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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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不知何时已一变,变得意外的婉转,意外的动听。

书生的一支短笛就彷佛因人而异。

笛声中还有歌声。

如意的歌声。

“现在你总算已知道我是珠光宝气阁的人,现在你大概也应该明白虽然我喜你,为什么不接你往陈留玲珑阁,为什么每隔上三个月才来见你一面。”韩康叹息在歌笛声中。

“没有相见,没有相离,相见堪,相离堪叹,轨手相分,挥巾相送,我也曾见你双泪涌,我也曾见你双肩纵。”如意跟着笛声,雁儿落转得胜令,漫声又唱书信寄封封,姻水隔重重,夜月巴陵下,秋风渭水东,相逢,枕上娱梦,飘蓬,天涯怅望中…

“书信封封,不外需索金银。”韩康又叹息在笛歌声中。

“我也如数与你,未尝一次拒绝,只怕你遭人欺负,再教你金弓银丸鸳鸯剑,这你说,我对你的深不深,对你的情重不重?”如意没有应声,只是跟着笛子接唱下去。

敌郁闷听绝暮钟,数归期曲损葱…

途路西东,姻雾蒙,魂也难通,梦也难通…

调水仙子直落折桂令.。

笛声如故,歌声封已断续。

如意的咽喉似在发硬。

“在你的心目中,是必认为还不深,还不重!”韩康自问自答。

“否则你又怎会一心置我于死地?”歌声突然中断,如意吃惊的望看韩康。

“我…”

“玲珑阁是我心血结晶,这店子几乎尽我半生心血,取去我这店子的老板位置,又何异取去我的半条人命?这岂非就等如置我于死地?”

“我…”韩康挥手又止住,忽然问:“那位叶飞化与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意慌忙摇头。

“我并不认识这个人。”韩康亦摇头,摇头叹息道:“我的为人到现在还不知道?没有充分把握,没有证据,你以为我会随便开口?”如意立时手脚都了。

她给沈胜衣掷到上,一直就坐在上,这下子一,真的就手足无措。

“你怎么会知道的?”她摄儒着忍不住问一声。

韩康反问一声。

“你看我可像一个胡涂生?”

“不像。”

“这就是了|”韩康一瞪眼。

“你还末答复我的问题。”如意苦笑。

“你莫非忘了,这恰红院本来是一处甚么地方?我如意本来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你难道还不清楚,还要问我与他是甚么关系?”

“我并没有忘记|”韩康的一张脸立时红了起来。

“你曾经应承过我甚么,我怕你就真的已经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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