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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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

“怎么啦?那得问你啊!”许浩哲忽又装出一张苦瓜脸,接着又说:“要求你转信、想认识小甜甜她爸爸的信从全国各地、如水般涌进电台。你说,这个烂摊子除了你之外,还有哪个人能收?”

“居然会有这种事?”沈妮慧恍然大悟,却显得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那天上我没做正式的呼吁,而小甜甜也不是说得很明确,怎么还会有人寄信去呢?”许浩哲轻叹一声“问题是人家寄来啦,一共三百多封啊!”沈妮慧一愣“那么多?哇,真是太夸张了…”许浩哲凝视着她,慢慢的步入主题“妮慧,台长的意思是想请你回去继续主持‮夜午‬情挑,就以小甜甜的事做一个专案处理。”沈妮慧摇头苦笑。

“你别说了,如果你早在四天前,我还没找到工作之前告诉我这件事,我恐怕还脑萍虑,可是现在…”许浩哲不回应她的话,迳自又说:“据我个人对这件事的了解,那个小女孩跟你的谈话引起很多听友的好奇与热烈的回响。如果你能把这个专案做成功,那么对于电台以及你个人的知名度,都可以大大的提升。”沈妮慧附和着说:“你的话固然不错,可是我…我完全没有复职的心理准备啊!”许浩哲轻笑一声“这哪需要什么心理准备?都主持一年多了,还怕不得心应手?何况你原本就该属于那里,你是我见过最有天分、最优秀的广播节目主持人。”

“你在给我灌汤哟!”沈妮慧笑蹬了他一眼。

“字字口实,句句肺腑。我在这个工作岗位都快二十年了,进进出出的我见过多少主持人,你…我不会看走眼的。”许浩哲神情一丝不苟。

沈妮慧一句话不说。低头沉思着,显然是在咀嚼他的话。

话声一顿,他接着又道:“妮慧,别再考虑了。听友们喜你,我们也少不了你这个工作伙伴。”沈妮慧万万没想到他约自己出来的目的竟是这回事,那么,她到底该做出什么决定呢?

一份是她悉、喜的工作,另一份是她完全没接触过,但能见到廖子豪的工作…她在不知该如何取舍。

接连四天的相处,虽然只有短暂的一个下午,可是她的确对他产生了好,这一点她心知肚明。

倘若自己再回去主持节目,他会不高兴吗?会不会因此而告吹这段缘?沈妮慧登时到头疼裂,仿佛都快炸开似的。

“别想那么多了。”许浩哲见她沉默思考了许久,沉不住气的打断她的思绪“妮慧,你是怎么了?我看得出来你很喜做节目…换个立场去想,一个人能从事一份自己喜的工作,那会很快乐、充实的啊。”沈妮慧忽然站了起身“老总,我必须回去好好的思考一下,在这个地方我一点思绪都没有…你给我一天的时间,明天我给你答复。”说罢,拿起桌上那一大束花。

“回去想想也好。”许浩哲随后站起身,理所当然的拿起帐单。

“明天我等你的好消息。”沈妮慧点点头,两人便并肩朝大门边的柜台走去。

--经过一整夜的深思虑,加上美珍在一旁出主意,沈妮慧已然做出决定:回去干她的老本行,至于那份新工作则只能放弃。

放弃那份工作,并不代表她想放弃那段恋情,倘若他能体谅自己的觉与境况,彼此仍可以像以前那样。但如果不幸他不能体谅的话,沈妮慧也不后悔自己所下的决定。

没有人会平白放弃即将到手的功成名就,而去挑战一个完全陌生的工作,何况她已在那个岗位上打拚了一年多,现在正是开花结果、收成的恰当时机,她怎能不去追逐呢?

果然不出沈妮慧的预料,九点四十八分,电话铃声响起,正是廖子豪打来询问她为什么没去公司上班。

沈妮慧很干脆说出自己的决定,他听了之后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要求马上见她一面,想跟她谈谈。

虽说沈妮慧一个晚上没有阖眼,但这个复杂的过程的确有必要当面说明一番,当下欣然应允,两人相约在她家附近的一间快餐店相见。

出乎她意料的,当她见到廖子豪时,发现他态度依然温和,并未生气。

“你的履历表上曾任职栏一栏是空白的。我一直以为你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哪有怎么一回事!就是以前的老板再找我回去帮忙,我找不出理由拒绝,只好答应罗。”于是,沈妮慧将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但她仍是没说自己是广播节目的主持人,只说是一个编辑助理。

在她叙述的过中,他仔细聆听,中途并没上一句话,直到她的话声告一段落后,他才问道:“那份工作真有你得留恋之处吗?”言下之意是,一个编辑助理没什么前途,是可有可无的一份工作。

沈妮慧会把自己说成编辑助理,原因是为了避免他以后会跟北投的那位仁兄一样。姑且不论到时彼此的关系曾到什么程度,但或多或少都可能造成她工作上的困扰,因此她必须防范。

“没办法。我别无选择。”沈妮慧淡淡一笑“再怎么说我都做了一年多,不知不觉也产生出了兴趣。所以说啦,他要找我回去帮忙,我真的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廖子豪笑望着她“那好,我支持你。”脸上的笑容十分真诚。

“你不生气?”沈妮慧终于说出藏在心中许久的疑虑。

“我放你鸽子,你真的不生我的气?”

“不生气就不生气,哪有什么真的还是假的。”廖子豪微笑着说:“于公,我真想打你股…有多少人想要这份工作,相信你也看到了,结果你不屑为之…你是不是该打胜?于私,我高兴都来不及了,那就更不可能生气啦!”沈妮慧他说得一头雾水“你高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都被你搞胡涂了。”廖子豪笑容一敛,转头凝视着窗外的车,许久竟不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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