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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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姊姊的转世,杀了-,姊姊就能复活,可是…他!”追月倏地近,揪起他虚软的身子。

“断、断,我这一族一辈子都要栽在你的手上,我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姊姊…我为村人复了仇…我真的做对了吗?”敛羽的,无法绑住她心的男人,以至于带着心痛死在断的手下,造成永劫不赦的恨轮回。

而今,断却为了区区一个人间女子,甘愿以身挡死!

他真的做对了吗?

姊姊,我们真的做对了吗?

“背负着这些痛苦活下去的他,其实跟我一样痛苦…”无涉几乎已无勇气触摸他已渐趋冰冷的身子,只好迫自己不去相信眼前明摆的事实,寄望那一丝丝微乎其微的奇迹。

“不会的,他…他不会死的。我知道他不会死的,对不对?”无涉的问话使得追月在断身前蹲下身子,他仔细观看了一会儿,再开口之时,却是残酷的毁去她的希望。

“不,这次他伤得太重了。”为何总是要一再摧毁她的希望、她的

无涉从未如此的恨,她不怨苍天对她如此薄幸,也不在乎命运对她是否公平;但是,却何以对她连一点怜悯都吝于施予,将她最后的幸福也剥夺。

将脸深埋在断的肩头,无涉忽然作出了一个决定。

她轻轻的、缓缓的,用任何人都不会起疑的轻柔,起了固定黑发的尖细发簪,用力握在掌心之中,发簪冰凉尖锐的触在手心刻划出强烈的存在,一如那刻在她心头的恨。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

眼泪落下的同时,一闪即逝的光影成了眼底最后的景,没有任何的迟疑,无涉举起那锐利足以致死的发簪,直直的、对准了──“-想死吗?”只是低着头,追月甚至未曾转身,一粒石子已清楚无误地打落她手中只差毫厘就致命的凶器。

无涉不语,手中的利器却未曾移动分毫。

就算不死又如何?走到这一步,她已没有后路,早在失去断那一刻,她就已失去了所有,还有什么能令她留恋。

还有、什么…

“他不会希望-的双手也沾血腥,尤其是-自己的血。”发簪自松的手中掉落,无声无息,只有眼泪沉静的叹息。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

她希望再说一次

追月拾起那发簪贴在手中,细细端睨了会儿,接着在无涉错愕的注视之下,静静的替她将发簪回发上。

“我以为,我并没有错。”追月顿了顿。

“这次,我却是错得彻底。”无涉抬眼,上他银亮的眼。

而追月却只是伸手接下无涉的眼泪,看着那晶莹的水珠与手上干凝的血红融为一体。

如果,断的死能证明些什么,就让他看看吧!

“只要我们身上背负的罪孽未曾消失,我们就不会死。”追月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无涉讶然,难以从另一个震惊中复原。

“他此刻看来与死无异,那是他的体受了重创,他只是在沉睡,将本就属于天地之间的重新回归,然后再次新生,或许是几千年、或许是几百年,终有一天,他还是会从深眠中苏醒。”

“为什么告诉我?”无涉不懂,若追月是为了想拆散她与断,那么他不是已成功达到目的,又何必多费心思编派这些谎言,给她一线希望?

只是,无涉哪里知道追月的心思。

“我只是想知道,断用生命做的赌注,到底有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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