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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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子豪从口袋里取出一条手帕，轻轻、柔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不！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妮慧，我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如果你不说，我会睡不着觉的啊！”沈妮慧慢慢的转过头来，凝视着他那张焦虑的脸，暗一口气才缓缓说:“我是在想…如果我放弃这段情，会不会对我们彼此都有好处…我…”

“为什么你要这样想？”廖子豪迫不及待地打断她的话，显得十分难以理解。

“我们这样不好吗？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让你生气了，所以你才会有这种错误的想法？”

“我们这样好不好，相信你心里有数，又何需我多作说明呢？”沈妮慧勉强一笑，笑容中隐含一丝凄凉。

“我觉得出来，和我在一起令你有说不出口的力。你不说，你一直不肯吐，我也无从得知。你为什么不想想我呢？其实我与你是一样境况，我甚至会认为这是我们彼此在费时间，我们在做一段毫无意义的长跑。”

“我…”廖子豪支吾着，心中的话似是难以齿。

“放了我好不好？”沈妮慧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夺眶而出。

“我求求你放了我，不要让我的心一直悬着，那种觉…”一言及此处，廖子豪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动，身子一倾，一张的嘴，如天罗地网般罩住她那有如樱桃般的小嘴，堵住她所有未出口的话语。

沈妮慧并没有推拒挣扎，而是喃喃的说:“放了我吧…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曾崩溃的…”廖子豪一声不吭，而是在她脸上洒下雨点般的吻。

片刻过后，沈妮慧那颗动的心业已渐渐平息下来“如果你放不下我，那就让我认识真正的你，好吗？”廖子豪心知她要的是什么，但他能说什么？他内心的挣扎与煎熬除了他自已之外，有什么人能懂呢？

“别我。妮慧，我求求你别我。如果我是存着玩玩的心情，如果我不对这份情负责，此时此刻，我必定可以给你些承诺，可是事实恰恰相反。”说着说着，他难忍悲伤的一头栽入她的怀中，语带哽咽的继续说:“因为我是真的上你了，我想对这份迟来的情负责，所以此时此刻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一旦当我对你做出承诺时，那一定是百分之百的，现在也正是我们开花结果的时候…”他的话固然有些道理，但他不能给的正是她此时最需要的东西，沈妮慧当下更矛盾了。

虽然她心知他在自己跟前总是显得那么的莫测高深，一个不具任何意义的承诺并不能带给她安定的心，这一点她也明了。可是，她真的不在乎他最后是否可以做到，而他连口都不肯开，这又意味着什么道理呢？

难道这一切的诡异之处都源自于他刚才的那番话？还是他真的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暂时还无法说明？

沈妮慧思绪一片混，始终想不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答。

茫间，她忽然觉到那张深埋在自己怀中的嘴在前一阵摩挲，同时一波波急促的呼息如热般席卷她全身上下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孔，那是一种当奇妙的觉。

“不要分开，不要那么残酷的待我。妮慧，我求求你，不要，我不要这样的结果…”廖子豪喃喃说着，一双手极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一阵探索，最后在钮上徘徊不去。

沈妮慧曾想过这种情况以及这一刻的到来，只是她事先并没有想到，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时，她居然曾完全失去了主张。

此时此刻，她只能大脑一片空白，任凭他的手指在衣钮处一阵拨后、她前的衣钮已全然打开，接着是后的拉链。

在此之前，廖子豪一向保有一个男人该有的绅士气度。然而，在这令人遗忘自我、陶醉的一瞬间，他在不知不觉中撕破所有的伪装。他只想让彼此的身体更紧、更密，让所有的绽放在此一刹那。

片刻过后，偌大的轿车不规律地晃动着，静寂的夜里，响起他二人浓浓的轻声，久久不息…

今夜有月、有星，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青草与泥土香，大地一片祥和之气。

小女孩在一夜间长大了。

虽然沈妮慧早已过了小女孩的阶段，但她的情世界与身皆如小女孩一样的纯真无。

凌晨五点。当第一道曙光白天际出时，廖子豪才驾车送她回住处:两人固然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但一股足、不言而喻的微笑同时挂在他二人脸上。

在情的过中，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什么觉她已不复记忆。但她经过修补后，仍然可以想起那是一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舒畅。

所有的抱怨与不，甚至是心中对这份情的挣扎与矛盾，都她不自觉的甩在一旁，也因这回的舒畅而渐渐平息下来。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可能曾令她引起不快的不知名因素，先是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接着躺平在，开始重拾适才那段甜美的回忆，同时脸上绽放出一抹娇媚的笑容。

恍惚间，她带着笑容入梦，只是觉好像才刚躺下去没多久，头柜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嗯，妮慧吗？你醒醒，你快醒醒啊！”彼端传来阿香的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