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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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不知道要从何开口，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她听见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告诉他其实她也很后悔口无遮拦伤了他的好意，可是…她说不出口，只能困窘地立在原地。

“走开，让我静一静，别惹我。”藏起受伤的神情，他挥手要她走开。

韶司棋握拳到掌心传来一阵痛楚，才想到她有他的钥匙，马上上前替他开门。

孰料，只顾着开门的她没想到端木赐正靠在门上睡，钥匙一扭、锁头一转，门应声而开，咚的一声，端木赐的头笔直敲上地板。

“唔…”他的头。

“对不起！”急忙中，道歉的话不自觉变得一利，她弯身扶起他。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伤了我的心之后你还要伤我的头吗？”端木赐抱怨地任她扶起，将一半的重量给她承受。

韶司棋只得在他的指示下，半拉半拖地送他进卧室躺平，又马上到厨房拿冰枕，进浴室拿巾包住冰枕，回到他卧室，小心翼翼地放在他头上。

突来的冰凉让端木赐发出舒服的呻，酒气熏晕的脑袋终于彻底清醒，疼痛也减轻了些，才真的意识到在身边照顾他的韶司棋是真的而不是幻觉！

“我是在作梦吧？你在我房间？”

“呃…”韶司棋任他双手一会儿抓住她手臂，一下了‮摩抚‬她脸颊，一会儿触上她的，一下子又探触她的眼，等他确定面前的她是真的而非作梦。

“你是真的。”端木赐坐起身咧开嘴正要笑出声时却马上想到下午的争执，收回手，迅速退到的另一边与她遥遥相对，欣喜的口气也同时降温“你来做什么？”

“李杰告诉我很多观众来电询问我的专辑发行。”

“嗯。”公事化的点点头，他脸上除了两抹醉酒未退的红晕，其他什么表情都没有。

“所以…我错了。”叹口气，她背对他坐在边。

“我不常道歉，所以如果道歉的方式你不喜，我也没办法。”她向他道歉！这下他真的是完全酒醒了。她真的在向他道歉？这个倔强的女人向他道歉？

“外头是开始下红雨了吗？”他转头看窗，外头夜清月明风高。

“我…”有错在先，她必须承认，只有无言接受他的调侃，沮丧地垂下肩膀。

“那天真的不该找上你。”

“你的意思是…后悔认识我？”这算什么？道歉之后又来点燃他的火气吗？

“如果你的意思是这样，马上离开，我不想听你再胡言语。”

“我的意思是…不该让你认识我。”第一次发现他也会无理取闹。

“端木赐，我们不应该认识，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你指的是找上我并设计我，完全是你原先那家唱片公司为了让你上头条增加专辑销售量所用的手段这件事？”

“你…你知道？”

“这种小事派人随便查查就知道。”端木赐屈起右脚，右手横在膝上。

“我还得向你道谢。偷走那些东西之后他们不时派人找你麻烦，强迫你出来。”

“不用道谢，我利用它威胁你让我进灵动，所以这本不值得你向我道谢。

“但至少你没让他们得逞，更何况你进灵动是为了方便你成名，赚取包多金钱替你伯父还债，虽然我不认为这么做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