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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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兔看看他,再看看被握执的手,晒得红扑扑的面颊看不出异样,但心底兴起的臊意可是骗不了自己。

“走吧。”霍西游好似无,将她拉起后便松了手,率先要走。

忽又停下,然后看向被她拉住的手。

接着,视线再上移,看向神不甚自然的她…一样是红扑扑的面颊,但较之方才,却多了几分扰霍西游视听、但他又说不出所以然来的风情,看得他没来由的到不自在,当然,他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受到了影响。

“走吧。”金兔小小声说。

霍西游没说话,却也没甩开她的手,只是又多看了她一眼,然后闷着头,静静的、静静的牵着她前进。

成亲这件事,霍西游事后发现,他把它想得太简单了。

会认下这门亲事,最初原因真的就是省麻烦。

想想,正如管三国劝他的话那般,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成亲这事是迟早要发生的。

虽然说是早跟晚,可他这时若认下这个小子,就绝了往后注定会被叨念的后患,而金家老爹不会再烦人,自家一头热想着要冲喜的爹娘也不会一天到晚指桑骂槐的嫌他不孝、怨他不肯为做点什么。

除了全面解决长辈造成的所有问题,额外的,还能帮金兔远离金平的掌控…这么多、这么多的好处明摆在眼前,他要真不知变通,那铁定是脑子有问题了。

霍西游自认想得透彻,将一切掌控在手中,但他没料到,成亲带来的不只是名义上多了个子,而是生活中真真切切的就多出了那么一个人。

他不会傻得去承认自己酒量不好,其实他不太记得成亲那晚的事。

他只知道,隔他是被她的尖叫声给惊醒。

别说那只小兔子让他给吓到,他对身边多了个人也是大吃一惊,只是他功力够、掩饰得很好,没让那只小兔子发现他的惊吓。

好好的上会多一个人出来,霍西游委实不适应这样的事。

他知道那只小兔子其实也很不习惯,每晚要入睡前,她总是僵硬得有如死尸,直到累极入睡后才得以放松。

而他的烦恼,就来自于她入睡后。

他不晓得这是怎么一回事,也许是天冷的关系所造成的,每每她睡后,总会习惯地滚向他,紧挨着像是找到暖炉可取暖的小兔子那样,沉沉的睡着。

这可苦了他!

平常没发现,夜里头知觉格外锐,当她像颗小球般紧挨着他时,香香的、软软的,那气味与柔软的触觉,让他极为不自在。

当然,他定力足,表面还是不动如山,只是这事着实让他适应了好几天,搞到他都快严重睡眠不足后,他总算开始习惯,在那只小兔子滚过来紧紧挨着的时候,如常入睡。

之后,越是相处,霍西游越是觉得不对劲。

他看着她的时间,是不是多了一点?

陪着她四处玩的时间,是不是也多了一点?

她是不是开心?是不是喜?他也太用心在注意了吧?

霍西游是个警觉的人,其实有察觉到不对劲,但真正让他到紧张的就在这里。

他明明觉得不对劲,却又无法自抑,这才是问题的严重所在。

每当她对着他甜甜地笑时,那无比可的笑容,让他打心底到愉快,愿意想方设法的让她出那样的笑。

当她因为新奇的事物而面惊奇时,稚趣逗人,总让他不自觉面笑意,好想摸摸她的头,捏捏那软呼呼的面颊…多可怕,他这是怎么了?

霍西游对这些现象到不解,也曾想要逃避,猜想彼此拉开一点距离也许会好一些?

但事与愿违。

每当她兴高采烈唤着“夫君”、“夫君”的时候,想想的事就变成了想想,他无法狠下心拒人千里之外,而且总惦着她才嫁入霍家,一个女孩儿离开自幼悉的家园来到新环境,内心定是到害怕。

身为一个比较起来,她较为识的人,他怎忍心拒她于千里之外?

因而“保持距离”的这件事便一直没办法做到。

其实霍西游也不太确定,她的“西游哥哥”怎地变化成了“夫君”?

忘了最初是怎么开始的,回想起来,只晓得她含羞带怯的喊成习惯后,倒也很适应,就开始“夫君”、“夫君”的唤他了。

所以,在她甜甜的喊着夫君,那含期待的目光下,他尝了她生平第一次洗手做羹汤的可怕成品。

也在她失望的眼神下,说了违心之论,睁眼说瞎话的赞她极有创意,后定有极大的成长空间。

把黑的竟然说成了灰的?

霍西游其实隐隐到不安…

再这样下去,他跟恋妹狂金平有什么两样?

霍西游烦恼,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自我嫌恶心情,他烦恼。

金平的腔怒火,仿佛地狱的烈焰,烧得他快发狂。

怎么可以?

他家老爹怎么可以这样做?

是兔儿,是他们金家有如心头一般的小兔儿,老爹他怎可以做出这亲者痛、仇者快的事,竟刻意隐瞒他,迳自作主把他们家可的兔儿嫁给霍西游那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金平深深觉被背叛,而且还是亲情、友情以及情的三重背叛。

他不明白,他们怎能如此对他?

一个原先是他的挚好友,一个是他亲爹,一个是他结发与共、珍视逾命的子,但他们三方竟然联手,亲爹下令瞒他,他的发执行了欺瞒的任务,最后任由那个一路假装是他朋友的霍西游娶走他们家的金兔。

想到亲的妹妹被着嫁人,内心是如何的惊慌与无助,他这个做哥哥的却不能及时伸出援手解救她于这样的困境,让她求助无门,金平就到痛心。

他还记得…娘亲离世的那一天,是那么样慎而重之的殷殷嘱咐,拚着最后一口气,将牙牙学语的妹妹托付给他。

他答应过的。

对着苍白恍若透明,至今无法回想起明确长相的枯槁病容,他答应要好好照顾妹妹,给妹妹不虞匮乏、幸福无忧的一生。

可瞧瞧…瞧瞧…

他最信任的三方人马却联手蒙蔽他,让他失信于亡母。

情何以堪?这让他情何以堪?

怒不可抑的金平以八百里快马加鞭的速度赶回桐城,入城后过家门而不入的直奔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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