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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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风轩位于城西西大街街尾的茶楼是专供士大夫喧哗、嘲讽朝政的地方,亦是由赢莹在年前方接手经营的茶楼。

茶楼里头的拱桥衔接着穿廊,且在每个衔接点上皆有一座凉亭,可供众人在此晶茗论诗,甚至是把酒向月。

今儿个,赢莹特地挑选此处作为和齐皇渊第四回比赛之地,里里外外皆挤人群,有一半是赌徒,一半则是心仪赢莹的士大夫之

诚如赢老夫人所说,她知书达礼,举凡女子该会的琴棋诗画无一不晓,推她为当代第一才女亦不为过。

可或许是锋芒毕,即使有士大夫心仪她,却也因自身贫困而不敢高攀。

“咱们这一回依然和之前几回一样,设为三局,取二局胜出,至于…”赢莹当众宣布比赛规则,但话未完便教坐在她对面的齐皇渊给打断。

“上一回是你决定比赛内容,所以这一回的比赛方式该是由我提。”他的神态如同往常般慵懒,一双魅眸直眯着她。

一对上他,赢莹立即别开眼,虽未垂下螓首,却听见身后众人的窃窃私语。

“吵什么!”她没好气地低骂道。

她当然知道他们到底在喳呼个什么,但此时此刻,她只能当自个儿没听见,就算听着了,也当作听不懂。

他们能说什么?不外乎是昨儿个的事。

齐皇渊咋儿个在大街上亲了她,简直非常下而放肆,但更不幸的是,那一幕还让许多人给撞见。

这话传到她爹娘耳里,教两人开心地准备起她的嫁妆,而外头下注她会出阁的声也不断扩大,好像她非出阁不可。

亲…不就是亲吻罢了,大伙儿犯得着这般大惊小敝吗?

话说齐皇渊几乎都待在京城里,要不就是守在边关,又听说京城的风气较为开放,至于边关的话更是可以用不知来形容,所以他这么一丁点小动作说不准本就不算什么,只不过苏州城是座小城、小地方,众人见少识寡,自然会传出一些风风雨雨。

至于她,她才不在乎呢,就当自个儿是被狗咬不就得了!

“这样吧,若只是一般的诗作对也稍嫌无趣,倒不如咱们来玩…覆谜。”齐皇渊当没听见身旁的人在头接耳,迳自宣布着比赛方式。

而后他手一扬,便见着有人自动端上壶酒。

覆谜?”她微蹙起眉,狐疑地眯着桌上的酒。

“难道读诗书的你没听过这玩意儿?”他佯装颇震愕地道:“今酒座所谓覆,又名雕覆者,以上一字为雕,下一字为覆,懂吗?”

“那不是行酒令吗?”他找错对象了吧?

“要玩这玩意儿,你该是去找城东龙涎酒楼的水姑娘,相信她必定答应同你玩上两局。”

“我找她有何用?她又不是我的媳妇。”他哼笑一声,然神情却严肃得不含有一丝笑意。

“玩不玩?或者你本就不会玩?还是说,你不敢玩?”

“谁说我不敢玩?”只是不怎么稔罢了。

“那就来吧,咱们不玩覆器、不猜杯中物,第一局只玩词牌名;咱们双方各出一题,输的人喝一杯酒,双方皆对就两人共饮,若是有人先喝醉也视同输了。”他动作温地斟起酒。

她蹙起眉瞧着桌上的酒,再抬眼瞅住他,瞪向他可恶又得意的笑脸“我先考你。”他以为她真的不会吗?

“你真的知道该怎么考吗?”他挑笑得狂妄“以往皆是以皿盖物,让人以嗅、以听的方式去猜皿中物,但今儿个咱们先玩挂面词,不玩诗词对联;来点简单的,就以猜词牌名为第一局,四字词牌名为主,挂面二字、覆底二字,猜出正确的词牌名,第二回再猜皿中物。至于第三回…若能有第三回再说吧!”

“知晓了。”她没好气地挥挥手。

啐,他这话是摆明说她会连输两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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