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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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桩不被众人看好的婚姻忽然有了奇迹般的转变,令旁观者再度震惊。

话说那赫连贝勒从天津回来时,身后还跟着一顶暖轿,他如呵护什么心宝贝一般小心翼翼掀起轿帘,结果轿中坐着的竟是海笔福晋。

福晋什么时候跟他一道去了天津,没有人知道。同样,也没有人知道在天津发生了什么事,令他们俩由一对怨偶摇身一变成了甜的夫

他不再连玉梅的屋子,而是搬进了海莹的厢房,且除了到衙门办公,几乎与她寸步不离。

几个夜间当差的丫鬟们偷笑着说,她们经常隐约听见贝勒爷对福晋的温柔语,还有福晋陶醉的哦,直至天明…

海莹福晋也不再是从前那个刁蛮任的格格,变得和善而贤慧。

她终于愿意戴上沉甸甸的旗头,穿上绣花鞋,也收敛了傲慢的态度,待人谦和礼让。

她不再肆意费昂贵的羊,吃穿用度十分节省,还将金玉器皿送人,或收入仓房,平的餐桌上,只有素净的白瓷碗盛着清淡的小菜。

她每早起请安,替阿玛点燃烟,替额娘梳理头发。

“到底是什么让你变得这样乖巧?”惠福晋透过铜镜,笑咪咪地问身后的海莹。

现在,最令她喜的事,莫过于看到这个儿媳妇。

海莹的手好巧,天天都帮她梳不同款式的发髻,这些发髻好漂亮,那她进去,连里的太妃们都争相称赞。

她的小嘴更巧,天天都给她讲外面新奇的故事,为她平淡寂寞的生活增添一丝乐趣。

一开始,惠福晋也像府中其它人一般,对这个崇洋的媳妇抱着排斥心理,但渐渐的,被她的细心体贴动,接纳了她。

“额娘过奖了,我既不会绣花也不会做菜,笨死了,哪能称上得乖巧。”海莹低下头。

“好了好了。”惠福晋拍拍她的手“这个谜呀,府里上下天天都在猜,可谁也猜不到在天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呵呵!你们小两口不愿意说,我们也不问了,只要你们恩恩的,从此太平无事,我们就心安了。”海莹不说话,只微笑地挑起另一缯发丝,一一绕,绾出的发髻相当新奇。

“唉!赫连这孩子从小就心思太沉重,有什么事都喜自个儿装着,从不告诉别人,现在总算有了你可以替他分担。”

“其实,有时候我也不太明白他在想什么。”虽然他们俩现在如胶似漆,但他是从什么时候喜上她的,到底喜她有多深…这一切,她仍然不得而知。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赫连只不过是恋她的体,暂时不舍得放她走,一一对她腻了,或许也会像对待玉梅那样,再也不踏入她房门一步。

“慢慢来吧!不要着急,他肯跟你亲近就算迈出了第一步,将来总有一天,他会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给你的。”

“他以前也跟玉梅很亲近…”海莹幽幽道出心中顾虑。

“呵,原来你还在对他纳妾的事介意呀?”惠福晋笑了笑“玉梅怎么能跟你比呢?她是小妾,你是福晋。”心的男人身边还有另一名女子,海莹怎能不介意?

在天津那半个月,他们逍遥快乐,或许可以忘掉这个事实。但回到王府后,她怎么可能当玉梅不存在。

她真的不知该怎样面对…不让赫连再理睬玉梅。别人定会说她恃宠而骄,小气刻薄,这样做,对于无辜的玉梅来说,也是不公平的。可若要她敞开心与玉梅一同伺候丈夫,她自认没有那样的宽宏大量。

当初,执意不嫁大清的男子,就是不想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但当她的防线被情击溃,便不得不节节败退──先是接受了他,再不得不接受他纳娶的妾。

“怎么了?”惠福晋注意到她脸上忧郁的表情。

“额娘…孩儿有句不敬的话想问您。”海莹鼓起勇气开口“阿玛身边有那么多女人,您是怎么熬过来的呀?”

“眼不见为净,所以我躲到佛堂这儿来了。”

“额娘刚刚还劝我不要介意,原来您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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