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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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牙,吩咐庄中人等,这几万事小心。”中年人转眼间就消失了,好象他本就没来过似的。

石不语站起身,沉呤着慢慢踱了起来。

“飞鸟以凶…飞鸟离之…有不速之客三人来…敬之…终吉…”他一面沉思,一面踱来踱去,绕着大理石案转圈圈。

“不速之客?会是什么样的人呢?飞鸟又是谁呢。”石不语皱起了眉头,伸手又去拿卦筒。

你若是问石不语,世上究竟有没有鬼神,他一定会说没有,而且会告诉你,世上绝不可能有鬼神,当然不会有鬼神。

他还会告诉你鬼神之说的虚妄怪异、荒诞不经之处,以及世上为什么会有鬼神之说。

但石不语却相信占卜算卦,他这一付卦筹实际上就是他一切行动的准则,就是他的神支柱。

对石不语来说,这六十四碧玉筹可以解决世上的任何问题。

可你如果就此认为,石不语其实是个相信鬼神的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石不语真的不相信鬼神,但相信天道,相信运数。

卦筹所代表的,就是天道运数。

而石不语认为,自己是个晓天机的人。他相信卦筹,其实就是相信他自己。

所以石不语遇事都要占一卦,奇怪的是,据称石不语的卦没有不灵的。

很多人都不知道石不语的这个习惯,知道的人也极少晓得石不语的卦灵验无比。

卖卜的术士们都知道久占必有失,而石不语的从未失误说明了什么呢?

是不是有诈?

当然不是。有诈是骗别人的,石不语怎会自己骗自己呢?

石不语又占一次,巧了,仍旧是“有不速之客三人来”!

石不语眉头皱得更紧了,看来这三个人,绝对该是他意想不到的了。

于是石不语呼了口气,不再去费心思了。天意既然如此,他又何苦强求呢?

石不语起身,微笑着摇摇头,伸了伸懒,走到墙边,在墙上挂着的一幅米芾山水画的挂轴上摸了摸,雪白的墙壁顿时向两边移开,出了一道暗门。

石不语轻轻敲了敲门,门就悄然打开,里面有一声柔媚蚀骨的低笑飘了出来,石不语闪身进门,墙壁在他身后无声地合上了。

石不语的山庄里,随处都是机关。石不语是个小心谨慎的人,而且他也很懂得享受,他刚走入的那道门里,一定有一个娇美的人儿在等着他。

天知道石不语这座看似幽雅恬淡的庄园里,会有多少机关埋伏。若是有人想行刺石不语,那只能是做梦罢了。

连接近都很难的人,又怎么会被暗杀呢?

半个时辰后,石不语神焕发地又走了出来,那个女人却没有这个机会了,也许她会在那道门里呆上好几年呢!

臭嘎子坐在江这边的草地上,隔江打量着临江楼。

任莲只是要他一月之内杀了石不语,可没有提供什么计策,一切都得由臭嘎子自己打主意。

这可难为死臭嘎子了,因为臭嘎子很少动脑筋去算计别人。

如果马老白还活着,而且处在臭嘎子现在这种境况,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对付石不语。马老白被称为“天下第一暗杀高手”当然对暗杀之道有着深刻的理解,而臭嘎子呢?臭嘎子对暗杀一窍不通。

暗杀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学会的。

臭嘎子叹了口气,往地上一躺,仰望着蓝天白云,喃喃骂道:“妈妈的,老子真是倒透了霉!”说来说去,都是野丫头不好,若不是野丫头四处追杀他,他就不会跑到镇江,当然也就不会碰到任莲。而碰不到任莲,又该有多快活呢?说不定他这会子正在痛痛快快地喝酒呢。

一想到酒,臭嘎子才发现自己都快哈剌子了,江那边临江楼里的酒香似乎隔江都能闻到。

臭嘎子再也坐不住了,一下跳了起来:“妈妈的,管他三七二十一!老子先去喝点酒,顺便打探打探消息也好。”一念及此,臭嘎子便恨不能马上飞上临江楼,可没办法,还得老老实实地过桥,慢慢走过去。

说实在话,任莲请臭嘎子暗杀石不语,实是太难为臭嘎子了。

可不管怎么说,他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临江楼上,果然是客酒香。臭嘎子捞过一条板凳,楞挤在一张桌边,挤得那几个酒客眉头直皱。

臭嘎子却顾不上这些,刚坐下,便将桌子拍得山响:“酒!老子要喝酒!快点拿酒来!”桌上其他人的酒碗菜碟都被拍得一阵翻,一塌糊涂,几个酒客惊呼着跳了起来,其中一个吼道:“小杂种,你干什么?”臭嘎子一巴掌就掮了过去:“干什么?揍你个老杂种!”那酒客被打得昏天黑地,另几个也急了:“有你这么不讲理的人吗?”看来,他们都还想以理服人。

可臭嘎子窝了这许多天的火儿全都烧起来了:“老子就是不讲理,就是不讲理!你们敢把老子怎么样?”小二赶了过来,怒叫道:“好小子,你瞎了狗眼了,敢跑到临江楼来撒野!照打!”臭嘎子头也没回,一拳后捣,正砸在小二杵过来的一张板凳上,板凳立时回击,撞上了小二的嘴巴,小二当场就被打飞了。

“哟嗬!”一声怪笑,管帐的师爷拎着算盘,从柜台后来转了出来:“真看不出啊,小子,你还行,有两下子。”臭嘎子冷笑:“你是不是也想吃上一拳?”师爷笑嘻嘻地摇摇头道:“我不喜吃别人的拳头,而且,你也不可能打到我,你的武功虽然也还算不错,但要在临江楼撒野的话,还差了许多哩。你最好还是先打听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再来送死吧!”

“你想抬出石不语来吓唬我?”臭嘎子顿时红了眼:“那你吃老子一拳再说!”话未落,拳已到,风声猎猎。

师爷急忙闪避,但还是稍稍晚了一点点,这一拳从师爷的左耳边擦了过去。

师爷的左耳从此便缺了一大块。

“好小子,你还真打啊!”师爷还没有到疼痛,还在大叫:“小的们,一起上!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扔到江里喂王八去!”当十几个打手涌出来时,师爷已痛得蹲在了地上,捂着左耳,脸都白了。

“住手!”楼中响起了一声威严低沉的断喝。打手们立时定住,恭恭敬敬地低头哈

臭嘎子回头,斜眼瞅瞅身后,看见了一个面沉的中年人。

中年人也在看他,目光既又毒,臭嘎子看着他,就象看见了一条毒蛇——一条连花纹都很难看的毒蛇。

中年人冷声道:“这位壮士,我们老板有请。”臭嘎子一下呆住了。

老板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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