想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之是。”一句嘲笑让她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滑落下来,汹涌之势仿佛是抑已久的郁闷恐惧,连同京文洲一案带来难以言喻的痛苦一起决堤。

当人的心墙打开一个缺口,所有积累的情都会挣出理智的控制。越久不宣的,越如缰野马,而看似坚强的人,往往有着人类中最脆弱的灵魂。

“喂?”他吓了一跳,因她的靠近而心脏狂跳起来,呆怔了会儿,圈在上的手挪至她的肩膀,轻轻收紧“没事了,没事了…”奇怪的情况,但却令他欣喜莫名。一月来死皮赖脸地出没纠,没有得到任何成效,京阑依然是冷着个脸,甚至到了见他转身就走的境界,而现在的一点惊吓,却让她主动“投怀送抱”重挫过的信心仿佛得到了修复补偿。那种从未淡过的情也因她显于外的依赖,如风般张扬了起来。

“呵呵,迟沃川、京阑两大巨星联袂出演‘三楼擦窗惊情记’,绝妙搭配,绝佳剧本,险中真情,引人共鸣,将引导本世纪情新狂。第一天公演,不论雅座、普座,全场票价一律两折!”迟沃川回头冷眼扫去。

殷其雷众星拱月般地坐在讲台上,一脚踩着黑板,一副看好戏的欠扁样:“十块十块,邵令昙,快收钱啊!”邵令昙却只是呆站着,死瞪着窗边搂抱在一块的男女,脸发青。

“邵令昙?”大手在她面前挥了挥“魂兮归来…”

“别挡着我,走开!”手重重地被打开,殷其雷自讨了个没趣,只好学楚留香摸了摸鼻子。

杀人似的视线穿过迟沃川的肩膀,几乎将埋着头的京阑千刀万剐。当自情绪发中微缓过时,眼里的水雾立即被冰刃穿破,蒙冻结消失,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事…她正主动抱着迟沃川!

她触电似的弹开,瞥到迟沃川眼里一闪而逝的失望。

“对不起。”她镇定下来,低头擦去泪痕。

“你该说谢谢。”他一本正经地指出错误。

她抬头,面在瞬间沉了下来“麻烦你让开一下。”他不地抬杠:“利用完了就要我滚了?你也太现实了点吧?”

“那谢谢、thankyouverymuch、dank、どぅもぁりがとぅざごぃました…”不愧是演讲拿第一的,中文、英语、德语、语一连串出来一点都不含糊。

迟沃川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推开,干笑:“很好笑…”她直接走了过去,邵令昙仰面相

“刚刚那窗户是你锁的?”邵令昙眼皮翻了翻,语气沉沉的:“是又怎么样?”

“是不怎么样。”只是脚踏平地的正常人无法体验到惧高者那种悬空的震憾与绝望。平里小小的恶作剧倒也算了,这回却几乎是拿人的命在玩!

京阑一巴掌挥了过去!

“啊!”周围的人,包括迟沃川和殷其雷都吓了一跳。

邵令昙站立不稳地倒向了一旁,脸上迅速红肿,嘴角甚至还有细微的血丝,惊愕:“你打我?”

“是又怎么样?”冷冷的原话回敬。

依邵令昙的格,被打了怎么可能保持冷静,当下人未站稳便反击了回去。京阑下意识地举手挡去,结果闪躲变成了还击。

这么左来一掌、右踢一脚,身体贴靠,四肢纠,两大美女像泼妇一样当着一群人的面扭打了起来!

而现场竟无一人劝阻。

“天!”迟沃川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他今天才知道京阑打架也在行。

“你们在干什么?”暴雷似的声音炸开,除了正在上演武侠剧的两位女主角,所有的人都回头望去。

新上任的政教主任脸铁青地站在教室门口。

完了!

“其雷。”迟沃川一个箭步踏过,捞住京阑的臂膀和往后拖,同时殷其雷极有默契地阻止住了邵令昙。

“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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