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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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要上哪儿去,斗圈在这儿,你走过头了。”天甫一亮,赢莹便守在斗圈前等着齐皇渊依约前来,孰知他竟走过头,正要拐进胡同里。

她忙出声阻止他。

齐皇渊微隐起眼瞅着她,随即移开视线“我不比了。”

“不比了?”她不由得拔尖声调问道:“为什么?”昨儿个他回赢府后,她原本先是想同他道谢他救了她的,可谁知道他进门之后便说累了,有话明儿个再说;她以为他既然会回赢府,就代表他并不在意她之前的无礼之言,可现下一瞧,他似乎有点古怪。

“咋儿个你不是说过,我的斗已经死了,”他淡漠地道,目光打一开始便不放在她身上。

“那又如何?没了那一只还有其他的啊!”她承认,昨儿个她的确说得太过火。

知道自个儿错了,可她也不明白为何心底的那一把无明火会烧得如此炽烫,害她说起话来如此口无遮拦。

然,他救了她是事实,尽管他看起来十分柔弱,但昨儿个他确实一一将那干子人都给击倒,而且她连他是什么时候击倒那些人的都没瞧清楚。

“何必呢?既然你无心要嫁给我,又何必再比下去?我现下不比了,你等于是捡到第三胜;既然胜了比赛,你自然不需要嫁给我,是不?”他勾笑着,泛起比往常还要讽刺人的笑意“这不是已经达到你的目的了?”她该要到开心的,是不?

君子有成人之美,倘若她真是不愿和他一道走,只懂得依约行事,他便没有强求她的道理,况且,他也不想再同她搅和下去,他倦了。

再说,他打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赢,准备到最后蓄意输掉比赛,好让这儿的街坊邻居知晓他本就不愿意娶她这个赌女,然而谁知道他会在不知不觉中着了她的道,改变心思。

可改变心思又有何用,她的心不在他身上,开口闭口都是赌,非得要以赌见真章,就算他真赢了比赛又如何。

他赢得的不是她的真心,而是她愿赌服输罢了。

这样的话,他宁可不要。

她大小姐有她的傲气,他也有他的骨气。

“可是,我这样胜之不武,我不要!”他说的都对,可不知道为何听在她耳里,她只觉得口窒闷,一口气快要不过来。

“那不关我的事。”他以扇子隔在两人之间。

她微恼地吼着,却见到他上系着绶环,于是再追上去“喂!那个绶环是我的,你还给我!”原来是他捡去,难怪她昨儿个沿路往回找都找不着。

齐皇渊微挑起眉道:“这是我在路边捡的,谁说是你的。”哼,她不都丢在路边了吗?既然不要了,她何须再讨回。

“那是我昨儿个故意搁在路边等人发现的信物,你还给我,那是我从你身上赢来的,那是我的!”她伸手要取回,却被他以扇子打开手“你!”

“男女授受不亲,赢姑娘请自。”他嗄道。

这该死的丫头,何时变得这般放肆?居然伸手往他的间袭来,是打算要挑他不成?

“我…”她发愣地眯着发红的柔荑。

他以往不会动手的,怎么现下她靠近他,他便一脸嫌恶?他自个儿可以对她上下其手、胡作非为,却不允许她伸手…她都还没碰着他呢,他为何…

“告辞。”他淡然地道,不去瞧她教他揪心的粉脸。

发什么愣呢?或许以往他真的待她太好,让她误以为一切是理所当然。

他原先真的有意要娶她,然是她自个儿硬要依约行事而惹恼他;不,或许该说是他得不到她的好,自个儿觉得颜面无光,继而想要求退吧!正巧边关现下也出点事,他必须赶忙前去,不能再留下来耗时间。

“你要上哪儿去?”她不自觉地再以手揪住他。

“上歌馆。”他没好气地道,睇着她揪住他袖子的手“诚如你说的,我待在歌馆的机会确实已不多,倘若不趁现下去的话,待我明儿个回边关之后,可就再无机会来了。”

“回边关?你要回边关?”她瞪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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