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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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任何有关凡尔赛的东西”一思及此，世善马上脸大变。

“玫瑰…”看到她蓦然滑落的两行泪水，剩下的问话哽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王后陛下，rose对不起您！”玫瑰缓缓跪下，哭得肝肠寸断。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世善好害怕，玫瑰…难道她又要离开他。

“你、玛丽皇后、rose，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对不起，世善！”玫瑰终于想起来了，所有的往事历历在目。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要知道原因！”他快要疯了，她的样子像在跟他诀别。

“我不是玫瑰，我的本名叫rose，我是服侍玛丽王后的女官。”她站起身，世善痛苦地发现“他的玫瑰”正在消逝中。

“法国大革命爆发之后，皇后陛下被叛者监。我和巴茨男爵为了救出陛下，四处奔走，直到一七九三年，一切准备就绪，决定由我代替王后陛下住进塔搂，陛下则乘机出逃至奥地利，以期联络俄国、西班牙、瑞典等各国王室，找机会复辟。”

“等一下，我是不是听错了？”世善用力摇晃着眼神渐趋冰冷、陌生的玫瑰。

“你知不知道，他们是拿你当替死鬼啊？”

“能够为主上而死，是我们做臣子的光荣。”

“可是玛丽·安瑞聂特是个专利、自私又差劲的统治者，她把广大人民置于极端贫困的境地里，自己却过着骄奢逸的生活，她…”

“不准直呼王后陛下的名讳！”玫瑰生气地推开世善。

“你知道什么？陛下或许不了解民间疾苦，但那是因为她本没有机会去了解，从小生长在皇家，这不是她的错，况且她对我们这些侍女都非常仁慈，在我们眼中，陛下永远是最好的主子。”

“结论呢？”世善好想问，难道我对你的还不足以让你抛下一切，为我留下来？可是看到玫瑰绝决的眼神，他心冷了。

“总归一句话，对你而言最重要的始终是你的王后陛下，那我算什么？你又把我放在哪里？”

“世善…”玫瑰也很痛苦，但当忠与不能两全时，叫她如何选择？

“不要走，玫瑰，现在的法国不好吗？人人过着自由、平等的生活，你可以想像若是历史改变，民主消失，君权统治再次盛行，这广大的平民百姓又该怎么办？”世善好害怕，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从他身边离去？

就像当年他预测到父母会发生意外一样，玫瑰这一回去，也是必死无疑。他知道的，可是却无能为力，这种觉，直让人生不如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玫瑰泪面。

“我不可以背叛王后陛下的，呜…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陛下被送上断头台啊…”

“所以你选择背叛我？”世善这辈子最痛恨“背叛”最害怕“分离”而玫瑰，他今生最心的人，却两样都做全了。

他痛苦地闭上双眼，觉体内的血正在一点一滴的失，他发冷地颤抖双手，用尽全身仅余的气力悲吼。

“走，你走，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了，走呀…”*9*9*9在“玫瑰小屋”的阁楼里，菲亚突然有种不祥的预。

“难道是世善和玫瑰出事了？”她取来塔罗牌算了下，暗自叫糟。

“沙蔓。”菲亚慌张地冲下楼。

“快叫克林，我们要马上赶到巴比松。”

“出了什么事？”菲亚一向是七情不动六，居然会有这种惊慌失措的举动，这可怪了！沙蔓很好奇。

“来不及了，先走再说。”菲亚推着她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